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初突然停步，盯着耳坠笑：“强哥，等孩子出生，我们带他去哈尔滨看冰灯吧？”
她不知道，陈默此刻正盯着监控，指尖捏紧手术通知书，指节泛白。
他摸了摸手腕上的疤痕，那是背她跑过三个街区时留下的。
后备箱里的进口药和加急手术通知书，在路灯下投下阴影。
就像他十年前在儿科病房，看见她把最后一颗糖塞进他手里时，眼底藏着的决绝。
4 信任裂痕 —— 她消失的三小时里，他在急诊室扯烂了陈默的白大褂周强在工地扛水泥时，手机掉进沙堆。
扒出来时，锁屏上 17 个未接来电像 17 道鞭痕，全是苏念初打的。
他扔下班组就跑，工装裤上的水泥渣簌簌掉落，像撒了把碎钻。
出租屋的门虚掩着，苏念初的羊绒裙搭在椅背上，床头药盒敞着，少了三颗抗凝药。
桌子上的字条歪歪扭扭：“去超市买糖。”
末尾的墨点像滴眼泪，他心头一跳，抓起外套就往外冲。
超市监控里，苏念初在糖果区突然踉跄，手里的水果硬糖散落一地。
周强冲进急诊室，看见陈默正给她戴氧气面罩，白大褂袖口沾着她的发丝。
“周先生，”陈默的声音像手术刀，“念初的心脏撑不住怀孕，得拿掉孩子。”
监护仪的滴答声敲着神经，周强盯着陈默手腕的疤痕，跟自己在太阳岛救她时划的一模一样。
“初初，你醒了？”
<他握住她的手，指尖泛着青紫色，跟苏家客厅看见的一样。
她睁开眼，第一句却是：“强哥，糖买了吗？”
陈默递来的诊疗报告上，“胚胎压迫右心房” 的字样刺得人眼晕。
周强注意到落款日期是三天前，而她昨天还在帮他缝工装裤。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的声音在抖，像摇晃的脚手架。
她别过脸，盯着陈默口袋里的万宝龙钢笔 ，苏父送的，笔尖曾在她的手术同意书上落下过。
深夜医院走廊，周强撞见陈默打电话：“苏叔，周强连医保都没有，拿什么付手术费？”
瓷砖映出他的影子，比肩上的水泥袋还矮。
他摸了摸银行卡，余额 1260 元，是给孩子攒的奶粉钱。
苏念初出院时，陈默往她包里塞进口药：“每天一次，别漏服。”
药盒上的德文像道铁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