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的看向她,不知所措地把手机往前举了举,泣不成声,“奶,奶奶······”见状,她二话不说拉起我手就往外跑。
“我开车送你去。”
车上她不忘稳定我的情绪,“奶奶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整理整理自己,奶奶看你这样该担心了。”
9病房内站满了人,医生正在宣告死亡时间,护士将白布盖上。
还是来晚了。
围着的红色围巾,在一片白的病房中显得格外刺眼。
脚下仿佛带着千斤重的铁球,迟迟迈不出一步。
戴家星转头看见我,突然撞开人群朝我走来,“还知道来?装什么伤心,”他挑起我的围巾一角,嗤笑,“就这么急着庆祝?亏奶奶最后一通电话打给你。”
说着他激动的抓住我的肩膀,“她把存折藏哪了?密码是啥?”看我不出声,他用力晃了晃。
“你说话啊!”
姜听晴一把推开他,挡在我面前。
“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老太太尸骨未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戴家星抓了抓头发,不耐烦的看着她,“怎么哪儿都有你啊,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姜听晴一时哽住,却还是挡在我前面,手在身后牵着安抚我。
妈妈一直注意着这边,见状走了过来。
“念念乖,别闹脾气,她把房产证放哪了?”她脸上挂着急切不加掩饰的表情,自顾自说,“要尽快去办理过户啊,以免发生什么意外,她也是,之前一直劝她去办过户给星星,现在好了人没了,也不知道……”我不可置信的抬头,想不通人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打断她越来越荒唐的话,“没说,奶奶什么都没跟我说。”
大伯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
“丧葬安排好了吗?
费用怎么算的?”婶子接道,“不用弄多好,走个流程就行,好在妈之前自己买了墓地,不然又是一笔钱。”
“按规矩得守灵七天,”爸爸出声,“这几天就你们轮流来,牌友昨天就找我了,家星还要备考…老二你这话就不厚道了,谁家没事儿?我家也没时间啊,儿子今年六年级正是关键时期,家里什么都紧着他来。”
……最终结果还是一家最少来一人,费用平摊。
10我日日守在灵堂。
屋里的长明灯柱身凝结着蜡痕,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