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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丧事,右喜事,嫡女她从地狱来全文免费

帘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你胡说。”王妈妈手捂着胸口,怨恨地盯着沈盈夏,偏她现在痛的只能发出蚊蚊一般的声音。喉咙处一阵腥甜,她舌头堵着喉咙口,拼命下咽,感应所有人怀疑的目光,她却解释不出来,只恨得坐在地上乱蹬脚。“是谁派你过来打探消息的?”蔡管事上前,一脚踩到王妈妈的胸口上,眼底一片厉色。纵火案到现在还没有查问清楚,这会过来这么一个可疑的人,自然得问问清楚。侍郎府上的姑娘昨天早早的就过来了,一直守在灵堂,火起之时还帮着灭火,这事许多人都看到的,现在居然跑出这么一个婆子,假借侍郎府姑娘说事,必有问题。一脚之下,王妈妈嘴里的血,哪里还压得住,一口喷了出来。“蔡管事,求先放了这个人。”沈盈夏走过来,盈盈一礼。“她真的是府上的人?”蔡管事冷声反问。沈...

主角:沈盈夏安环玉   更新:2025-04-25 15: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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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盈夏安环玉的其他类型小说《左丧事,右喜事,嫡女她从地狱来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帘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你胡说。”王妈妈手捂着胸口,怨恨地盯着沈盈夏,偏她现在痛的只能发出蚊蚊一般的声音。喉咙处一阵腥甜,她舌头堵着喉咙口,拼命下咽,感应所有人怀疑的目光,她却解释不出来,只恨得坐在地上乱蹬脚。“是谁派你过来打探消息的?”蔡管事上前,一脚踩到王妈妈的胸口上,眼底一片厉色。纵火案到现在还没有查问清楚,这会过来这么一个可疑的人,自然得问问清楚。侍郎府上的姑娘昨天早早的就过来了,一直守在灵堂,火起之时还帮着灭火,这事许多人都看到的,现在居然跑出这么一个婆子,假借侍郎府姑娘说事,必有问题。一脚之下,王妈妈嘴里的血,哪里还压得住,一口喷了出来。“蔡管事,求先放了这个人。”沈盈夏走过来,盈盈一礼。“她真的是府上的人?”蔡管事冷声反问。沈...

《左丧事,右喜事,嫡女她从地狱来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你......你胡说。”王妈妈手捂着胸口,怨恨地盯着沈盈夏,偏她现在痛的只能发出蚊蚊一般的声音。
喉咙处一阵腥甜,她舌头堵着喉咙口,拼命下咽,感应所有人怀疑的目光,她却解释不出来,只恨得坐在地上乱蹬脚。
“是谁派你过来打探消息的?”蔡管事上前,一脚踩到王妈妈的胸口上,眼底一片厉色。
纵火案到现在还没有查问清楚,这会过来这么一个可疑的人,自然得问问清楚。
侍郎府上的姑娘昨天早早的就过来了,一直守在灵堂,火起之时还帮着灭火,这事许多人都看到的,现在居然跑出这么一个婆子,假借侍郎府姑娘说事,必有问题。
一脚之下,王妈妈嘴里的血,哪里还压得住,一口喷了出来。
“蔡管事,求先放了这个人。”沈盈夏走过来,盈盈一礼。
“她真的是府上的人?”蔡管事冷声反问。
沈盈夏摇摇头,小脸困惑:“看着有些像,但又不太可能,姨娘身边的王妈妈是个忠仆,怎么会对我口出恶言,还要伸手打小主子,况且我出来之事还是府里安排的,替郡主守祭是大事,怎么会说不知道我去了哪里!”
话说得有理有据,再看看王妈妈肿胀的脸,这谁看得清!
“沈姑娘现在要回府查证吗?”蔡管事沉默了一下,问道,这个时候出现的这个可疑的婆子,必是要查问清楚的。
“我现在回府去问问,是谁要陷害我?还是说有人真的是借机给淮安王府生事?”沈盈夏道。
“行,我带两个婆子陪你走一趟。”蔡管事果断道,婆子这么可疑,自然得闹清楚身份。
灵堂的火真的意外吗?
这事不查清楚,淮安王府吃不了得兜着走,郡主为国守边,征战沙场,是国之功臣,又岂是一般的女子可以比拟,看棺椁上皇上亲赐下来的黄色锦被就知道。
这事必然得报到皇上面前,没找到缘由就是淮安王府的失职!
特别是昨天守夜的两位县主还去休息了,那就是错上回错。
现在任何一个意外,都不能放过。
“有劳蔡管事!”沈盈夏道。
“等一下!”蔡管事才点手叫了两个婆子过来,就听到背后有人叫他。
不耐烦地转过头,待看清楚过来的人,脸上立时挤出了些笑容:“见过喜全公公。”
“蔡管事,这事咱家也得派人走一趟,你们那里失火可是烧到我们王爷这里的。”
喜全皮笑肉不笑的道。
蔡管事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头就更痛了。
“咱家怀疑,有人想烧死我们郡王。”喜全冷哼一声。
蔡管事额头上冒汗,“那......公公的意思?”
“既然抓住这么一个可疑的婆子,我们王府自然也得派人过去问问,咱家也带两个婆子一起送送沈二姑娘,可行?”
后一句话是对沈盈夏说的,甚至还客气地拱了拱手。
能不能行?
必须行!
沈盈夏来者不拒,这种一看就知道找麻烦的人,是越多越好,府里必然有不少的人在等她。
那巧了,她也是带着不少人回府的......
“有劳公公了!”
既然陪着她回去的人这么多了,那她自己的人手倒是可以空出来了,点手叫过雨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二件重要的事情,必须环环相扣的先办起来!
雨滴先是错愕紧张,而后连连点头,转身小跑着离开......
礼部侍郎府上。
大堂上坐了不少的人。
当中坐着的是沈老夫人,以及沈氏一族中的几位长辈。
礼部侍郎沈寒皱着眉头坐在沈老夫人一侧,正妻安氏事不关己,笑容一如既往地端庄得体。
平姨娘跪在沈老夫人面前,哭得眼眶都肿了,还在假惺惺地恳求:“老夫人,您就饶了夏姐儿吧,她......她是为了替我祈福才去的庙里,现在......现在不见了是意外,能找回来就行。”
沈老夫人还没说话,一位族老已经冷然开口:“不行,我们长兴沈氏素来注重清名,几百年来从无犯罪之男,也无不洁之女,如今既然已经失踪一夜,再寻回来又有何用!”
像他们这种人家,年轻女子一晚上突然不归,哪怕什么事情没有,也是一辈子洗不清的污点,哪家高门子弟会愿意聘这种伤了名节的女子为妻。
“老夫人,您最疼夏姐儿了,您救救她,求您救救她。”平姨娘哭得柔弱堪怜,一双美目看向沈寒,眼底俱是哀求,谁见了不说她就是慈母心肠,这是拼死为女儿求一条活路。
又有谁能想到,真正算计了沈盈夏的就是她这个“生母”!
“老夫人,求求您,妾身求求您饶了夏姐儿这一遭吧!”平姨娘还在哀求。
一位族老冷哼一声:“平氏,你不要无理取闹!不过一个庶出之女,又不守规矩,死了便死了!我长兴沈氏传承至今,凭的就是家族教养,百年清誉不容有半点懈怠,别说只是一个庶女,既便是嫡女,死了也便死了。”
坐在当中的沈老夫人脸色一冷,昏黄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她的女儿,她唯一的亲生的女儿,便是因为被人贩子带走了一天,找到后便被族老们活活勒死的。
她那娇小的女儿,才八岁啊,他们是怎么忍心干这事的!
等到她得了消息赶过去的时候,她那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已经横尸在屋子里,小小的人绻缩成一团,脸色痛苦青紫,心仿佛被狠狠砸了一下,她娇娇柔柔地拼了命才生下的小女儿,就这么没了!
从无犯罪之男,亦无不洁之女!
一个家族传承至今,又岂会没有这样的人,只不过这些人不是除族,就是死了,为了保持家族清誉,这些女子都死了!
“老夫人,只要......只要不说出去,没人知道,妾身已经让王妈妈去找夏姐儿了,就说是妾身的意思,妾身......妾身安排夏姐儿昨天住在寺庙的,并不是原本要回府,突然不见了的。”
平姨娘的所谓哀求,实际是堵漏洞,堵死沈盈夏所有生还的可能。
就算是这些族老,也是她偷偷派人叫过来的。
“这世上之事,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情关乎沈氏一族的清名,既便你们是主枝,也不能压着其他各房承担你们闹出来的风险,此事无需再议,待她回来,立既执行家法。”
族老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砰,客厅的门被重重地踢开,“沈氏一族,原来都躲在这里讨论谋逆之事?你们长兴沈氏是打算诛三族,还是诛九族?”

门口闯进来一个衣着艳丽的妇人,一进门就扑向平姨娘。
“贱人,你这个贱人害了我侄儿,是你害了我侄儿。”说着就往平姨娘身上没头没脑地打下来。
平姨娘被打了一个猝不及防,待得反应过来,已经被推倒在地上,脸上狠狠地挨了两个巴掌。
平姨娘往日也是养尊处优的,哪吃过这样的亏,疼得尖声大叫起来。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立刻上去拉架,顺便推了对方一把,不过对方也带了人过来,一时间打得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好不容易把人拉开,两边都已经打得狼狈不堪,头上发丝扯下了不少。
“平姨娘,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对面的妇人指着平姨娘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说夏姐儿生来就是克你的,你还说夏姐儿要去进香,她这样得给人当妾,或者死了才好,你说如果哪一家的公子,如果正巧在灵觉寺,把夏姐儿留一个晚上就好了。”
如果不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她怎么会给她的侄子传消息?夏姐儿虽然瘦成病痨鬼样子,仔细看去五官是真出彩,侄子那个色中恶鬼一定是喜欢的。
现在得到的消息,她的侄子死了!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惶急之下,立时就来找平姨娘兴师问罪。
沈府一共是两房,沈盈夏的父亲沈寒是老夫人的第二个儿子,大儿子沈惟外放,带上嫡妻和儿女一起离京,现在的沈府,基本上全是二房一家子。
但也有意外,就是现在这位纪姨娘,她是大房的姨娘,原是要跟着一起去赴任的,无奈走的时候说是才怀上,要躺着休养,沈惟和正妻段氏商议了一下,就让纪姨娘留了下来,让她在京城好好养着,等生下孩子再说。
没成想,纪姨娘的孩子终究没保住,那边也没有来信让她过去,于是就一直留在了京城的宅子里。
纪姨娘和平姨娘关系极好,经常过来和平姨娘说说话,因着她有一个族姐在京兆尹府里当姨娘,生下的还是京兆尹唯一的儿子,平姨娘也高看她几眼,自然愿意亲近。
这一次算计沈盈夏的事情,平姨娘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京兆尹的这个儿子。
纪姨娘咒骂完,冲过来又想扑打平姨娘。
这一次被人挡住。
“你胡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要诬陷我。”平姨娘嘴硬得很,矢口否认。
“贱人,你这个贱人,你害死了我侄子,京兆尹府上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纪姨娘气得脸色铁青,有些话其实没说得那么明白,心照不宣罢了。
她说要去见自己族姐的时候,平姨娘还特意送了她一套头面。
如今,完了,全完了!
“死了,你侄子死了?”平姨娘一愣,她是真不知道这事,王妈妈到死也没给她说这事。
两个人没来得及私下里多说一句话。
“死了,我侄子死了!平姨娘,我不得好,你也别想好。”纪姨娘恨不得现在咬下平姨娘一口肉,想到自己族姐送来的那把染血的剪刀,她就心惊胆战,那是京兆尹府上唯一的儿子。
“怎......么,怎么死的?”平姨娘眼前一黑。
“烧死的,被烧死的,和......仆从一起死的。”纪姨娘牙齿咬得咯咯响,“我打死你这个贱人。”
说着又要扑过去。
“纪姨娘,你如果还想好好活着,就闭嘴!”平姨娘忽然厉声道,这一次没让人挡着纪姨娘,生生地挨了纪姨娘一个巴掌,顿时嘴角溢血。
再转过头来,眼底一片猩红,声音都在颤抖,摆摆手:“你们下去!”
“姨娘......”
“滚下去!”平姨娘声音不受控制地尖厉了几分,丫环再不敢停留。
“你还想不想活?”平姨娘心一横,瞪着纪姨娘,眼角猩红的问道。
纪姨娘咬咬牙,也摆了摆手,跟着她过来的下人们也退了下去。
走在最后的一个还贴心地替她们关上了屋门。
“你......什么意思?”
“你当时是怎么去说的?总不会蠢笨地说得很直白吧?”平姨娘平了平呼吸,急问道。
“我没有!”纪姨娘一口否认。
“你再说一遍,看看我们两个还能不能活。”平姨娘强稳住心神道。
见她如此,纪姨娘也不得不压下怨恨,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这事就是一个意外,我们府上的事,你顺嘴说了几句,其他的我们不知道。”
平姨娘脸上闪过一丝狠辣,一把拉住纪姨娘的手,目光紧紧地瞪着纪姨娘:“不管是谁来问,我和你都是随口说的,至于那位公子怎么过去的,和我们无关!”
两个对口供。
“无......无关?”纪姨娘噎了一下。
“对,就是无关!京兆尹府上又如何?我们是侍郎府上的家眷!你不会想出面担下这事吧?”平姨娘强压下心头的惶恐,恶狠狠地瞪着纪姨娘,“你担不下的,你现在只能不认。”
“好......”纪姨娘下意识地应声。
声音未落,门再一次被重重撞开,踉跄着倒摔进来的是一个平姨娘的丫环,嘴里还在喊着:“姨娘......不......不好了......”
“是这里吗?”老夫人亲自带着人到了王妈妈的屋子。
床后面,右边的床脚底下!这是沈盈夏提供的位置。
“祖母,是这里,王妈妈临死之前告诉我的。”沈盈夏看了看地方,肯定地道。
有婆子转到床后面,右边一侧,果然,就在床脚底下,发现一块松了的砖头,取下,有一个不大的洞。
婆子伸手进去掏,从里面掏出一个布帛包裹着的匣子。
“老夫人,真的有东西。”婆子急切地道,站起身,小心地抱着匣子送到老夫人面前。
打开脏了的布帛,里面的匣子锁着,没钥匙!
沈盈夏看向老夫人,老夫人点头:“砸了!”
一个力壮的婆子,从外面取了一块青砖过来,朝着锁头狠狠地砸了几上,锁落了。
打开匣子,众人的目光一起看去,里面的东西还不少,看得出王妈妈积攒了不少身家。
沈盈夏没看其他,目光落在一封信上,一封信笔迹颇有几分熟悉的信......。
这就是了!

承安郡主的棺椁起火,皇上震怒,派人严查之余,狠狠的斥责了淮安王韦临,之后宫里特意派了嬷嬷,帮着管理灵堂里的事务,包括监督、警示郡主的几个兄弟姐妹,什么时候该出来跪拜。
不容半点懈怠!
棺椁原该在今天起灵,又被延长了七天,请高僧再次超度祭拜,以告慰承安郡主泉下之灵。
整个淮安王府战战兢兢。
在皇上的旨意还没有传过来之时,沈寒帮着韦临做了一些礼数上的补救,传旨的太监看了新布置的灵堂,还算满意,便没多说什么,回去复命!
韦临暗中抹了一把冷汗,对沈寒很是感激,特意送了一份厚礼。
见这会没什么需要帮忙的,沈寒心情很不错的回府。
两家的情分现在算是续上了,还得和母亲、夫人商量一下,得正式过去祭拜一番才是。
才进到老夫人的院子,就看到跪在地上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平姨娘,旁边还跪了一个大哥的妾室纪姨娘。
看到沈寒进来,平姨娘一双眼眸看向沈寒,满是凄楚:“老爷,妾身真的没有要害夏姐儿!”
“怎么回事?”沈寒皱了皱眉头,好心情立时就没了。
“两个姨娘一起算计你的女儿。”老夫人冷哼一声。
纪姨娘瑟缩了一下,没敢说话,这会早就没了去找平姨娘麻烦的激奋冲动,她怎么也没想到正在和平姨娘串供的时候,老夫人会带着人闯过来,抓了个正着。
“老爷,妾身没有,妾身虽然有时候怪夏姐儿不争气,想让她和大姑娘学着点,但她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又怎么会想要害她,为了她,妾身今天苦求族老们,妾身......妾身真的害怕她出事。”
平姨娘抽抽噎噎地哭道,委屈到了极点,甚至有种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额头不但肿,而且还青了一大块,这让沈寒想起之前平姨娘苦求族老的一幕,脸色和缓了不少,毕竟这一幕他是真实看到的。
“母亲,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沈寒揉了揉眉心道。
“夏姐儿去灵觉寺是谁的意思?”老夫人看着儿子,沉声问道。
“那是夏姐儿的一片孝心。”沈寒随口道,这也是平姨娘之前对他说的。
“平姨娘的意思!”沈盈夏从老夫人身侧站了出来,冷声反驳。
“夏姐儿,你......你怎么可以如此说。”平姨娘急了,这贱丫头往日可不敢这么顶撞她的。
沈盈夏伸手,掀起宽大的衣袖,两条纤瘦的胳膊上,清晰可见的伤痕,旧的伤痕还没有退下,新的伤痕已经不少。
青肿红紫,隐隐破皮血迹,谁也没想到会在一位世家千金的手上,看到这样的伤痕。
老夫人看得眼眶都红了,她是真没想到沈盈夏会受这么多的伤。
沈寒也没想到,看清楚这样的伤痕,即便他是一个大男人,都隐隐觉得心头发憷。
“这全是平姨娘让王妈妈打的,从小到大,平姨娘一直对我打骂泄愤,府里不是一直说我是病痨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吗?这样的还不死,只能说明我命大,父亲觉得呢?”
沈盈夏的目光看向沈寒,不避不闪,沈寒的目光不自觉地躲了躲。
府里的事情一直有安氏照顾,沈寒觉得妻妾和睦,儿女听话,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二女儿,看着便是命不久长的,不过也没办法,体弱之症谁也救不了。
却没想到,平姨娘会在暗中这么打女儿?
“老爷,不是的,是夏姐儿不听话,她经常不守规矩,妾身是教她规矩,不是打骂泄愤!这伤看着严重,就是皮外伤,并不是很疼,她是妾身生的,妾身怎么会不心疼?”
平姨娘那里肯认,忙不迭地哭着解释道。
“不疼?姨娘用的是这条鞭子吧!”沈盈夏手落下,回身从一个丫环手上取了一根软鞭子过来,这是方才沈盈夏在王妈妈屋子里翻找出来的。
这个所谓的鞭子,其实是半皮半布的东西,是平姨娘让王妈妈特意缝制出来。
怕布带打得不疼,里面特别夹了点细长的皮。
“是不是很痛,平姨娘可以试一试。”拿起鞭子,沈盈夏照着平姨娘胳膊上就是狠狠一甩。
平姨娘疼得尖叫出声:“老爷,救命,夏姐儿要弑母了。”
沈寒一把拉住鞭子,怒声训斥:“夏姐儿,你岂可如此,她是你的生母!”
沈盈夏没想和他争,这个身体太弱,撑到现在,她已经快撑不下去了,眼前一阵阵发昏,但她还要再撑一会,不想无谓地和他争一条鞭子。
手一松,鞭子落在沈寒手上,随即沈寒也放手,鞭子落地。
“恐怕父亲弄错了,平姨娘不是我的生母!父亲觉得哪一个生母会这么折磨自己的女儿,会把她亲手送上死路?逼她去寺庙祈福,又找了一个浪荡子坏她名节,这是觉得长兴沈氏,百年的声名好听?”
沈盈夏冷冷反问。
这话一说,平姨娘全身战栗,瞳孔震惊,这贱丫头怎么敢说的,她怎么敢的?
沈寒头嗡嗡的,他注意力在这些话的后半段,前面的不过是气话罢了!
沈盈夏继续道,她知道沈寒最在意的是什么:“父亲才从寺庙过来,应该知道今天还死了一个京兆尹的儿子吧!”
沈寒担心什么,针就往什么地方扎!
之前不疼,是因为这针没扎在他自己身上!
“我知道。”沈寒心口突突一跳,脸色大变。
在寺里帮忙,自然是知道这事,他当时还去看了一眼,京兆尹的唯一独苗,居然就死在隔壁,骨头烧得差不多了。
早听说京兆尹的儿子是个混不吝的,没曾想还男女不忌,火起时一下子没逃出来,死在了里面。
不过,具体如何,这事现在还在查,淮安王府和礼郡王府,都有向京兆尹府上追查问责的意思。
这事不能沾!
“这事和你有关系?”
“和平姨娘、纪姨娘都有关系,平姨娘逼我去灵觉寺祈福,纪姨娘去通知的这个浪荡子,如果不是一些意外,现在父亲该收我的尸了!父亲,可知当时是谁救了我?”沈盈夏一双清凛凛的眼眸,看向沈寒。
“父亲,我们府上可能惹大麻烦了!”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族老们重新上门。
沈寒不在,族老们直接找上老夫人。
“二嫂,我们不是为了自己,我们这把年纪,马上就要入土了,我们为的是整个长兴沈氏,二嫂,我知道你怨我们,可是再怨天尤人,也不能解决什么,不过是一个庶女罢了。”
老三爷沉声道。
“二嫂,废话我就不说了,这事是你们房中的事情,也是家族的大事,若二哥在,也必然会同意这样的做法,我二哥是最讲规矩的,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二嫂也想给你的子孙后嗣留下个好名声吧!”
老四爷接了老三爷的话,逼问坐在上面的沈老夫人。
“当初我女儿......便是这么被你们逼死的。”沈老夫人声音颤抖了一下。
“二嫂,当初也是整个族里的决定,我们长兴沈氏,从前朝走到今天,维护的是百年世家的声誉,沈寒现在能坐上礼部侍郎的位置,也该是因为他这个姓氏!”
老七爷冷声道,目光落在老夫人身侧,被老夫人挡住一半的沈盈夏身上:“如果二嫂不舍得,那就请二嫂回避一下,一会就好。”
沈盈夏都要被他们理所当然的样子气乐了!
这些人还真的是用女子的性命,维护着他们那些早就该破败的规矩。
“经历前朝的百年世家?七叔爷在骄傲什么?骄傲前朝的皇室也对沈氏厚待,所以我们就该对当朝的皇室表示这份骄傲?”
沈盈夏从老夫人背后转了出来,笑意盈盈地问道。
一句话,所有人脸色都大变。
“小女娃胡说什么!”
“怪不得敢做这样的事情,原来在府里就这么放肆。”
“长辈说话,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几位族老个个气得不轻,这种话是能说的吗?这不是找死吗!前朝皇室和现在的皇家,那是打生打死的关系。
这要是真拿出来这么说,是会要人性命的!
“几位长辈能说的,我自然也是能说的!方才长辈们也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长辈们这个意思,若是让人传说到皇上面前,不知道沈氏一族还能不能活着?若死绝了又哪来的清名可以说。”
老三爷气得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哽得面红耳赤,这是真的要把全族都给装进去!
“你......你个嘴里没把门的,你这是要让全族跟着你一起去死。”
“长辈们要让我死,还想我为了沈氏一族奉献?我不知道是谁给了长辈们消息,不过恐怕你们还是来错了,灵觉寺的事情牵扯巨大,皇孙王爷都得受挂落,族老们怎么这么肯定这事了了,你们可以放心的执行家规了?”
沈盈夏颇有几分桀骜的道。
瘦弱的小少女,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似的,唯有眼底露出坚毅,没有惶恐,没有哭诉求饶,挺直的站在那里,面对着几位族老依旧神色自若,丝毫不落下风,“几位长辈,若是真走到那一步,我就拖着整个沈氏去死。”
“你找死!”老四爷用力一拍桌子。
沈盈夏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四爷爷,是不是找死,我们等着看吧!”
“等什么?”老三爷有种不好的感觉。
“该差不多了!”
沈盈夏淡淡的道。
几位族老对望一眼,忽然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正想开口责问。
一个下人从外面跑进来,还没进门就已经大声地叫了起来:“出事了,族里出事了,族里的牌坊被砸了!”
“什么?”老七爷已经跳起来,跑过来一把抓住家仆的领子,急切地问道:“什么东西被砸了。”
“族里最新的那块牌坊被砸了!老七爷,您快去看看吧!”家仆急切地道。
最新的这块牌坊,正是老七爷的女儿,守了望门寡的女子,被逼着嫁给一个死去之人,最后自缢身亡。
因为这份就算是未婚夫死了,也要嫁过去的节烈,又为沈氏一族挣得了一块贞节牌坊,让沈家的清名更上一层楼。
老七爷身子摇了摇,差点摔倒:“谁......谁砸的?”
“是您的儿子啊!您快去看看吧!”家仆急道。
老七爷懵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如今却也不是他考虑这个的时候,抬腿就往外跑。
另几位一看这阵势,也急忙追了下去。
贞节牌坊可是沈氏一族的脸面,现在脸面被砸了,怎么行!
当然这里面也有对沈盈夏的忌讳在里面。
有些事情还得从长计议!
沈老夫人也站了起来,担心道:“夏姐儿,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沈盈夏肯定的道,伸手扶了老夫人一把,“这接下来有事的,不会是我们!祖母,我们先去看个热闹!”
砸牌坊,才是第一步......
“怎么样?死了没?”平姨娘问跑进门的丫环,恨声道。
沈盈夏这个贱丫头居然害死了王妈妈,她要她的命!
这个贱种其实早就该死了,现在居然挡了亲生女儿的道,当然更该死!
看着亲生女儿落泪,平姨娘心都要碎了。
现在这么一个好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就算有人发现这事和她有关也无碍,王妈妈可是她自小的奶娘,情同母女,为了王妈妈通传个消息又算得了什么!
这天下从来没有不是的父母!在别人眼中,自己就是沈盈夏的亲生母亲!
这一点就能把沈盈夏压得死死的,永世不得翻身。
派人再去给族里通了信,表示之前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就剩下沈盈夏的事情,还得族老们做主。
果然,族老们又来了。
平姨娘派了丫环出去打听消息,等着沈盈夏身陨。
“姨娘不好了,二姑娘......还没死。”丫环跑得气喘吁吁。
“还没死?”平姨娘皱眉,族老们动作这么慢?怎么会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老爷现在又不在府里。
“族里出事了,族老们都跑了。”丫环喘了几口才缓过来,又道。
平姨娘气得脸都青了,这样都不行,这样都不死,凭什么啊!
族老们就不能干点正事,府里有什么急事急成这个样子,连勒死沈盈夏都来不及。
“我去看看。”平姨娘一咬牙,站了起来,她现在就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顺便再把沈盈夏的事情宣扬宣扬,说她昨天在和其他男人厮混,后来才去的灵堂,她就不信这样族里还容得下她。
“姨娘,不好了,打......打上门来了,打上门来了。”
又一个丫环跑了进来,进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着摔倒在地。
“谁,谁这么不长眼!”
“是我!”阴森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什......什么麻烦?”沈寒全身紧张!
“父亲,平姨娘不是我的生母!”沈盈夏没答他这话,把针先扎在这儿,再回到原先的话题。
“不......不是的,夏姐儿就是妾身生的......”平姨娘急了,伸手一把拉住沈寒的衣袍,这事她死也不会认的。
沈寒被沈盈夏的话心高高地吊起,正浑身紧张,被平姨娘一抱腿,整个人一哆嗦,脚软了软差点摔倒,气得一脚踢开她。
他是宠爱平姨娘,却也没有到色令智昏的程度。
这会更是觉得平姨娘没眼力劲。
“不要胡说,平姨娘就是你亲生母亲。”沈寒斥道。
被踢开的平姨娘脸上露出一丝的色,她就咬死,不信沈盈夏能翻了天去,那一日自己和王妈妈说话,被这个贱丫头听到又如何?
王妈妈死了,死无对证!
现在倒是庆幸王妈妈死了,府里知道这事的就只剩下自己和这个贱丫头了,就算贱丫头说出那日的事情,也没用!
“父亲,王妈妈临死之前对我说的,当时执行杖刑的两个下人看到的,还有......母亲当时也在廊下,看到王妈妈和我说话。”沈盈夏不说那日的事情,她现在有更有力的证明。
之前凑到王妈妈面前,可不只是为了威胁王妈妈,也是让其他人看到这一幕。
这就是见证!
没有证人,她就另外制造场景,创造出证人。
沈寒皱着眉头,第一次审视沈盈夏说的话,连夫人都看到了,难道是真的?
“不......不是的,她胡说!”平姨娘头皮发麻,尖声大叫起来。
“王妈妈说,我不是平姨娘生的,平姨娘用她生下的庶女,换了我这个嫡女。”沈盈夏一字一顿的道,“这么多年,她一直折磨我,这一次更是想让我死得一身污秽,只是因为我不是她生的,否则这天下又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生母?”
沈寒觉得自己听懂了,但又觉得自己没听懂,整个人僵直在那里。
沈盈夏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鞭子,目光落在满脸惊慌的平姨娘的脸上,忽然冷冷一笑。
平姨娘下意识地想躲,无奈沈盈夏的动作快、准、狠,待得反应过来,肩头已经被连着打了三鞭子,每一鞭子都打在同一个地方,疼得她尖厉地惨叫起来。
“老爷,救命!二姑娘要弑母啊,贱丫头要打死生母。”
“夏姐儿!”沈寒下意识地冷斥,手一伸要护住平姨娘。
沈盈夏鞭子一扔,抬手一把拉住平姨娘的胳膊,平姨娘失控地尖叫,手下意识地乱拍打。
沈盈夏冷笑一声,她当然不只是为了打平姨娘,怕自己无力撕不了这衣袖,先打破了这衣裳。
“嘶”的一声,原本就被打烂的衣袖被狠狠地撕扯下来,带走了半幅衣裳,除了白嫩的胳膊外,身上穿着的大红的底衣露了出来,金丝绣成的大红鸳鸯,一半露在外面。
“啊!”平姨娘惊叫着抱住自己的身子,绻缩成一团,感觉整件衣裳都被扯落了下来。
“还不退下!”沈寒厉声斥道。
沈寒的仆从飞也似的转身就往跑,这可真是要了命了!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
“沈盈夏,你想干什么?”沈寒咆哮道,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父亲,我给您看证据。”沈盈夏伸手指向平姨娘胳膊上的一块胎记,“父亲可在大姐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胎记?”
看到过吗?
沈寒不知道,两个女儿,他当然更喜欢嫡出的大女儿,小的时候也会抱抱,但是女儿胳膊上是不是有胎记,他是真不知道,倒是平姨娘身上的胎记,他知道,一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父亲,请看!”没待沈寒反应过来,沈盈夏又呈上一封信。
这是王妈妈匣子里的那封信,没封口。
沈寒狐疑地接过信,手顿了顿,这信封上的字熟悉得让他心头一紧,上面写的是“平姨娘”三个字。
打开,抽出来一张纸,一张很陈旧的纸,一看就是有许多年了,正面果然是他写的,一看这上面的内容,想起当初他离京一段时间,给平姨娘写的信,那个时候府里一妻一妾,全怀了孩子。
这封信是单独给平姨娘的,里面叮嘱她好好护着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想吃什么,用什么,只管去找夫人要。
信是让安氏转交的,他也没多说什么。
下意识的翻到后面,炭笔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大姑娘是平姨娘所生,身上的胎记位置相同,图案相似,
沈寒眼前一阵发黑,喃喃自语:“这......这......不可能!”
“这是真的!”老夫人一锤定音,冷冷地看向缩成一团的平姨娘,这时候已经不需要平姨娘再开口解释,
信她方才已经看过,她偶尔看到过大孙女胳膊上的胎记,但她不知道平姨娘也有。
见老夫人终于开口,代表事情有老夫人插手,已成定局,沈盈夏整个放松下来,眼前一黑,身子往后就倒。
这事当然还有后续,却得再等等,她要先休息一会......
雨滴反应疾快地一把扶住她,眼泪落了下来:“二姑娘!”
以沈盈夏瘦弱的身体,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如果不是靠着她强撑着一口气,其实早在回府的时候,她就支持不下去了。
这副身子骨终究是太弱了!
她得尽快让这副身子强壮起来......
“大哥,二妹是不是真的有事?”沈盈春微笑着落了一子,府里今天可真是闹腾,不过这事和她没大关系,她就跑到大哥沈慕林这里,求大哥陪着她下棋解闷。
“一个病殃子,死便死了,居然还闹出这种事情,不清不白的惹得几位族老们走了一次又一次,还真是讨厌。”
沈慕林淡淡的道,带着一丝厌恶。
他的妹妹只有一个。
他不喜欢这个庶出的妹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看人的时候都是怯生生的,透着一股子发霉的恶心。
“那天她还跑大哥这里来,是不是有话要对大哥说?”沈盈春微笑着又落了一子,“也不知道二妹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我不如大哥多矣,让她连想都不愿意多想起我吗?”
沈盈春调笑道,说完,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她啊!就是下贱,拿什么跟你比!想起你?她也配!”沈慕林道,也跟着悠然落子,“她这样的人,注定是一个早死的病痨鬼,你可得跟她远一些,若她来找你,打出去便行!”
亭子外,远处的回廊处,忽然又有人急匆匆地过去,沈慕林背着手站了起身,怎么看着过去的......还是族老?
处置沈盈夏的事情这么麻烦?不过是一个失了清白的丫头片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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