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上御赐的绣王。
公主及笄礼那日,以我之名绣补的先皇后披风被损。
公主勃然大怒,我被仗责一百,废了双手。
意识模糊间,我听见门外裴景昭与他娘的对话。
“景昭,现在月安的手救治还来得及,再晚一些,就真的废了,别说继续刺绣,恐怕日后连筷子都拿不稳,你不过是想要娶乔嫣然过门,何至于此啊!”
“我就是要她残废,要不然以她的天赋,定能绣出《万里江山图》。有她在一日,嫣然绝无出头之时。更何况她要是知道那披风是被嫣然损坏的,一定不肯替嫣然顶罪。嫣然身子骨弱,怎能经得起公主的雷霆之怒。”
“更何况她在京中声名远播,以她的倔脾气,断然不会同意我迎嫣然入府,我答应过嫣然此生绝不会再负她,我们的孩子也必须是嫡出。”
“哎,造孽啊,随你吧都随你!”
我将头埋在软枕里,咬着牙不出声响,可眼泪早已将软枕浸湿。
原来,我用命救回来的如意郎君,不过是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既然他们情比金坚,我遍成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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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说,按我说的做,她的双腿也不必医治,若她此生不能行走便是最好。”
“还有,给她开两副醒神的药,我要她夜不能寐,时时刻刻感受着失去双手的痛。今日我与你所言,断不可让她知道半个字,否则,是什么后果不用我多说了吧!”
面前的大夫立马跪在地上:“草民知道如何做,请大人放心。”
裴景昭走后,那大夫推门而入。
他看到趴在床上一脸死寂的我,长叹一口气,小声呢喃着:
“可惜,这么好的姑娘,所托非人啊!”
裴景昭将我的婢女换掉,身后的丫环,一把将已经黏在伤口处的衣裙用力掀开。
我疼得叫出了声。
“夫人再忍一忍,奴婢这就给您上药。”
她力气格外重,加了盐水的药膏涂在伤口处,疼痛更加剧烈。
再次醒来的时候,裴景昭手里拿着毛巾,擦拭着我的脸,一脸的担忧:
“月安,你终于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是不是很疼,都怪我,为了你能在公主及笄礼上大放异彩,却弄巧成拙,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