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水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圆点。
她想起林雨桐上次回信里的那句话:“你要往前走,别回头看我。”
许晓晴咬了咬嘴唇,又补上一行:“但我还是想见你。
就一次,好不好?”
她把信纸折成方胜形,塞进校服口袋时,上课铃尖锐地划破了午后的宁静。
下午的物理课上,许晓晴还在想着该把信藏在哪里。
林雨桐说过,收信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正出神,突然听见“啪”的一声——张老师把一沓作业本重重摔在讲台上。
“某些同学,”张老师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教室,“以为成绩回升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许晓晴心里猛地一沉。
她下意识摸向校服口袋——信不见了。
“谈恋爱?
写信?”
张老师举起一张熟悉的牛皮纸,许晓晴的血瞬间凉了。
那是她还没来得及送出的信,此刻正被粉笔灰染得灰扑扑的,“一模刚有点起色就原形毕露!”
教室里鸦雀无声。
许晓晴看见前排的李浩偷偷回头,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同桌的女生假装低头做题,耳朵却支棱着;后排几个男生发出暧昧的窃笑。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站起来!”
张老师抖开信纸,“这是写给谁的?”
许晓晴的腿像灌了铅。
她站起来时,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只是……普通朋友。”
她的声音细如蚊蚋。
“朋友?”
张老师冷笑一声,念出信上的句子,“‘我还是想见你’?
‘既想着你,又把题做对’?”
每念一个字,许晓晴就觉得有一盆开水浇在头上,“名字!
我要这个人的名字!”
许晓晴死死咬住嘴唇。
她想起林雨桐腕间的银铃,想起她说“还不是时候”时颤抖的睫毛。
信上没有写林雨桐的名字——这是她们约定好的。
“不说?”
张老师把信拍在讲台上,“那就去走廊上站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进来!”
全班四十多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钉在许晓晴背上。
她机械地走向门口,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议论:“肯定是和男生……难怪她经常魂不守舍……”许晓晴站在走廊上,瓷砖的凉意透过单薄的校服鞋底渗入脚心。
窗外是永无止境的灰雾,将操场吞噬成模糊的轮廓。
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泛黄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