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的事?”
魏嬿婉的瞳孔骤缩,终于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圈套。
上一世她靠揭发高晞月上位,这一世我却让她以为掌握了更致命的秘密,实则早将进忠的“背叛”坐实。
她扑通跪下,望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恐惧:“娴贵妃,奴婢知错了......奴婢只是想替您分忧......分忧?”
我按住伤口,任由鲜血滴在她头上,“你可知,本宫早在三日前就命人在你胭脂里掺了夹竹桃汁,所以你每次画朱砂痣时,都会头晕目眩——否则,你以为凭你,能算出今日会下暴雨?”
殿外传来侍卫的脚步声,魏嬿婉被拖走时,发间的夹竹桃落在我脚边。
乾隆忽然蹲下身,替我按住伤口:“如懿,你变了。”
我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鬓发散乱,嘴角却带着笑:“皇上,臣妾没变。
臣妾只是终于明白,在这后宫里,若不做执刀人,便只能做刀下鬼。”
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薄茧,那是握惯了朱砂笔的手,“就像您当年在潜邸,明知高晞月炭火里有麝香,却默许她陷害臣妾——您要的,不过是六宫平衡罢了。”
乾隆猛地站起,龙袍扫过我膝头:“你......你竟如此揣测朕?”
“不是揣测,是事实。”
我看着他踉跄后退,忽然想起重生那日在翊坤宫看见的月光,“皇上若觉得臣妾狠辣,大可以像上一世那样,将臣妾打入冷宫。
只是......”指腹擦过他方才碰过的经幡,“这一次,臣妾不会再等您来接。”
六、破晓迷局子时,雨停了。
我站在翊坤宫廊下,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
容佩捧着染血的翟衣走来,忽然低声道:“娘娘,江太医说,皇上方才去了慎刑司,亲自审进忠。”
“审吧,审得越久越好。”
我摸着腕间重新戴上的翡翠镯,里面的避子药早已换成了安神散,“魏嬿婉不是想当第二个高晞月吗?
那就让她尝尝,被皇上亲手推进深渊的滋味。”
远处传来更鼓,第三声未落,养心殿方向突然亮起火光。
容佩惊道:“是养心殿!”
我却望着东南方的启明星,想起上一世冷宫墙上的裂缝,透过它能看见半片星空。
这一世,那道裂缝早已被我命人补上,换成了整块琉璃砖——就像这盘棋,我早已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