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顾的便蒙头大睡,酩酊大醉以后,他会放声大哭,很伤心的那种,惊天动地的。
村里人都说老王叔离开二喜家的媳妇后变傻了。
一天天被她弄得五迷三道的,突然间舍了老王叔,他一时间意会不开。
别管意会开意会不开,反正那女人嫁给了别人。
老王叔在村里更加沉默寡言,最后,他竟然要起了饭,为了让大伙看稀罕,他开始表演大吃活蛇,村里人更厌烦他,就连我们崇拜他的这些半大孩子,也开始嫌弃他身上脏,有异味。
总之很少有人搭理他。
他常常一个人在地里转悠或在东头的玉皇庙里呆坐半天。
他慢慢变傻了,我们却慢慢长大了,小时候对他多稀罕,现在的他就有多厌烦。
他太烦人了,整日醉醺醺的,脸被酒烧得大红布似的,走路像驾云,不是哭就是笑,见了人醉话也多了。
我几乎都不敢见他,看着他就绕开他走。
有一次,我俩走了个头儿碰,躲无可躲了。
他看到我犹豫了一下,我也犹豫了一下,他尴尬的对我说,“壮壮,问你个事行吗?”
我的呆>一下,多少天没主动搭理过他,我心里也有亏。
我说“什么事?
〞他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个纸条问:“上面写着什么字?”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东北夹皮沟和平村几个字。
就问他,你问这干什么?
他说,“没什么。
只问你知道这个地方不?”
我说:“东北大了去啦,光写东北还不行。
东北有三个省呢,得具体到哪一个省才能确定。”
他无奈的笑笑说,“就给了我这么一个地址。
有这个地方就行。”
我问他要干什么,他说:“慢慢你就知道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老王叔从此从村子里消失了,生生消失了好长时间,在村里,老王叔成了可有可无的人,谁也想不起他,只有教育孩子或说笑话的时候才能提他一嘴,把他当成反面典型来教育孩子。
我初中毕业后,就回家劳动了。
一是爹爹身体不好。
二是家里实在太穷。
有时交个学费都能让爹娘做好大的难。
我实在不想上学了,学又学不下去,那时还是年轻,老幻想着通过自己的劳动来改变家庭的命运。
那时还是小啊。
人想什么的时候总是往好处想,但现实总爱给你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