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委屈,我不能坐视不理。”
“永和三年,刑部案卷记载,神婆王氏以符水害命,判的是凌迟。”
“我瞧嬷嬷今日所行之事,倒是很符合这个罪刑,我这便让人去报官。”
刘嬷嬷瘫软在地,不住地磕头,嘴里喃喃道:“相爷饶命,三姑娘遭了难,夫人说是二姑娘害的,老身一时气糊涂了,还请相爷恕罪。”
我冷笑:“随便给我扣项罪名,便要我娘性命,今日若饶了你去,日后这府上上上下下,岂不是都能骑在我们母女头上作威作福?”
刘嬷嬷抬头,看向我的眼神又惊又恨。
前世的我向来逆来顺受,从不敢与她对着干,她早就有恃无恐。
大概见我不像是恐吓,她又惧怕起来,忙向我磕头。
“二姑娘饶命,二姑娘饶命。”
我挑挑眉:“饶命也行,但你要告诉我,谁指使你的。”
她忙摇头:“无人指使,是老身一时糊涂。”
我冲一旁咬牙切齿的翠浓道:“去请父亲过来。”
翠浓吞吞吐吐道:“可、可老爷说过……”我立即道:“你就说谢相在此等他。”
谢松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我,没有说话。
“对不起,形势所迫。”
父亲向来不喜母亲,这十年来,他从未踏入过西厢,更不管内宅之事。
今日若不利用谢松的名义将他请来,他是断然不肯来的。
9父亲沉着脸过来。
见谢相果真在此,忙换了笑脸客套。
谢松指尖摩挲着茶盖,漫不经心拨开漂浮的茶叶,“纵容恶仆戕害妾室,本相倒不知这长安城何时改了律法?”
父亲鬓角渗出冷汗,目光扫过满地符咒时瞳孔骤缩。
大夫人的翡翠镯子从门外闪过——她到底还是跟来了。
父亲道:“相爷明鉴,内宅妇人……永和七年,武安侯宠妾灭妻被夺爵。”
我突然开口,看着父亲瞬间惨白的脸色,“父亲当年在御史台参奏的折子,女儿倒背如流。”
谢松低笑出声,鎏金手炉轻轻叩在案几:“原来侯爷最擅以己之道,还施彼身。”
大夫人终于按捺不住冲进来,发间金步摇乱晃:“相爷莫听这丫头胡言!
刘嬷嬷是见云姨娘久病,侯爷最近也不太顺,便请人来作作法……”?“夫人正好来此,谢某有件事情正好要请教。”
谢松忽然起身,玄色官服上的银线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