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我与师兄无奈只能找一处暂时歇脚,等雨停了再走。
刚一下马,我肩上突然师兄轻按住,师兄面色冷峻地打量着这座糟到的破庙堂。
我就立马意识到,情况不对。
肩头上,被师兄用中指敲了两下。
这是师兄的暗语。
庙里有人。
我悄悄摸上剑,警戒地扫视着庙堂。
梁上有人!
刹那间,寒光亮起,剑声铮铮——庙里庙外落下许多人,我和师兄两人被团团包围住。
寡不敌众,我们明显处于劣势。
我和师兄体力消耗殆尽,这一战恐怕凶多吉少。
我咬着牙准备决一死战,身上就突然一轻,凌空飞起,被人甩到了马背上。
我根本没反应过来,马屁股就被人狠踹一脚,马声惊厥。
脱缰之马,如同洪水势不可挡,杀出敌外,给这些黑衣人来了个措手不及。
受惊的马难以驯服。
大雨瓢泼,身后的刀剑声响逐渐要淹没在雨里。
我怎么可能丢下师兄一个人就走?
我咬着牙费尽力气抓住缰绳,手上一阵火辣,我就冲了回去。
怒恨急剧的撞击着我的胸腔,几乎要迸出我的心脉,全身的血液烧得皮肉灼热。
师兄若是出事。
我死也要和他们拼命!
前面忽然就出现了一个人,还没来得及去想,意识就逐渐弥散陷入一片黑暗。
13 阮府的囚笼醒来时候,眼前的景象无比熟悉。
这是阮府?
我手上被缰绳勒破的伤被人包扎过,身上衣物也换了。
屋内的熏香一如以往无数个日夜,我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我怎么会在这?
那些黑衣人是阮朗派来的?
裴师兄呢?
“别说,那抓回来的小爷们长得还真俊俏。”
屋外有人在说话。
“那可不。
可惜啊!
没办法,谁让他是夫人的情郎,估计……少说也是要断条腿这话还说的太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那两个人正要唏嘘,我手上的一把青霜剑就架在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上。
“说,那人在哪?”
两人吓得腿直颤,一句话就全招了。
我猜着那人十有八九就是裴师兄,一到地方就看见阮朗和李婉儿凑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
我趴在屋檐上就闻见屋内的血腥味,心中冷然。
师兄一定受了重伤。
阮朗还真是下杀手。
我瞧着那两人相互依偎着的模样,恨意由心中起。
若不是这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