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临时调派她支援新建产房。
她换上隔离衣进手术室,带新人实操,一站就是五个小时。
新生儿落地的哭声一声高过一声,她脚底发软,却始终没有一丝松懈。
最后一个婴儿被接出产道,家属在产房外放声大哭:“是男孩,是男孩啊!”
她低头看着怀中孩子,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发疼。
那是喜悦吗?
不是。
是眼前这个生命,让她意识到自己腹中那个还未成型的孩子,也是一个完整的、属于她的存在。
他也有权出生,被爱,被承认。
结束工作后她脱下手术服,在更衣室坐了很久。
手机在包里震动不止。
是季斯恒打来的。
她没接。
紧接着,是季家下属发来的信息:“今晚八点,林家设宴,林父邀请您一同赴宴。
请务必出席。”
林知夏眸色沉了几分。
她没有回复。
她知道林父在怕了。
DNA鉴定书不可能只她一个人看到。
但她不是来讨要什么的。
她只想,自己走进去,不再低头。
晚宴设在林家老宅,是她童年时曾住过的三层洋楼。
她记得后院的桂花树,门口的青石砖,还有林婉宁的钢琴声。
今晚那一切都还在。
只不过,坐在主位的林父,眼神复杂,脸色难堪。
季斯恒站在他旁边,脸色沉静,看不出喜怒。
“知夏,回来了。”
林父勉强笑道。
林知夏走到餐桌另一侧,站定,“我没回来。”
林父一愣。
“这是你们家,不是我家。”
“知夏,你别这么说。
当年……也是搞错了,我们也是……你们是为了林婉宁。”
林知夏语气冷淡,“从头到尾,她才是你们的女儿,而我,只是个养在乡下、随时可以被替换的人。”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可你们这么做了。”
空气陷入沉寂。
林婉宁端着酒杯从厨房走出,神情淡淡,仿佛不觉得尴尬。
她看了林知夏一眼,轻声道:“你真的打算,就靠这份鉴定书,夺走我拥有的一切吗?”
林知夏笑了:“你觉得我稀罕?”
“那你来干什么?”
“让你知道,我不再怕你。”
林婉宁握杯的指节收紧。
林父脸色铁青:“够了!
都给我闭嘴!
今天是家宴,不是你们姐妹撕破脸的地方!”
“我不是她姐妹。”
林知夏语气清冷:“我不是替身,也不是你们养来补空缺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