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祖母皇太后和皇帝舅舅便给我赐了县主封号,都城年轻一辈,只我风头最盛。
我并没有因为重生一次而对这样的恩宠感到战战兢兢,也没有像上一世一样盛气凌人。
十几年的宫廷生活,早已让我的心境淡然如水。
“诸位姐姐妹妹不必多礼,今日不过是小姐妹聚聚会,同庆我的及笄之日,大家便看在往日情分上,莫要取笑我了。”
禹璟洲,你总说我冷傲,其实我十五岁之时,就是一个在大场面之前心头也会有些打鼓的小女子罢了。
上辈子我便是在这及笄偶遇因为生母身份地位太低而被欺辱的禹景洲,并且在他念出那句“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
后对他这个人有了些许印象,才会没有拒绝皇帝舅舅的赐婚。
后来他酒过三巡说醉话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这些才学不过都是来自于许多年以后的世界。
而他这个人,愚蠢,并且贪婪。
我的话音才落,一声娇笑便自人群中响起:“姐姐才是说笑,鸾姐姐如今可是县主了,我们这些人不过一介白身,哪里能得入姐姐贵眼呢。”
说话的声音很是耳熟,我曾多次在禹璟洲的元庆殿听到这个声音在对他黏糊糊的撒着娇。
是玉无忧。
她长得一副明朗可爱的样子,惯爱穿着一身娇嫩的粉色,禹璟洲有时会喃喃说,她是甜妹,而我是御姐。
我虽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但也知道,对于男人来说,这样柔顺的女子才是最能满足他们那可悲的控制欲的。
左右相不合之事朝中上下早已知晓,我与玉无忧向来也是互相对对方没什么好脸的,场中众位千金小姐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却懒得与她做这些小儿女掐尖要强的斗嘴,不过疏离一笑:“太后娘娘和陛下爱护我母亲,我才得以沾光能得个小小的县主封号,倒是让妹妹取笑了。”
“及笄之礼即将开始,各位姐姐妹妹请随我一同到前厅吧。”
三母亲一辈子只得我和哥哥这一男一女两个子嗣,因此也是对我们极尽宠爱。
幸而父亲一生刚正,才使得我和哥哥没有长歪。
比起我那芝兰玉树的哥哥,禹璟洲真的不过是一个囊虫罢了。
母亲为我请来主持及笄礼的是承恩公的夫人,当今皇后的生身母亲,又是当朝一品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