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南枝站起身,走到他桌前。
他拿出一份厚重的标书递给她:“下周去一趟竞标方谈判会,我让林秘书带你。”
她怔了一下,“我?”
“项目是你提的,如果你连这点事都搞不定,前面的图也就白画了。”
她明白,这是他的认可,也是更大的考验。
她接过资料:“我会准备好。”
他“嗯”了一声,没有再看她,继续低头翻文件,像之前所有的交谈只是工作安排,毫无私人情感。
可就在她转身时,他忽然叫住她:“顾南枝。”
她回头。
“我问你,”他眼神晦暗,“你做这些,是想证明你有能力,还是……想让我对你改观?”
她沉默片刻:“都不是。”
“那是什么?”
她垂下眼睫,声音很轻:“我只是想,哪怕有一天你不记得我,也能记得,这个项目里,有一页,是我画的。”
秦砚舟一怔。
他看着她的眼神多了点别的东西,像是一种从未设想过的心动。
可他终究没说话,只是慢慢移开视线。
—竞标那天,顾南枝穿了一件极简的黑色西装,头发盘得干净利落。
她站在展示屏前,镇定自若地讲解整套系统,从动线规划到情绪灯光,每一句都清晰有力。
她的声音不大,但极稳。
连台下几位资深设计师都频频点头。
她结束陈述,鞠躬走下台时,掌声比她想象的还多。
同行的林秘书看了她一眼,忽然开口:“我之前以为你只是漂亮,没想到你有这本事。”
顾南枝笑了笑,没接话。
他们走出会场,外头阳光正好。
她仰头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心底那点沉了很久的东西仿佛轻了一分。
她没想到,回到秦家时,秦砚舟居然提前下了班。
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穿着居家衬衣,指尖夹着一杯加冰的威士忌。
他听见她进门,头也没抬,只道:“累吗?”
她换鞋动作顿了顿,才道:“还好。”
他沉默了一下,又问:“现场讲得不错?”
她点头,“过程比想象中顺利。”
“我听说,有家公司当场要求要你的单独设计图。”
她怔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他终于抬起眼,看着她:“你以为我不会关心?”
顾南枝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停住。
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半步。
“你为什么不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