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或许是一句“谢谢”,或许是一丝感动。
苏晚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开除了?”
她轻声问,声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
“对!
给你出气!”
陆屿立刻接话,语气肯定。
“是为了给我出气,”苏晚重复了一遍,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落在自己手背那片尚未消退的青紫上,“还是为了……安抚别人?”
陆屿的脸色僵了一下:“晚晚,你怎么这么想……你出去吧,”苏晚打断他,闭上了眼睛,“我累了,想休息。”
陆屿看着她明显抗拒的态度,心里有些烦躁,但对着刚经历生产的妻子,也不好发作,只能悻悻地离开了病房。
没过多久,病房门又被敲响。
苏晚以为是护士,说了声“请进”。
走进来的人却是韩梦,手里捧着一大束香气过于浓郁的百合花,脸上挂着甜美无害的笑容。
“苏晚姐,听说你生了,我代表公司同事来看看你。
屿哥太忙了,我就替他先来一步。”
苏晚看着那束花,皱了皱眉,她对百合花粉过敏,陆屿是知道的。
“谢谢,花放门口吧,我有点过敏。”
苏晚淡淡地说。
韩梦从善如流地把花放在门边的柜子上,然后走到床边,状似关切地打量着苏晚:“姐姐你脸色好差呀,生孩子真是辛苦。
不像我,年轻,身体好,熬个夜唱个歌都不是事儿。”
苏晚没理会她的夹枪带棒。
韩梦见她不接招,眼珠转了转,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姐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屿哥他,其实心里挺苦的。”
苏晚眼皮都没抬。
韩梦自顾自地拿出手机,点开微信聊天记录,递到苏晚面前。
“你看,他经常跟我抱怨……说压力大……”屏幕上赫然是陆屿和韩梦的聊天记录。
陆屿:我老婆话真的很多,像个老妈子。
韩梦:哎呀,女人都这样嘛,关心你才念叨你呀~ 陆屿:上班已经很累了,回家还要听她碎碎念,头疼。
韩梦:心疼屿哥~[抱抱] …… 陆屿:那个女人今天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为点小事跟我闹。
韩梦:姐姐可能怀孕脾气不好吧?
陆屿:她就是矫情!
钟晚意太过分了!
从“我老婆”到“她”,再到“那个女人”,最后直呼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