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着细雨打在脸上。
张曼玲撑着伞追上来,欲言又止:“你以前……真的混过?”
我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早都过去了。”
她突然轻笑出声:“难怪刚才那么凶,不过……”她顿了顿,声音放软,“还是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只是你这老公有点下头啊。”
她闻言苦笑着摇头,伞檐滴落的雨珠在昏黄路灯下划出细碎银线:“以前总觉得他只是脾气急,现在才看清……”话音戛然而止,她盯着地面水洼里扭曲的倒影,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我从便利店买了创可贴递给她,指尖擦过她膝盖时,她猛地瑟缩了一下,不知道是伤口刺痛还是别的缘故。
“其实他今天来之前,给我发了消息。”
她忽然开口,声音被雨声浸得发闷,“说要把我直播的事闹到我老家,让我爸妈知道我在外面‘不检点’。”
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当年混社会时见过太多下作手段,可从枕边人口中说出这种威胁,更让人觉得寒心。
街道拐角处突然闪过熟悉的身影,是她老公倚在电线杆上吞云吐雾,烟头红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他瞥见我们,立刻把烟狠狠碾在地面,抬脚往这边走。
张曼玲下意识往我身后躲了半步,这个动作让我想起从前她害怕打雷时,也是这样紧紧拽着我的衣角。
“怎么,打完人就想跑?”
他扯开嘴角,露出带血的牙,目光在我们交叠的身影上打转,“这奸夫淫妇当得挺默契啊。”
我刚要迈步,张曼玲却按住我的胳膊,挺直脊背迎上去:“明天就去民政局,财产分割按协议来,不然……”她晃了晃手机,“我手里也不是没有你的把柄。”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喉结上下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扭曲的阴影,像极了他这些日子里狰狞的模样。
张曼玲转身时,脚步有些虚浮,我伸手扶住她,触到她冰凉的指尖。
结局此后的日子里,她的老公像只斗败的困兽,时而威胁恐吓,时而低声下气求和,但张曼玲始终不为所动。
调解室里,他把离婚协议摔在桌上,纸张被拍得震天响:“你以为离了婚就能好过?
我让你在这圈子里待不下去!”
张曼玲平静地把收集的证据摆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