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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知道陈天明的罪行,她想劝我爸自首。”
陈雨桐的眼泪砸在桌面上,“可我爸说,只要我指认你,就能给我妈换心脏……”她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疤痕,“这颗心脏,是用流浪汉的命换的。”
单向玻璃映出顾沉发白的指节。
他突然转身,撞上刚进来的林晚,手中的物证箱“砰”地落地。
药瓶滚到她脚边,标签上的“2003-04”刺痛着视线——正是顾明修死亡的月份。
“顾沉,”林晚捡起那枚双蛇绕杖戒指,“你父亲的医徽,为什么会在陈雨桐那里?”
他盯着戒指上的血槽,声音像浸了冰:“陈天明杀人时,扯断了我爸的项链。
后来陈副局长把它送给女儿,当作‘封口费’。”
突然握住她的手,指腹划过她腕间的胎记,“地下实验室的坐标,该去看看了。”
第七章 地下实验室的蓝光制药厂的下水道泛着腐臭味,顾沉的手电光扫过墙上的血手印。
林晚跟着他下行三十三级台阶,潮湿的石壁上突然浮现淡蓝色荧光——是用尸油混合荧光粉画的双蛇绕杖,和顾沉的医徽一模一样。
“到了。”
顾沉停在生锈的铁门前,掌心按在门把手上,齿轮转动声混着远处的滴水声,像极了十二年前急救车的鸣笛。
铁门轰然开启的瞬间,林晚屏住了呼吸。
地下室中央摆着十二张解剖台,台面上刻着编号1-12,每张台角都钉着泛黄的照片——是十二张陌生面孔,眼中泛着和陈雨桐描述一致的蓝。
“都是流浪汉。”
顾沉的手电光落在墙角的铁柜上,玻璃罐里泡着畸形的脏器,“陈天明用新药破坏中枢神经,把他们变成‘活死人’,再摘取器官贩卖。”
他忽然顿住,举起张皱巴巴的手术记录,“2003年4月2日,第7号实验体死亡,死亡原因:心脏移植。”
林晚的后背撞上冰冷的石壁。
她想起陈雨桐的心脏疤痕,想起母亲日记里写的“新药试验害死七个人”,突然明白顾明修拼死保护的,是整整十二具被偷走的人生。
“看这里。”
顾沉蹲在排水口前,镊子夹起片银杏叶——叶子边缘焦黑,却完整地保留着叶脉,“是我爸的‘信号’。
当年他常说,银杏落叶能熬过整个冬天,就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