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都往沈晏宸的心窝子上扎。
他头皮都跳了两下，掀起眼眸看一眼谢南。
谢南缩了缩脖子，“少爷，我说话比较直，对不起。”
沈晏宸认真想了一下。
他可以变成她喜欢的样子，可是她喜欢冷冰冰的，他变不了啊。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她冷冰冰的呢？
谢南小心瞧着他的脸色，趁机把文件推过去，“这个二十分钟后要，要不先签了？”
沈晏宸没说话。
谢南又叹了口气，“您不是在夫人对面的公寓住下了吗？她应该今晚就会搬过去了吧？”
沈晏宸如梦初醒，眼里有了点笑意。
谢南赶紧把文件推过去，急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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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赶在唐棠回来之前把房间打扫干净，提了两袋垃圾下去扔。
远远的，她看到几个警察朝她走过来。
感觉不是来找自己的，她埋头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
再去抬起头时，忽然几个警察已经来到面前。
跟警察一起出现的，还有桑白。
舒念愣了一下，下一刻桑白就已经冲到她面前来了。
“舒念！”他的声音是她从来没听过的惊慌和焦急，“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寒天里舒念感受到一股淡淡的暖意。
她神色缓和了许多，看着他脸上的憔悴和下巴的乌青，声音是软淡的：“我没事。”
桑白握住她的双肩将她仔细打量一番，确定她身上没有伤，这才抬头来看她的脸。
她白皙的脸甚是还带着点红润的光泽。
桑白的眼神忽然阴沉下来，眸光里的冷，好像某种凶狠的猛兽忽然盯上了她。
舒念吓了一跳。
“你昨晚干什么了？”
桑白阴冷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舒念觉得他莫名其妙：“你大早上的跑过来，就是要抓着我昨晚喝酒的事不放？”
桑白冷笑：“你还知道你昨晚喝酒了？那昨晚你做了什么自己应该清楚吧？还是说，你本来就是在装醉？”
舒念反问：“我昨晚做什么了？”
“这个时候了还不承认？你当我是傻子吗舒念？”桑白怒极反笑，“你被男模从酒吧带走，在清醒的状态下跟他待了一夜，不接电话还把我拉黑，你做了什么你不清楚？你缺男人缺到这个程度了？”
舒念被他的话惊住了，一时竟没说出话来。
桑白见她这样子，更加确定了心中所想，阴冷的双眸染上了一层血红的颜色。
“这么些年，不是你有心里阴影才不让我碰你的吗？你现在这算什么？”
他的胸口甚至能看到明显的起伏。
“为了气我，离家出走，甚至还随便找个男模就上床了，你怎么这么下贱？”
桑白靠近她，一只手握住她瘦薄的肩膀，一只手掐住她的半边脸，恶狠狠的压低了声音：
“早知道你这么随便就可以上，我当初还尊重你干什么？我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花，一晚上，几杯酒，就被人剪下来，不知道多少个瓶子插了个遍！”
他的话直愣愣的灌进她的耳朵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沾满脏水的刀，往她的心上扎。
舒念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不敢想象，这些话是从她爱了八年九个月的男孩嘴里说出来的。
这一刻她像他的仇人，他用尽恶毒的话去骂她。
她忽然笑了一下，“呵呵。”
“你在呵什么？你觉得很光荣？”
她的态度彻底惹怒了桑白，桑白目龇欲裂，捏在她肩膀上的手发狠的收紧，恨不得将她拆了活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