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很正经。”
薛单贤笑着摸出块腰牌塞进她袖中,“待会儿殿上,无论发生什么都别出声。”
初禾隔着轻纱瞪她,却见这人突然正经了神色:“信我。”
日晷指针指向辰时三刻,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龙案上摊着的账本墨迹未干,刘尚书面如土色地跪在殿中。
“薛卿。”
皇帝摩挲着鎏金腰牌,“这物件,真是从梅林挖出来的?”
薛单贤出列抱拳:“臣昨夜巡查时,见野猫刨土,挖出了这个。”
她顿了顿,“还有半匣前朝军械图。”
满殿哗然。
太子突然轻笑:“巧了,孤宫里昨日也跑丢只波斯猫。”
薛单贤余光瞥见初禾的帷帽轻轻一晃。
皇帝沉吟片刻,突然道:“初禾,你过来。”
素白裙裾掠过金砖地面,初禾跪在龙案前三尺处。
皇帝将腰牌递给她:“你母妃生前,可曾提过工部火漆印?”
帷帽下传来平静的应答:“儿臣八岁丧母,记不清了。”
薛单贤指甲掐进掌心。
“但儿臣记得......”初禾突然掀开帷帽,露出那张与罪妃七分相似的脸,“母妃临终前,烧过一匣书信。”
刘尚书突然暴起:“妖女血口喷人!”
薛单贤的剑比御前侍卫出鞘还快,寒光闪过,刘尚书的官帽缨穗齐根而断。
“陛下。”
她剑尖点地,“臣还有份大礼要献。”
退朝时已近午时,薛单贤在偏殿廊下堵住了太子。
“殿下好算计。”
她指尖转着块玉佩,“用波斯猫引我们去查案,又故意让刘尚书狗急跳墙。”
太子倚着朱栏喂锦鲤:“二郎啊,你剑斩官帽那招,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
薛单贤把玉佩抛给他,“物归原主。”
太子接住玉佩,上面刻着“禾”字:“初禾及笄时我送的,怎么在你这?”
“昨夜捡的。”
薛单贤转身就走,“下回再拿公主当饵,臣的剑可不止斩缨穗了。”
文淑妃宫里的海棠开得正艳,初禾坐在花荫下煮茶,见薛单贤翻墙进来,眼皮都没抬:“御赐的黄金千两,将军就换了身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