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风扇还在转。
我敲着键盘，心里是沉默。
我怕的不是黑，是没结果。
有一次客户发火，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照常去谈判，脸上还挂着笑。
谈完回公司，同事问我情况。
我只说：搞定了。
工作群永远不会消停。
节假日照样安排任务。
语气看着温和，其实全是压迫。
我知道，不能不回。
老婆有时深夜给我发消息，说想我。
我回一句：“忙完就回。”
她没再说什么，可能早就习惯。
我也习惯了。
领导有时拍拍我肩，说我“靠谱”。
我笑着说谢谢，心里翻滚。
不是想被夸，是不想被换。
位置稳了，家才稳。
同事请假去旅游，我替他做了一周活。
他带礼物回来，我笑着收下。
他问我啥时也去玩玩。
我说，有机会吧。
年初买的运动鞋已经磨破。
我用胶带缠了缠，还能穿。
别人不注意，我注意每一块钱。
不是小气，是没底气。
下班走到车站，路灯下影子拉得很长。
我走得快，影子也跟得快。
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影子，没声音没颜色。
但影子也要往前走。
老婆说孩子最近老是问我去哪了。
我听了心酸，说帮我多抱抱他。
她说他做梦叫我，我眼眶都红了。
我擦擦眼角，说马上回去。
公交快到站，我提前按铃。
怕错过，又怕迟到。
生活的节奏容不得慢。
脚一停，后果连锁。
周五晚上下班，天下起小雨。
我站在街角等公交，身边没有人。
雨滴落在肩上，慢慢凉透。
我缩了缩身子，继续等。
曾经的梦想早被我叠好收起。
现在只有责任，现实和必须完成的事。
我不是不怀念过去，只是不敢回头。
脚下的路没灯，我靠惯性走。
凌晨家门轻轻开，我小心放下包。
沙发上放着孩子的画，是我和他。
他画我笑着，脸上还有太阳。
我摸了摸画纸，没说话。
衣柜里老婆给我叠好的衬衫整整齐齐。
我换下汗湿的那件，挂好。
灯光下我看见自己满头白发。
我轻轻合上镜子，不敢多看。
夜深了，楼下偶尔传来狗叫声。
城市从不真正安静，只是节奏变慢。
我靠在床头，闭着眼听。
心里想着明天早上几点起。
天还没亮，我已经醒了。
不是闹钟叫的，是梦里惊的。
梦见公司裁员，我被点了名。
醒来一身冷汗，衣领全湿了。
楼道昏暗，我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