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靠在墙上喘息。
她刚才做了什么?
竟然当众顶撞程远?
这无异于自寻死路。
但奇怪的是,在恐惧之余,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就像憋了太久的气,终于呼了出来。
“天啊,你疯了吗?”
陈雪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进员工休息室,“你知不知道程远一句话就能让你在这座城市混不下去?”
苏果瘫坐在椅子上,突然笑了起来:“你知道吗?
我突然想通了。
不管我怎么忍气吞声,他都不会放过我。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继续当受气包?”
陈雪担忧地看着她:“你打算怎么办?”
“下班后他要找我‘单独谈谈’。”
苏果深吸一口气,“那就谈吧。
我要问清楚,他到底想怎样才肯放过我。”
晚上十点半,餐厅打烊后。
苏果站在员工通道出口,不安地看着手表。
程远说要等她,但人影都没见着。
也许他改变主意了?
这个侥幸的想法刚冒出来,就被一阵引擎声打断。
一辆黑色奔驰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露出程远冷峻的侧脸。
“上车。”
他命令道。
苏果犹豫了一下:“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程远转过头,眼神冷得像冰:“我说,上车。
或者你想让我现在就叫警察来,以拖欠债务为由拘留你?”
苏果知道他在虚张声势——债务纠纷不构成拘留条件。
但她也知道,以程远的人脉,让警察找个理由带走她并非难事。
权衡再三,她还是拉开了车门。
车子没有驶向市中心,而是开往了城西的老工业区。
这里路灯稀疏,许多厂房已经废弃,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
“我们要去哪?”
苏果的声音因紧张而尖细。
程远没有回答,只是把车停在一条昏暗的小巷口。
他熄了火,转向苏果:“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态度问题。”
“我的态度?”
苏果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您骚扰我三个月,还跟我谈态度?”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程远冷笑,“你父亲卷款潜逃,害得我父亲——我父亲没有卷款潜逃!”
苏果打断他,“他是被人陷害的!”
程远的表情变得危险起来:“证据呢?”
“如果有证据,他早就洗清冤屈了!”
苏果激动地说,“程先生,您父亲和我父亲曾经是合作伙伴,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