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之事,若不能解了她的心结,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准备后事了。”
听到“后事”两个字,陆斐的表情骤变。
郎中下去后,他向我走来。
“阿倾,如安并不欠你什么,我之前也允诺过你,不会因她而改成我们的婚事。”
他看向我,“但你如今……欠她太多了。”
我看着他,只觉得心口一阵阵地痛。
“阿斐,我说了,我从未做过她说的那些事,也从未散播过她的谣言……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吗?!”
他厉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闹?
什么时候才能容她?
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非让我将你送到醉花楼也体验下她经历过的事你才能悔悟吗?”
“你说……什么?”
我愣住,“你要将我送到哪儿?”
“只要你与我认错,与她认错,答应我以后再也不为难她,我不会送你去。”
“你就如此不信我?”
“如安没必要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除了你,还有谁?”
“呵,呵呵……”我瘫坐在地,但骨子里的倔气还在,“陆斐,我说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宋倾没做过的事从不认错。
“陆府既容不得我,我走便是。”
“你去哪儿?!”
谁知他面色铁青地抓住我的手腕。
“整个宋村都被洪水淹了,你根本就没有去处,如今世道不太平,你以为你能去哪儿?”
“去哪儿都比在这里强!”
我挣扎地要脱离他的桎梏,“你放我走!
就算流落青楼,我也不愿再待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沉声:“宋倾,我真是把你惯得,太无法无天了。”
6第二天, 我便被陆斐真的送到了醉花楼。
他说,只有让我看看这些女人是怎么讨生活的,我才能学乖,才能珍惜我在陆府的生活。
如他所愿,这三个月,我真的变了很多。
就如现下,我一言不发,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急于辩驳。
林如安喘个不停,陆斐焦急地将她带了下去,请郎中来治疗。
没再等我回答或是不回答,抑或我回答什么,本就无关紧要。
人都走了,我将那些毁了字画一一展开,铺于桌上。
怔愣许久,已是天黑。
陆斐去而复返。
四目相对。
“大人,是要将我再送回去吗?”
我轻声。
他怔了下,摇头。
“你瘦了。”
醉花楼的日子,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