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少女”的样子。
“阿默哥你是不是疯了?!
一件破毛衣,值几个钱?
我现在穿的限量款衣服够你送十年外卖了好吗?”
我不说话,弯腰捡起被烧得焦黑的一角,火星烫得我手指一颤,指尖直接被划破。
那滴血滴在地毯上,染出一朵小小的红花。
她嫌恶地后退了两步:“你流血了!
别弄脏我地毯!”
我低头一看,伤口的地方,正是十年前替她挡野狗咬的那个老伤疤。
那年下暴雨,我把她护在怀里,她哭得跟个小猫似的:“阿默哥你别走,我怕……”现在她说:“别弄脏我地毯。”
我手一抖,从口袋里掏出我一直随身带的东西——那块老铜牌。
“你还带着这个破铜牌?”
她一脸嘲笑,“延哥哥说,古董店老板看见这玩意都想吐!”
说着她一把抢过去,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扔。
“呯当”一声。
我冲过去去捡,手一伸进桶里,罗盘边缘划破我另一根手指。
两根手指都在流血。
我手里捧着这沾了血的铜牌,脑子里突然就回到了十年前——我妈把这个东西塞给我:“阿默,拿着。”
“记住,小棠是咱家人。”
“你要照顾她,等她长大、结婚的时候,把这东西给她,告诉她,不管你们多穷,妈都祝福她……”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满脸厌恶的唐小棠。
她已经不是那个说“阿默哥是我全世界”的小姑娘了。
她变了。
她烧了毛衣,砸了工牌,扔了铜牌。
那她欠的,是不是也该有人来讨了?
我把铜牌擦干净,紧紧攥在手里。
这个世界,从来不是穷人翻不了身,是时候让有些人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3那天刚下完雨,我正蹲在快递站门口补单,一身工作服还没干,鞋底全是泥。
一辆黑色宾利停在我跟前,车窗缓缓摇下。
“哟,送外卖的,真在这儿啊。”
周延戴着墨镜,一脸看笑话的样子。
他从副座抽出一张皱得不能再皱的红纸,像扔垃圾一样往我脸上甩。
“接着,别弄脏了。”
我低头一看,那纸上印着烫金的字——“周延 & 唐小棠 订婚宴邀请函”举办地点:周氏庄园我脑子“嗡”一下。
周氏庄园?
那地方,是我妈生前一直想建孤儿院的地皮。
当年我爸跑断腿去谈项目,最后被周家搞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