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莫要误了新人的吉日。”
我想,哪是什么八字不合,只是有人不愿我再在王爷跟前罢了。
我们这一世,夫妻缘分应该彻底尽了。
我让芸儿为我梳妆。
芸儿手巧,将我剪得不成样的头发一缕缕编了起来。
梳了往日王爷常为我梳的发式,钗了他命人特意做的金玉连枝簪,换上了一袭桃色春服,那是我入门时穿的那一件。
我去了后殿,他正在为沈如月簪发。
簪的与我同样的发式,他曾说:“月儿这样,才是最美的。”
他见了我,有些晃神,却没有说话。
我跪了下来,挺直了腰身。
朝他一拜,谢他三年怜惜。
朝他二拜,断他此生情分。
朝他三拜,愿他此生安乐,得偿所愿。
他眉头微皱:“你这是做甚?”
我只笑着,打着手语说到:“妾身福薄,无法再服侍王爷,愿王爷身体康泰,福寿绵长。”
沈如月在旁边睨了我一眼:“姐姐大可不必如此,只是去庄子上住几日,吉日过了王爷自会把你接回来的。”
我朝两人再拜:“愿王爷王妃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两人站在镜前,都没有说话。
我转身出了后殿。
今日风沙真大,就像西北大漠的风一般,沙子迷了眼,豆大的泪无声的滑落,怎么都睁不开。
22.我与芸儿收整好了行李,合上了光华苑的大门。
来时这里绿意葱葱,去时仍是如此,只是园中却没了往日的嬉笑打闹声。
我知道,这一去,定是回不来了,王爷无心护我,沈如月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高门大院又怎能容下我?
只是,我要何去何从呢?
虽然平日里夫人们与我往来不深,可是我待下人都极为亲切。
于是管车马的管事按我的要求安排了两辆一模一样的车,我说我怕车里闷热,所以车后开了门。
用过晚膳,我才和芸儿上了车,马车不紧不慢的在夜色中行驶。
行到一处山坳,我和芸儿趁山路颠簸,滚下了马车,藏进了路边的树林里。
过了半个时辰,山上崖边传来马车坠落的巨大轰响。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如月,她是容不得我的。
我与芸儿相依着在黑漆漆的林中过了一夜,芸儿怕得发抖,我却不怕。
愚姑说,连枝草落在哪里都能生根,我就像连枝草一样。
23.次日,天微亮,我们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