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满天星。
“这是给我的?”
小男孩挑眉,稚嫩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小林微红着脸点头:“你爸爸弹得真好听。”
小男孩沉默了一下,忽然拉过他的手:“进来吧。”
舞台上的灯光聚焦在沈罹身上,他的指尖在琴键上跳跃,那首《遇见》的旋律与记忆中的音符完美重合。
林微的呼吸微滞,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夜,空气中弥漫着蔷薇与露水的味道。
音乐会结束,人群散去。
林微起身准备离开,却被工作人员拦住:“林先生,沈老师在后台等您,请随我来。”
林微站在空荡的走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
“想起来了吗?”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林微猛地转身,沈罹倚在墙边,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一颗淡色的小痣。
“那首曲子,是我父亲写的。”
沈罹走近,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他说,那天晚上偷听的小鬼,眼神亮得像是藏了星星。”
林微喉结微动:“真的是你……你早就认出我了?
为什么现在才……为什么现在才告诉你?”
沈罹低笑,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片满天星花瓣标本,“因为我在等——”他俯身,唇几乎贴上林微的耳垂。
“等你再一次,抱着花来找我。”
5复式挑高的别墅内。
林微的手指抚过琴键上暗褐色的松香痕迹,落地窗外飘着今年冬天第一场雪。
沈罹将温热的蜂蜜水递到他手边。
“这是父亲最后修改的版本。”
沈罹的指尖划过泛黄谱纸被透明胶粘合的褶皱处,“第三小节原本是降E大调,他说这样更像深秋梧桐叶落进琴房的声音。”
壁炉里的松木噼啪炸开火星,沈罹将林微裹进羊毛毯细碎的绒毛里。
他讲述起90年代音乐学院琴房的初遇。
梧桐叶穿透百叶窗的金色光斑,落在两个年轻助教的琴谱上。
沈宴总在谱纸边缘画梧桐叶,林见深就偷偷把那些素描夹进肖邦夜曲集里。
“《遇见》的手稿碎过一次。”
沈罹从上锁的抽屉取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翻开内里,手指抚过被水痕晕染开的钢笔字迹。
“是他得知苏见深有未婚妻那天,”沈罹轻笑一声,眼里却满是嘲讽“不知道,这么一个纯净的人,会不会惊愕于,自己竟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