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他挥来的拳头和砸过来的东西。
有一次,一个玻璃杯砸在我额角,血流了满脸,我都没松手,只是蹲在他轮椅前,擦掉脸上的血和泪,一遍遍告诉他:“顾行舟,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
我的坚持,换来了今天的手术成功。
可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一句“你按得最舒服”。
“晚晚啊,真是太谢谢你了!
这两年,多亏有你!”
顾行舟的妈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眼眶红红的,不由分说地塞给我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是阿姨的一点心意,你别嫌少,密码是行舟生日。
等行舟彻底好了,阿姨给你们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指尖冰凉,心里一片恍惚。
钱?
我不要钱。
我只要他兑现当初的承诺。
“晚晚,等我腿好了,我们立刻结婚。”
他曾经在无数个绝望的夜晚,握着我的手这样说过。
我还记得,有一次他状态好些,带着点戏谑问我:“林晚,你是不是暗恋我?”
我当时心脏几乎跳出胸腔,却还是鼓足勇气,清晰地回答:“是。”
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和理所当然。
心口一阵钝痛,我猛地起身:“阿姨,我去下洗手间。”
冰凉的水冲刷着我的手背,也试图冲走心头的涩意。
无名指上那枚不起眼的戒指,硌得我指骨生疼。
是他给我戴上的,在他情绪稍微稳定的一天。
他说,先戴着,等好了换个大的。
可这枚戒指,从一开始圈口就不对,紧紧地勒着我的手指,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两年了,勒出了一圈洗不掉的红痕。
我当初怎么会觉得这是甜蜜的负担呢?
真是荒谬。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顾行舟的声音,隔着磨砂玻璃,有些模糊,却清晰地砸进我的耳朵。
“妈,你跟她说什么呢?
什么婚礼不婚礼的。”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紧接着,是他清晰无比,甚至带着点理所当然的解释:“晚晚是我妹妹,你们别乱开玩笑。”
妹妹。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开。
所有的强撑瞬间土崩瓦解。
眼泪毫无预兆地汹涌而出,模糊了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任由滚烫的泪水滑过冰冷的皮肤。
妹妹?
原来我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