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子渊沈初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陌上花锦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彼时炙阳悬空。将军府花园诗会宴。‘噗通’一声。咕噜噜噜......沈初言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凉亭。心里不免骂娘。胎穿十六载,年年有水灾。十六芳华年落水十八回。接着又是一声声‘咚,咚,咚’落水声如下饺子一般入水。沈初言知道有人来救她了,放弃自己游回去的想法。燕朝沈大将军有八子,唯有她一女。虽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疼着。镇国将军之女,注定是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为妃,为家族荣华而献身,在所有人眼中这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可她爹不愿意!她娘也不愿意!她就更不愿意......于是在第三回落水后,她就成了人人口中嫌弃且避之不及的‘痴货’,除了傻傻的,还笨笨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进宫给年过半百的皇帝当妃子。也正因此,她早早过了及笄之年,如今十六了,还...
《将门傻女扮猪吃虎,冷戾摄政王宠疯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彼时炙阳悬空。
将军府花园诗会宴。
‘噗通’一声。
咕噜噜噜......
沈初言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凉亭。
心里不免骂娘。
胎穿十六载,年年有水灾。
十六芳华年落水十八回。
接着又是一声声‘咚,咚,咚’落水声如下饺子一般入水。
沈初言知道有人来救她了,放弃自己游回去的想法。
燕朝沈大将军有八子,唯有她一女。
虽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心里疼着。
镇国将军之女,注定是要进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为妃,为家族荣华而献身,在所有人眼中这仿佛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她爹不愿意!
她娘也不愿意!
她就更不愿意......
于是在第三回落水后,她就成了人人口中嫌弃且避之不及的‘痴货’,除了傻傻的,还笨笨的。
目的就是为了不进宫给年过半百的皇帝当妃子。
也正因此,她早早过了及笄之年,如今十六了,还待字闺中。
她爹爹这个大将军也因她没少被朝中同僚嘲笑。
尤其爹爹的死对头没少拿他当笑柄。
他们的儿女自然也是她的死对头。
这不,刚刚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就又又又掉水里了。
沈初言等了半天眼见要沉底了,都还未见来救她的人,于是努力扑腾。
准备悄悄游上水面换口气再下来。
结果便看见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朝她游来。
救命......
她还没死。
怎就见到了阎王?
摄政王等于活阎王是京中所有大家贵族默认的事。
再想装,她也装不下去了。
见到活阎王朝自己而来,忽觉胸口憋闷,她不由自主的蹬了两下腿,想上水面。
却被人拦腰搂住。
吓得她张嘴想说话。
结果只有一窜窜水泡泡浮过。
腥臭的湖水挤进她嘴里。
呛水了,真呛水了。
同时一张柔软的唇贴上了她,为她渡气。
死了死了。
她与摄政王算有了肌肤之亲。
没入狼窝却进虎口。
苍天大地,她不愿意。
......
再睁眼。
“言崽儿,你醒了。”
赏心悦目的美人娘亲,肿着两颗葡萄一样通红大眼,担心的望着她。
瞧见是在自己闺中,她放心开口。
“娘,我没事。”
手被握住,娘亲脸色认真严肃。
“不,你有事。”
“我真没......”
后知后觉她娘亲话中有话。
“啊?不是?娘,我有啥事?”
她的娘亲一向温温柔柔,也从来惯着她。
这会让她反应不及。
“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先听哪个?”
沈初言歪着脑袋想了想:“坏的,好的留着安慰自己。”
“推你入水的是金禾公主,皇帝选择护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不过是女儿家们的玩闹出现一点小意外,罚公主禁足一月,想轻轻揭过此事。”
沈初言听完像吃了苍蝇一样膈应。
官大一级压死人。
只能无奈叹口气:“娘,在外人眼中我是傻子,一个傻子而已,无足轻重,皇上选择护短情理之中,只是有些气不过罢了。”
“对了,好消息呢?”
“你被摄政王救上岸,他看光了你,你嫁给他,金禾公主得喊你声皇婶,你揍她容易些。”
沈初言两眼黑了一瞬,脸上惊惧神色大过震惊。
“娘啊,这哪是好消息,简直一个比一个坏,嫁给摄政王,他吃我估计都不用嚼巴,一口就给吞了。”
谁料美人娘亲横眉怒目一瞪眼。
“他敢?你是我们镇国将军之女,他敢苛待你,就是与我们将军府作对。”
沈初言不知道摄政王为什么要救她。
自己只是落水昏睡一天而已,天是怎么塌的?谁能告诉她啊?
“娘,嫁摄政王与入宫为妃无异,女儿装痴笨多年不就是为了避免与皇族沾染,我一辈子陪着你,不好吗?”
将军夫人抹了把心酸泪,好好的女儿,容貌绝世,又不傻不笨,怎能留做老姑娘?再不舍,也只能咬牙舍了。
“婉儿,摄政王旁的不说,光俊美无比还年轻,都比皇帝强多了,且皇帝年岁比你爹都大,做你夫君,我们自是不愿意。”
后面的话她没说,她怕女儿再嫁不出去,以后更受人欺负,即便是入摄政王府,只要她坐稳将军夫人的位置,就能保得住女儿。
何况摄政王看了她身子,不嫁他,更没出路了。
母女连心,沈初言又何尝不知,娘亲一边矛盾一边痛苦,最后只能无奈选择咽下所有。
扑进软香怀里,满是忧虑。
“娘,我只是怕我出嫁了,那几个姨娘不安分,她们个个都有儿子,唯你没有,你才三十四岁,要不和爹再使使劲......”
将军夫人没再说话,周身却弥漫哀伤气息。
是了,在她婚后迟迟未孕下男胎后,将军一房又一房小妾抬进府,甚至有的是大着肚子进府的,着实伤着她的心了。
也因此与将军多年来只算得上是相敬如宾,再没有情意绵绵。
“小姐,金禾公主来了。”
闻言,将军夫人擦了擦眼泪埋怨。
“不是禁足了吗?现在来做什么?”
沈初言笑了。
“娘亲去看看小厨房还有啥吃的,我肚子饿了。”
想弄死她的人太多了,除了外人,还有府中人。
她的吃喝用度全是将军夫人一手把持,从不假手于人。
金禾公主入房时就见到沈初言躺床上奄奄一息模样,便恨声道:“一个傻子而已,死就死了,还劳本公主跑一趟。”
躺床上的人,悠悠睁眼。
“公主,我只是傻了,不是死了,你这般当人面前口出恶言,连我这个傻子都知道你是坏人。”
金禾公主以为她还在昏睡。
结果被她出声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醒的?”
想想她是傻子,即便她说了不好的话,也不怕她说出去,反正没人信,随即又不放心上。
“沈初言,本公主劝你,别仗着将军之女的身份欺负丞相家的人,否则本公主必不放过你。”
“你要怎么不放过本王的女人?”
话落,一双金丝绘银纹祥云的黑靴垮进大门。
来人一身银白锦服,衣上只浅浅秀了同色暗纹,虽不张扬,却因那张俊脸而显的更加飘逸。
金禾公主脸色顿时煞白。
方才有多嚣张,此刻便有多慌张。
“皇,皇叔,你怎地来了?”
墨子渊神色不明,眸中暗藏杀机。
金禾公主只是一眼,裙下双腿已然发抖不止。
若不是婢女一旁搀扶,此刻只怕软倒在地了。
“回答本王,你要对我的女人做什么?”
金禾公主努力控制仪态,她从未与摄政王私下单独相处过,一直都是避如蛇蝎,实在避无可避也是夹在人群里,不显眼。
此刻,乌黑的双眸,忍不住的酸胀。
“皇叔,都是误会,我......我是来与沈小姐赔罪的,昨日丞相府赏花宴是因不小心踩了裙摆,所以才意外摔在沈小姐身上,致她落水,实乃愧疚难安,才来登门探望。”
沈初言默默将白眼翻上天,她好歹是明面上的傻子,傻子都不信她的鬼话。
摄政王会被她三言两语糊弄吗?
果然,墨子渊听完她的话,并未做声。
一时间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金禾公主只想赶紧离开令人窒息的地方,与活阎王呆在一间屋子里,她快喘不过气来。
屋内静的可怕,针落可闻。
半晌才他缓缓开口。
“既然是探望,为何空手而来?”
金禾公主只是紧张摄政王追责她禁足期间偷跑出来,不得已才随口绉的胡话。
一时间不知该怎么作答,傻傻呆愣在原地。
丞相夫人对院子里慌乱的场景,凌厉一扫。
心中大概有了几分底气。
不是出人命大事,她都能掌握。
随即走进人堆,发现李湘雅呆呆的歪斜坐在一男子腿上,身上衣服松垮隐约可见点点春光。
脸上微笑顿时消散无影无踪,随即厉声怒喝道。
“荒唐,众目睽睽之下,你们在做什么?”
沈初言看见来人心中一喜。
真正唱戏的来了。
李湘雅心思再多,也只是打小娇养在闺阁中的千金小姐。
张玉冠死死扣住她腰身,她动弹不得,心中早已死灰一片。
即便她与张玉冠清清白白,众目睽睽之下,往后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嫁给他,亦或者削发出家做尼姑,青灯伴佛了却一生。
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是她不愿意的。
沈初言本不想趟相府浑水。
她都落水卧床修养了,还不放过她。
方才李湘雅分明想把她往张玉冠怀里推,偷鸡不成蚀把米。
此等歹毒心思。
活该自作自受。
李夫人下一刻眼神便落在了她身上,尖锐的阴毒一闪而过。
沈初言没错过李夫人的眼神,知道这是对自己不满。
那又怎样?
有本事来削她呀!
跟着来的其他官家夫人,见到此情此景,立时明白,眼下相府已然成了是非之地。
赶紧各自找借口离去,有一小部分带着自家孩子匆匆告辞。
沈初言想留下看戏都找不到借口,只能随众人一起告辞离去。
丞相府今日又新增了一个笑话。
李湘雅急的眼泪汪汪,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憋了许久才艰涩开口。
“母亲,女儿是被沈初言那个贱人算计了。”
丞相夫人眼神杀意弥漫,对李湘雅更是恨铁不成钢。
“她怎会有那么大本事在人前算计你?如今你的名声已毁,往后光明大道与你是无缘了。”
李湘雅闻言崩溃倒地,眼泪颗颗砸落在她手背,每一滴都充满了恨意。
“娘,女儿不要,女儿本该有大好前程,女儿还要嫁给太子。”
丞相夫人咬牙切齿的抬手戳她脑门。
“够了,都是你太心急,才着了那贱人的道,金禾公主纵然与你交好,也不该如此急切算计。”
李湘雅牙齿都快咬碎了,嘴中腥气弥漫依旧遮不住她滔天的恨意。
“娘,太子本意娶我,都是沈初言横在当中,皇上对她多加赞誉,也是把她考量在太子妃内选中了,若非如此,赐婚我为太子妃圣旨早下来了。”
丞相夫人不糊涂,太子只会衡量利弊,不会钟情于谁,只有她的傻闺女看不清,深陷太子给她的甜蜜情爱之中。
知道再怎么说也无济于事。
“行了,多说无益,你且等着待嫁吧!”
李湘闻言雅慌了,跪地拉着丞相夫人衣角凄凄哭诉。
“娘,女儿不要。”
丞相夫人挥退下人,意味不明的开口。
“雅儿,事到如今还有一条路子。”
李湘雅仿佛看见光明,顿时擦了擦眼泪。
“娘,你说,女儿什么都听你的。”
“张玉冠还在偏厅侯着,你这样......”
......
沈初言在丞相府里走着走着迷了路。
“千醉,咱们是从这儿来的吗?这路......”
她左瞧右看,怎么都觉得好陌生。
没法,她本是路痴,古代大府邸中多是错落的院子。
走来走去就会觉得来过好像又没来过。
千醉也跟着转迷糊了。
“小姐,我瞧着此处应是离大门不远,瞧,前面还有人在走动。”
是了,她俩远远瞧见一些人在往一处走动。
应该是离开丞相府。
两人一边摸索,一边走着,明知今天的局是为她设的,虎狼之地趁早离开好。
未走出丞相府门前,两人心里多是忐忑。
沈初言在心里甚至把丞相府里每块地砖都问候了一遍。
好不容易走出大门。
心思可算落地。
她清楚,在丞相府里呆的时间越长,她越是危险。
千醉扶她上了马车,才敢大喘气,随即脸上很失落。
“小姐,奴婢以为今日在丞相府里能大展拳脚呢!!”
结果什么也没干,小姐动动手指全解决了。
沈初言可不这么看。
“千醉,吩咐车夫换条路走,绕远点也没关系。”
千醉不明白小姐心思,只道。
“今日丞相府明摆着不安好心,如今又出了丑事,小姐,咱们还是早早回府才算安稳。”
丞相府现在如一只疯狗,随时会咬人一口,她能不知道吗?
沈初言警惕望着外面。
“丞相府今日吃了大亏,必不会善了的,且等着瞧吧。”
千醉被小姐一句话弄的身体通寒。
“小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初言只好接着道:“她们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最后自食其果,我估摸着他们肯定会半路出手,即便我出事也与丞相府无关了。”
千醉醍醐灌顶,当即会意。
赶紧揭了点帘子,不住往马车外张望。
心里瞬时警惕起来。
直到马车突然被拦住停下来。
沈初言手藏袖中,紧握住腰间,防备外面。
只听张玉冠声音洪亮有礼从马车外传来。
“今日在丞相府沈小姐不小心摔了,在下实在担忧,恐小姐身体有恙,特意追来关心。”
想刀人的心,怎么也是按耐不住。
沈初言未动,眼神狠厉坚决,只要他敢对她做什么,今日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千醉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于是出了马车周旋。
“张公子好意,我家小姐心领了,只是今日公子与丞相家小姐一见钟情,两相倾心,张府与丞相府联姻是大事,我家小姐不耽搁公子宝贵时间。”
张玉冠见出来一个丫鬟,心里不喜。
既然帮丞相府做事,便必有交待才行。
于是不顾阻拦,抬腿硬往马车里挤。
路上有行人千醉不便在外动手,表面只能装怎么也拦不住张玉冠硬闯行径。
只等待他进了马车再下手。
不料沈初言出声呵斥。
“大胆张玉冠,你可知今日若是坏了我名声,莫说将军府不会放过你,只怕摄政王那你也不好交代。”
听见将军府他还不怕,毕竟丞相府都已在他囊中,他可惦记沈姑娘的美貌了。
可是摄政王他还是害怕的。
动作僵硬了一瞬间。
而后想到若此事不成,他娶不到李湘雅,到嘴的鸭子就飞了,何况沈初言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傻子。
大了大胆子,又往马车里钻。
千醉手里已然蓄力准备精准打击。
沈初言握着软剑时刻准备。
她们本不想杀他,奈何他自己非寻死。
“干什么?”
一声爆喝传来。
那不是她亲爱的娘亲,还能是谁?
沈夫人早早便知丞相府不安好心,从她闺女出门开始,她就在防备接应。
派出去的人没在主官道上看见将军府马车,就知道肯定是改路了。
幸亏她来得及时。
张玉冠没想到将军夫人也来了。
即便再不甘心,也只好悻悻离开马车。
十分恭敬有礼的对沈夫人行了一礼,把方才的话又重复一遍。
“今日沈小姐不甚摔伤,在下实在挂心,所以特来关怀。”
沈夫人身后带了将军府的铁骑,张玉冠再胆大,再有丞相府暗地给他撑腰,他也不敢造次。
沈夫人抬头望了一眼天色。
日头西斜,红色晚霞染满半边天。
不得不说摄政王智慧果然超群,他所想之事总在旁人看不见地方。
可心中疑惑她也不打算藏着。
“曾经王爷说我和我爹都曾救过你,要知道你守在东关,我们在北关,风马牛不相及,请问我们是怎么救了你呢?”
对于记忆里没有的东西,她必须要问个明白,以绝后患。
墨子渊见她认真模样,忍不住笑了笑。
“六年前你们北关大捷,而本王同时东关大捷,皇上遂召我们一同回京嘉奖,这事你可记得?”
沈初言当然记得,毕竟戍守边关那么多年,回京次数屈指可数。
点了点头道。
“嗯,记得,那年发生一些事情,但在我记忆中与王爷交集并不深刻。”
她是真真找不到关于那年与他的记忆,甚至摄政王事迹多数也只是从旁人嘴中听来,并未与他接触过。
关于这一点,她非常清楚,连娘亲也是这般说法,那必不会出错。
墨子渊知道她在疑惑什么,拉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慢慢与她说来。
“当时宫宴上有人对本王下毒,被我侥幸逃走,愉妃追至御花园,想推本王入水溺死,造成本王酒后失足落水而亡的假象。”
说话时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直至褪去。
沈初言知道这是揭开他往日的伤疤了。
也没想到皇上在多年前就忌惮摄政王了。
有点替他难过。
却依旧是与自己无关,她必须保证与墨子渊之间不存在任何子虚乌有的事。
沈初言没有打断沉浸在回忆中的他,继续等着下文。
墨子渊眼瞧着她安静认真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软嫩小脸。
“当时你和你娘碰巧去御花园散步透气,而你因为一只兔子路过贪玩多待了会儿,愉妃见到有人不敢贸然动手,让本王趁机逃走了。”
沈初言小脸上表情一言难尽,她真不知道救命之恩还可以这样发生......
墨子渊不等她说话又继续。
“那时本王因中毒身子已然脱力,再不出宫可能就要折在宫里了,因是冲取我性命而来,宫中自然守卫更加森严,好巧不巧碰见了醉酒的沈将军,当时他没有认出本王,还给了我出宫的随身玉佩,才使我得以逃出生天。”
沈初言没忍住笑了。
“对王爷的滔天大恩,莫说我与娘亲,恐怕连我爹都不知道这回事,那次宫宴后他酒醒来确实也在找玉佩,最后没找到便也作罢了,哪知在王爷那里了。”
若是因为这事而对她产生爱恋,沈初言觉得大可不必。
她不能接受这样的爱,于是非常认真严肃与他说。
“王爷,若是因为这些巧合而对我们将军府生出几分感恩之情,不必挂怀,至多是我们将军府无意之举,更莫因救命之恩娶我,不要委屈自己。”
摄政王如此高位,在朝中树敌不少,自然被人救的几率也更大。
他若因救命之恩去报答别人。
她能救他,那别人也可以救他。
如此感情不是她所期盼的。
墨子渊知她是误会了,紧紧握住她手,急切道。
“本王把命都交给你了,你竟然不信我。”
他真要被气死了。
沈初言知此时此刻摄政王是真情实意。
带有报恩的嫁娶于她而言,实在离谱。
“王爷......”
她张张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墨子渊被她磨的没办法。
桃花眸中多了几分幽怨之色,细长手指,轻轻描过她细长娥眉,字字坚定有力。
“若是说,本王对你见色起意呢?”
沈初言一脸震惊,两眼恐惧。
“王爷,你可不能乱来。”
她知自己随了娘亲美貌。
但是她不打算拿自己的容貌搅动权势。
以色侍人,实非长久之计。
墨子渊知道她是又误解了自己。
真是拿她没半点脾气。
“本王待你是否真心?以后你便能知晓,现在带你认了地方,走吧,带你玩去。”
沈初言被他牵着往帐外走。
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挂着的地图。
流畅的线条,栩栩如生的山脉和城防,她知道,这非古人手笔。
是否有穿越者像她和娘亲一样隐于市间不得而知......
墨子渊品味不凡。
一出手便是雅会。
即文人墨客附风庸雅赏玩聚集之地,热闹且眼杂。
沈初言苦着张小脸,这是她最害怕的地方之一,一不留神便会泄露她穿越者身份,埋怨瞪着眼前男人,不忘揶揄。
“王爷大人,小女子在世人眼中还是个痴傻女,你把我扔在文人聚会之地,不怕旁人嘲笑你吗?”
在外人眼中,她是傻的,她怕谁?
墨子渊捏了捏她柔软小手。
“今日过后,你便不会再是世人口中的痴傻女了,今日便是你的涅槃之日。”
闻言沈初言虽不知他哪来的自信,僵硬唇畔微抽,心中暴躁问候,我涅你妹,真是谢谢你了,大好人。
她不会吟词做诗,脱口而出的便是古人学者文章。
她不想剽窃人家作品,更不想露出破绽,被人发现是穿越者。
幽怨眼神中充满了骂骂咧咧,却不敢宣之于口。
生怕惹着了眼前男人。
墨子渊不给她磨蹭机会,亲自牵着她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雅会中。
顿时热闹的众人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她扫一眼低下头,扫一眼低下头,深刻体会到了心中有鬼的感觉是怎样。
她没有太多才华撑不起名门贵女称号。
墨子渊带她来到一幅画前,指了指上面上鲜艳芳华的牡丹。
“言儿,你看这朵牡丹可有什么指教?”
指教?她想指他脑门。
但是她不敢。
观察了会儿,并没有看出门道,诚实摇了摇头。
“笔线流畅,深浅均匀,并无不妥。”
她尽力了,只能看到这。
墨子渊却抬手在牡丹花的枝干上点出倒刺。
众人皆是一惊。
众所周知牡丹花枝干光滑并无倒刺。
摄政王这是......?
沈初言也不清楚眼前男人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只能眼巴巴望着他,求赐教。
墨子渊转过身来面对众人,脸上再不见温和缱绻,只剩冷冽威严。
“本王的王妃,犹如此朵牡丹,花中之王,美艳绝芳,这刺便是本王,若谁想摘得牡丹,本王就扎死谁!”
众人皆惊呼一口凉气。
摄政王如此不顾形象维护将军府嫡女,看来是爱重极了。
今日之后怕是不会有人再敢议论将军府嫡女是傻子了,至少明面上不会了。
沈初言同样是被他的话惊到了。
这哪是她涅槃?分明是燃烧着他摄政王的威严来助她涅槃。
如此霸气侧漏的袒护。
她承认,自己心动了。
双眼放光,连刚才怯懦的神态也一扫而空。
她踮起脚,双手环住他脖子,在他冷俊面庞上印下一吻。
那不是吻,是她盖的章。
墨子渊没想到她如此回应自己,面上是遮不住的喜色。
沈初言暗暗拉了拉他锦袖,小声提醒道。
“稳住,稳住!你可是冷酷暴力的摄政王。”
她哪知此刻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
收了收脸上情绪,听话的继续板着一张脸。
墨子渊坐在塌上一动不动。
金禾公主只觉那双微眯着的双眸犹如一把弯刀即将割破她的喉咙。
吓得她忍不住晃了晃身形。
这一晃让她慌了,赶紧行礼。
“皇叔见谅,忽觉身体不适,金禾失礼,这就告退。”
墨子渊一声不吭,她也不敢真走。
空气陷入诡异寂静。
往常金禾公主除了在皇上面前乖巧,其他人不会放眼里,离开更不必打招呼直接走人便是。
眼前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极度尴尬。
沈初言在墨子渊进门那刻便闭眼装睡。
金禾公主知道摄政王不高兴,索性眼睛一闭,直接跪地。
“皇叔,金禾失礼自当领罚。”
心中焦急万分,却连一个开脱借口都无法寻到。
她方才失了礼仪,若摄政王有心追究她规矩不严,往后必名声尽毁,别说父皇宠爱,大抵是一辈子毁了。
金禾公主眼角余光瞄见床上躺着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却把所有的帐都归在了她头上,待以后慢慢清算。
沈初言咬牙。
墨子渊虽是替她出气,但是也得罪了燕朝最受宠爱的公主。
往后免不了麻烦喽!
头皮发麻,她也怕活阎王。
又在她闺房里,即便不愿开口也得说话。
只得装作刚刚醒来。
“王爷,公主已然知错,找嬷嬷好好调教便是。”
公主已得罪,以后定不会放过她,君臣之别,只有公主欺负她的份,眼前借着活阎王的势,让她吃吃苦头也不是不行。
墨子渊闻言眉眼舒展,眼中带笑,说的话却令人窒息。
“既然宫中嬷嬷无法教养好公主,本王辛苦,从王府派两个嬷嬷去贴身伺候公主,好好教教公主品端仪态,省的日后在外面丢了皇家脸面被天下人耻笑。”
金禾公主再不愿,活阎王已发话,她也只咬牙能认下。
“谢皇叔关怀,金禾告退。”
“嗯。”
来时气势汹汹的金禾公主,离去时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几乎迈不动步子。
金禾公主走了。
房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诡异。
墨子渊直直的望着她,半晌,突然开口。
“对本王的容貌很满意?”
沈初言确实觉得他长的俊美无双。
一时不察,他问,她便答:“好看到流口水。”
说完,赶紧捂住嘴,心里暗骂自己,死嘴怎么又把前世的虎狼之词说出来了!
她是胎穿,实打实在古代生活十六载。
从她感受到阶级不平等开始,为了好好活着,一直告诉自己是古代人,要守礼守规矩。
墨子渊并不因她的话而生气,反而起身慢慢朝床边走来。
“那本王可要靠近些好让你瞧的仔细。”
沈初言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阎......王爷,这,这不合规矩,男女授受不亲。”
墨子渊不管她说什么,脚步不停,立在床边,弯腰俯身。
桃花眸中似有柔情似水,声若深潭低吟,说出的话极其暧昧。
“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还需避讳吗?”
她傻了,脑子当机了。
当时在水里为了装作不会游泳,在摄政王救她的时候好一阵挣扎,确实让他不小心触碰到身体一些。
她只是为了掩盖自己会游泳。
没想过会从他嘴中以暧昧的语气说出来。
她......十分想缝上他的嘴。
愣神之际,柔软凉薄的唇畔蜻蜓点水在她嫣红唇上留下痕迹。
还不望品味。
“嗯,果然很香。”
沈初言回过神两眼一黑,差点晕厥。
此男人如此不要脸行径,意思就是她得非嫁他不可了。
该死的墨子渊这是存心与她过不去了?
“摄政王,臣女貌若无盐,生性胆小,又不循规蹈矩,实在配不上王爷高贵身份。”
声音微弱气势十足,他可没听出一点她怕他的语气,这令他十分愉快。
墨子渊起了逗弄心思,只是面上依旧稍冷些。
“若是本王硬配呢?”
“啊?”
沈初言把来去十六年所有记忆翻出来想了一遍。
她没得罪过他啊!
“摄政王睿智,若是娶了燕朝大将军之女,加上王爷手中权利遮天,想来皇上一定会忌惮,臣女不想给王爷惹来危险。”
她都如此言语恳切,真心实意为他着想了。
他不会不知趣了吧?
谁料墨子渊眼神犀利,仿若利剑。
“本王若想坐那位置,早便龙袍加身,如今镇国将军功高盖主,早已惹得皇上不悦,灭了将军府不过或早或晚的事。”
扔出去的炸弹最后炸了自己。
沈初言内心直接裂开。
她爹爹从前确实权利高,现已被皇帝架空一年了。
怎么还有她家事呢?
仿佛读懂了她的内心想法。
墨子渊耐心回她。
“将军虽没多少实权在手,可威望仍在,皇上能不忌惮吗?只是没寻到合适时机罢了。”
沈初言一直觉得自己不太聪明,但绝不会被人利用。
如今真真是碰上高手了。
左右是逃不过权利斗争。
死,她也得死个明白。
于是仰起小脸对上一副笃定自信的俊脸。
“所以王爷为何非我不可?”
见她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墨子渊笑了。
“因为只是你!”
沈初言紧紧攥了攥拳头,忍住砸向他脸的冲动,她很确定自己没有救过摄政王的命,也没有无意间给过他鼓励,成为他心头白月光,甚至连交集都没有。
他如此莫名对她好,难不成她是此世界的女主?
摄政王是男主?
除了这个设定,其他一切不接受安排。
她不想跟杀人如麻的人绑定一辈子。
她想过随心所欲的生活,否则断不会带着现代技能,窝窝囊囊的活十几年。
早就名声远扬通达天下了。
她不想过众星捧月一样的日子惹人注目。
“王爷,臣女不才,不明白哪里惹得王爷开怀?”
想不通干脆直接问,怎么也要做个明白鬼。
墨子渊回头望了望门口把守的人。
才幽幽开口。
“其一,你爹救过本王,其二,你也救过本王,其三,本王第一次碰女人,怎么会让她跑掉?”
轰隆隆的声响在脑子里炸开。
她爹救他,身为将军,救过他能理解。
她干什么了?
“敢问王爷,小女子是哪时候救的你?”
心中百转千回,真没一点印象,难道记忆被谁篡改了?
墨子渊却不愿意再回答她的问题。
只是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道。
“你是本王的人,以后尽管放肆,我给你撑腰,无人敢动你。”
好好好,她左右都是逃不过魔爪了。
既然有大佬主动给她做靠山,她往后在京城横着走就是,还装什么痴傻,费那事干嘛?
她是非常佩服自家老爹的毅力,真的比千年神龟还能忍。
沈夫人憋回了眼泪,她现在不仅无语,还无话可说。
夫人只要不打算离开,沈将军就放下了心里的石头。
张姨娘却觉得天都塌了。
沈初言觉得自己不应该在屋里,应该在屋外。
老爹的深情告白是真的好看,却也真的让人......
她无法替自己的娘亲做选择,要不要原谅他?留给她自己慢慢思考吧。
她只能看着自家娘亲脸上,埋怨,纠结,难受,释然,最后又叹息,神色不断交换纠结。
最后在沈将军可怜巴巴的目光下。
沈夫人还是留下两行清泪,嘴角却挂着淡笑。
“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不同你再计较,只是让我重新接受你,需要一些时间。”
天大的惊喜砸下来,让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十多年委屈,她是亲身经历过的,不能一笔勾销。
沈将军只知道留住夫人。
至于其他的都愿意去弥补。
心结解开,他无比渴望怀念以前与夫人一起恩爱普通又平淡的生活。
此时门外响起了掌声。
墨子渊从门口走进来。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跪在沈夫人面前的将军。
一时间心中也有些感慨。
只是眼下,他的身份不适合掺和进来。
目光看向自己未来的媳妇。
“本王今日想邀言儿出门游玩,无意管将军府家事。”
沈将军只差原地跳起来,他万万没想到摄政王也来了。
以为府中都是自己人......
面子啥的已经不重要了,他仿佛看见自己已经完蛋的样子了。
这下是真的瞒不住了。
墨子渊心虚的摸摸鼻子,小声说了句。
“本王刚刚没听见将军说的话,自然也不会多嘴。”
如此让一颗心提到嗓子眼的沈将军,终于又放回肚子里。
沈初言看完大戏,知道娘亲不会搁府里再受委屈。
于是拽着摄政王的袖子匆忙往外走。
“走走走,我这会正得空,咱们出去逛逛去,逛逛......”
她这会儿不知为何?没来由的心虚的不得了。
两人直到走出将军府才都松口气。
“王爷!”
没等她继续说下去,他便答道。
“放心,今日之事从本王嘴里传不出一个字。”
墨子渊知道她担心什么?
沈初言低头看了看鞋尖。
“也希望这件事情别让我那八个哥哥弟弟们知道,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他爹的行为伤害了娘亲,那几个哥哥弟弟们也属无辜,她不想在这些事情上多费心思,老爹自己造的孽,自己扛着吧!
“今日你家中的事情是解决了,恐怕赶不上丞相府定亲的大日子了,要不咱们找地方玩去?”
墨子渊不知为何今日就是不想回府,只想安安静静的陪着她。
沈初言愣是不知道,那么厉害的摄政王,非要粘着自己做什么?
看他好歹陪自己这般久的份上,不能拂了人家一番好意。
于是点头道:“我甚少出门,不知道外面哪里有玩的地方,若是摄政王觉得哪处好玩,领我过去见见世面也好。”
这是让他看着安排,墨子渊领会到她的意思,内心雀跃。
于是带她去了他最爱去的地方。
兵营练武场
沈初言看着一排排正在操练的男子们,惊讶到嘴巴合不拢。
那睁着的双眼,瞪的圆溜溜充满震惊和不敢置信。
死直男!
带她来这里在一群爷们跟前风花雪月吗?
还别说,这里的男子们身体看着个个健壮有力。
沉重的兵器拿在他们手里跟个小玩意儿似的。
“王爷,你带我来军营不怕被人知道吗?”
墨子渊豪迈的大手一挥。
“这里都是本王的人,没人会多嘴。”
她指了指来回走动巡逻的士兵。
“你这是私自囤兵吗?”
墨子渊在她头上弹了个爆栗。
“别胡说!这是本王手底下的兵马,归朝廷调遣的”
沈初言揉揉脑袋被弹痛的地方。
突然明白,摄政王为何能在朝堂上立足,并且把皇帝也拿捏在手里。
如此用心的经营着军队,怎么能不强势呢?
“以后若是在摄政王府找不到本王就来这里找我。”
平日里他只会去这两个地方。
沈初言知道他这是给自己交底,如此是真把她当自己人了。
感动之余又有点好奇。
“我爹的军队在哪里?”
墨子渊一直觉得她很聪慧,不想也有犯傻的时候。
“傻瓜,你爹兵权大部分被皇上收回去了,剩下的兵也都在边关,若是皇上对你爹动手,那些兵也鞭长莫及。”
沈初言恍然大悟,难怪娘亲一直觉得将军府岌岌可危。
那是真的风一吹就倒。
也幸亏自己抱了棵大树。
“王爷,今日咱们各自交换了秘密,我爹那个将军是个傻的,却也是个让人敬佩的,希望你不会对他有意见。”
将军府头上悬着把大刀,全靠自家老爹扛着。
墨子渊牵着她的手,穿梭在练武场。
直到走进了一顶硕大的帐篷内。
沈初言开眼了。
帐篷里面挂着许多地图,虽然看不懂地图是哪里的,却也明白这里是机密重要地方。
她当即转身往外走,被拉住了手。
“王爷,如此重地,你不该带我来。”
墨子渊非常随意开口:“你连京城都逛不明白,还能怕你在这里使坏吗?”
总觉得他在贬损自己,有种想打人冲动。
墨子渊没有同她玩笑。
甚至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半块虎符递到她面前。
“若是你点头,本王命都给你。”
沈初言顺着他说的话想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后,脑袋怎么也动不了。
她眸光深深的看着他。
“摄政王,我希望你不是一个儿女情长之人,因为外面那些士兵,他们的命经不起你的儿女情长。”
墨子渊认真与她对视。
“本王只是觉得以你的聪慧可以更加好好辅助于我,将来若是有一天,你和将士们之间需要做出选择,本王会选择他们活,而后我会殉葬与你。”
沈初言心中酸溜溜,虽然他的选择没有让自己满意,但是他的答案是自己满意的。
她慢慢眯起眼,满是危险的盯着他。
“王爷,我从小痴傻,即便你发现我是装的,可从小养在深闺之中,不曾见过外面的世面,你又怎知我有辅佐你的能力呢?”
难道摄政王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墨子渊听出她话中危险之意,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此想法?
却也觉得她甚可爱。
“凭你从小装傻这一点足以见得你智慧,否则你府中那几个姨娘能让你活着长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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