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童谣:“……九九八十一,尸柜门开啦。”
整座停尸房的地面开始倾斜。
林浅滑向3号柜时抓住一具尸体的脚踝,那铜钱串却突然勒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掌按在柜门内侧。
那里刻着密密麻麻的正字,每个笔画都由冻干的奶糖碎屑黏成。
她瞬间明白了——这是小绫计算自己被囚禁天数的痕迹,总共17520天(48年),恰好等于1995到2025的时间跨度。
“不是十年……她被关了整整三十年?”
林浅的尖叫被吞没在突然爆发的哭声中。
不是一个人的哭声,而是无数孩童的哀泣,声源来自每具尸体的喉咙。
紫外线灯扫过,她看见尸体口腔深处蠕动的糖纸,每张都印着“1995年防伪标识”。
西墙冰霜门轰然洞开,阴风卷着数学试卷扑进来。
林浅踉跄着跌入通道,手电筒光束里浮现出儿科病房的轮廓——这是医院早已废弃的1995年老楼。
走廊墙壁贴满乘法表海报,每张“7×7=49”都被抠出黑洞,洞里渗出结冰的糖浆。
育婴室的保温箱堆满彩色玻璃弹珠,弹珠表面浮动着尸斑纹路。
林浅的呼吸在玻璃罩上凝成白霜,映出背后悄然逼近的影子:七个穿病号服的冰晶人偶,正用糖棍在地上写算术题。
“姐姐,玩跳房子吗?”
小绫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林浅转身时踩中一块活动地砖,砖下赫然是具蜷缩的儿童骸骨,肋骨间卡着铜钱串。
骨殖旁散落的练习册上,血字疯狂重复:“不想背口诀不想背口诀不想背……”哭声与童谣再次交织,林浅的耳膜几乎被撕裂。
她摸出最后三颗奶糖扔向冰晶人偶,糖块却在空中爆开,糖粉组成一道血色公式:49(尸变周期) - 30(囚禁年数) = 19(失踪护工数)“不对……夜班表上只有三人失踪!”
她的反驳被骤然响起的电话铃截断。
走廊尽头的1995年老式座机疯狂震动,听筒里传出院长变调的声音:“小林,快回值班室!
第十三条规则在……”电话被刺耳忙音切断,取而代之的是算盘珠疾速拨动的声响。
林浅数着节奏,浑身发冷——这是“19”的二进制代码,对应夜班表上十九个被涂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