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向我表白了,我拒绝了她,我们做朋友不好吗?”
“做朋友”三个字在屏幕上晃得人眼眶发酸,原来在他的世界里,拒绝一个人最好的方式,是把她推进“朋友”的安全区——就像曾经的我。
我还以为阮宁会是那个不一样的。
原来,我们都一样。
一样不被看重。
7高三下学期,我参加了舞蹈的集训。
今年的雪来得格外早,练舞室的落地窗凝着白霜,我呵着气擦出小块透明区域。
我似乎忘了什么事。
时间指向9点,手机在霜花斑驳的窗台上震动是裴清的消息“你怎么还没来?”
突然想起来,今天是裴清的生日。
他一周前就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聚会。
以往,我一个月前,就会准备他的生日礼物。
然后期待这一天看到他惊喜的表情。
今年,居然连他生日都忘了。
“抱歉,今天来不了了,生日快乐。”
消息发送后,裴清立刻打来电话,看见他的名字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电话里传来电流杂音,裴清的呼吸声混着背景喧闹:“许优,你是不是在躲我?”
他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急切,像被风吹乱的琴弦。
“没有,我真的有事,生日礼物我之后给你。”
电话那头突然静下来,能听见他喉结滚动的轻响。
电话里传来阮宁的声音。
“裴清切蛋糕了”他却像没听见,只低声说:“好,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我闷闷的说“我还有事,先挂了吧”7电话挂断的瞬间,练舞室的门被推开。
裴清站在雪光里,睫毛上凝着冰晶,手里攥着个牛皮纸袋——是我那家奶茶店的包装。
“许优”他突然说,声音轻得像片雪花,“你不来找我,那我来找你裴清,我们回不到过去了”我盯着着他深色的眼眸,一字一顿的说。
他死死的盯着我,眼眶逐渐泛红。
我垂眸掩住情绪。
“许优,我后悔了我们重新开始吧”裴清眼神阴鸷,双肩微微颤抖 。
他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动作粗鲁地将我禁锢在怀里。
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你说过你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他的声音碎在颤抖里,手腕上的红绳不知何时换成了银链,樱花吊坠磕着我锁骨,像句苍白的忏悔。
“裴清,”我推开他的肩膀,舞鞋在霜花上碾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