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
“没事,许优很好哄,她自己会来找我。
不需要我多费心思”我攥着门把手的手指骤然收紧,铁锈的凉意顺着指尖爬上心脏。
裴清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仿佛我是无关紧要的人。
阮宁的笑声像串银铃,她伸手替他整理领口,波浪卷扫过他锁骨:“可我看她最近都没来找你呢,该不会是真生气了?”
裴清垂头翻着作业本,钢笔尖在“许优”两个字上划出深深的折痕:“她能去哪?
从小到大,她的世界就只有我。”
裴清就是笃定我会一次又一次的低头,因为我离不开他。
突然想起一句话——爱让高傲者低头走廊尽头的上课铃突然响起,惊得我后退半步。
裴清猛地抬头透过门缝与我对视的瞬间,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看见他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却被阮宁的指尖按住嘴唇:“呀,要上课了,快帮我讲讲这道题嘛。”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半秒,最终还是低头翻开练习册。
我转身离开时,听见阮宁轻声问:“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裴清的笔尖刺破纸页,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习惯了有个人跟着而已,等她哪天烦了,自然会走。”
书包里的保温杯突然滚烫起来,那是今早特意给他泡的柠檬茶,还加了他喜欢的蜂蜜。
我摸出杯盖,将整杯茶倒进楼梯间的花盆,琥珀色的液体浇在枯黄的绿萝上。
6回到家,我掏出手机编辑消息“分手吧”手机屏幕在掌心亮了又暗,“分手吧”三个字像三根细针扎进视网膜。
发送键悬在指尖时,窗外突然滚过闷雷,雨点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按下的那一刻,我强忍的泪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裴清的回复来得很快,快到我怀疑他一直在等消息:“好,但我们还是朋友,明天来我家吃饭吗?
我妈做你爱吃的龙虾。”
“不用了,我明天有事”我打下这行字,把他的置顶取消。
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了,就像两条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
之后,裴清也邀请我出去玩,但都被我有事的理由拒绝了。
他似乎以为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
渐渐的他发的消息也少了。
阮宁还是陪在他身边。
为他加油助威,为他递水。
“许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