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你们了。”
我蹲下身握住那双布满针眼的手,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她时,她塞给我一袋自己晒的桂圆干,说 “女孩子要多补补”。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那个香奈儿女孩抱着一束百合走了进来。
空气瞬间凝固,林远下意识把我护在身后,语气冷得能结冰:“你来干什么?”
女孩没接话,径直走到病床前,把花插进床头柜的玻璃瓶,花瓣上的水珠溅在林妈妈手背,她慌忙掏出手帕擦拭。
“手术定在下周三。”
她背对着我们,声音闷闷的,“我…… 我不是威胁你,只是不想看他这么累。”
转身时,精心化的妆被泪水晕开,反倒显得真实了些,“那天在咖啡厅我说的话过分了,对不起。”
我和林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女孩吸了吸鼻子,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这里有五十万,是我这些年的积蓄。
手术费应该够了,剩下的……” 她看向我,目光第一次没了锋芒,“算我为之前的行为道歉。”
林妈妈颤抖着拉住她的手:“好孩子,阿姨谢谢你。”
女孩别过头去,倔强地眨着眼睛:“别谢太早,等手术成功再说。”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城市都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键。
林远白天在咖啡店和工作室两头跑,晚上就守在医院;我带着员工加班加点赶制新品,把部分收益捐作医疗费用;就连那个女孩,也三天两头往医院送炖汤,还利用人脉联系到国外的专家远程会诊。
手术前一晚,我在医院走廊撞见女孩蹲在消防栓旁哭。
她慌忙抹脸的样子,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他,可他眼里只有你。”
她吸着鼻子笑了,“不过看到他为你拼命的样子,我突然觉得,喜欢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幸福吗?”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时,我和林远的手都攥出了汗。
他的掌心滚烫,像是要把所有不安都通过皮肤传递给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刺鼻,直到广播里终于传来 “手术顺利” 的声音。
晨光刺破云层的那一刻,我站在病房外,看着林妈妈缓缓睁开眼睛,林远伏在床边哭得像个孩子。
女孩轻轻拍着他的背,朝阳给三个人镀上一层金边。
原来爱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