“平衡。“杨佳傲接话,似乎读懂了她的想法,“用命劫镜重塑最初的契约。“
幽荧残魂发出刺耳的尖笑:“幼稚!你以为玄会接受什么平衡?他追求的是绝对的力量!“
“那就给他力量。“柳飞烟语出惊人,“给他想要的长生,但以我们的方式。“
玄尘艰难地爬起身:“柳飞烟,你在说什么?“
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手伸向杨佳傲:“相信我吗?“
杨佳傲看着她的眼睛,片刻后点头:“相信。“
“那就与我一起,触碰命劫镜。“柳飞烟说,“用钥匙印与药鼎印的力量,重写规则。“
幽荧残魂意识到他们要做什么,疯狂地扑上来阻止:“不!你们会毁了一切!“
但为时已晚。柳飞烟和杨佳傲同时将印记按在命劫镜上,两股力量交汇,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幽荧残魂的尖叫声被光芒吞噬,整个地宫开始崩塌...
当光芒散去时,柳飞烟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中,面前悬浮着命劫镜,镜中映照出七个模糊的身影——七位初代长生者,包括幽荧和“玄“,都平静地看着她。
“我们达成了一致。“一个声音说,柳飞烟认出那是幽荧,但不再有之前的偏执,“平衡确实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代价是什么?“柳飞烟问,她知道任何改变都有代价。
“你将保留部分幽荧之力,但不再受她意识影响。“一个陌生的男声回答——想必是“玄“的本体,“而我将获得自由,但力量受到限制。“
“杨佳傲呢?“
“药鼎子的诅咒解除。“幽荧说,“他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了。“
最后一个声音是玄尘的:“而我...终于可以摆脱与玄的纠缠了。“
柳飞烟还想问更多,但虚无开始崩塌,她感到自己被一股力量拉回现实...
当柳飞烟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躺在青城山脚下,朝阳刚刚升起。玄尘、杨佳傲、莫离和阿宁都围在她身边,表情关切。
“发生了什么?“她声音嘶哑。
“你成功了。“杨佳傲微笑,锁骨上的药鼎印已经消失,“新的契约已经建立。玄的力量被限制在可控范围内,七初代达成了新的平衡。“
玄尘扶她坐起来:“幽荧的烙印...“
柳飞烟检查自己的手臂,钥匙印记还在,但变成了普通的纹身,不再有力量流动:“它现在只是记忆了。“
杨佳傲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我的使命也完成了。是时候去体验真正的人生了。“
“你要走?“柳飞烟有些不舍,这个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伙伴。
“暂时的。“杨佳傲眨眨眼,“我打算开间医馆,也许就叫...醉仙堂?“他朝阿宁扔去一个小布袋,“这是凝魂丹的配方,对柳姑娘的恢复有帮助。“
玄尘看着杨佳傲离去的背影,轻声问:“你信任他吗?“
“信任。“柳飞烟点头,“就像信任我自己。“
她站起身,迎着朝阳伸了个懒腰。体内的幽荧之力还在,但不再有那种冰冷的压迫感。相反,它像一条安静的小溪,与她的本我和平共处。
“接下来去哪?“阿宁兴奋地问,“回药王谷吗?“
柳飞烟看向玄尘,后者微微一笑:“听你的。“
“我想...“柳飞烟思考片刻,突然笑了,“去尝尝真正的醉仙鸭,而不是玉衡特制的解药版。“
众人哄笑起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段传奇旅程画上了一个温暖的句号——或者说,一个崭新的开始。
三个月后,药王谷。
初夏的阳光透过竹帘洒进药庐,柳飞烟正在整理新晒干的药材。她手臂上的钥匙印记已经褪成了淡金色,不再有力量涌动,却像一枚特别的纹身,记录着那段不平凡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