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怀,都是他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画皮鬼想借战神之身重塑妖格。”
苍溟指尖在棺盖上勾勒星图,每一道弧线都与她记忆中苍溟神君推演命盘的手势重合,“阵眼在‘天枢位’,姑娘可记得……”他忽然顿住,喉结滚动,没敢说出“你教我的观星术”。
木棺突然炸裂的巨响打断话语。
画皮鬼撕扯着新剥的人皮扑来,苍溟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将她护在身后。
鬼爪划过他后背的刹那,月光恰好掠过他撕裂的衣襟,璇玑看见他肩胛骨处闪烁的鳞光——那是苍龙神君独有的逆鳞,三百年前为替她挡下魔尊的灭魂箭,曾整片剥落。
渡厄笔不受控制地绽放金光,在鬼皮上烙下斗大的“苍”字,那是她刻在他佩剑上的专属印记,此刻却像一记重锤,敲开她记忆的闸门。
“你……你是苍溟神君?”
璇玑后退半步,渡厄笔在掌心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扮作凡人?”
她望着他抹去嘴角神血的手,腕间三道旧疤正渗出琉璃光,那是修改命簿时被天规反噬的痕迹。
这些年她总以为自己在孤军奋战,却不知每道伤疤的另一头,都系着他默默的承受。
苍溟望着她眼中翻涌的错愕与动摇,忽然想起三百年前诛仙台上,她坠下时眼中的释然。
那时他就发誓,再也不让她独自面对黑暗。
此刻他扯出半片破碎的化形玉,笑道:“不过是个……想护姑娘周全的凡人罢了。”
袖中天地佩碎片发出微光,映着她发间银铃、掌心玉佩,还有他藏了七百年的心事——原来所有巧合,都是他算准的重逢;所有危险,都是他为她铺就的,通向真相的路。
血月的光突然暗了三分。
画皮鬼的残魂在金光中嘶吼着消散,可璇玑耳中却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她望着苍溟转身时微颤的肩线,突然想起在神界的某个深夜,他望着星图喃喃自语:“战神星若坠,苍星必随。”
那时她不懂,此刻却忽然明白——原来从天地初开起,他就是她的伴星,是她握在手中的剑,更是她藏在心底的,不敢触碰的温柔。
柴房外,血月渐渐西沉。
苍溟整理着被鬼爪划破的衣襟,却没发现璇玑指尖正轻轻抚过掌心的白玉佩,那里刻着极小极小的“溟”字,是用他的神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