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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客栈·言秋后续

爱吃橙子的狒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翡翠扳指硌得她手背发疼,“昨夜陪李氏听《列女传》,她念到‘夫者,妻之天也’,我却想起你教我读《柏舟》时,说‘髧彼两髦’是指心上人……”他转身望向窗边的墨兰,花盆上的“言”字被雪光映得发白,“秋娘,你说这墨兰若移到李氏的暖阁,还能活吗?”素秋喉间发紧,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道“先喝些枣茶吧,我新得的茯苓……别躲我。”他忽然拽住她的袖口,“我知道你怨我。父亲说,若再让他察觉异样,便要把我房里的《楚辞》全烧了,我知道他在威胁我。”“我不怨。”她终于在床沿坐下,指尖替他揉按太阳穴,“你看,我把《楚辞》都抄在佛经册页里了,父亲瞧着是《史记》,其实每页天头都写着‘沅有芷兮澧有兰’……”他笑了,笑得眼尾发红,像那年她...

主角:素秋沈言之   更新:2025-04-25 20: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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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素秋沈言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无忧客栈·言秋后续》,由网络作家“爱吃橙子的狒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翡翠扳指硌得她手背发疼,“昨夜陪李氏听《列女传》,她念到‘夫者,妻之天也’,我却想起你教我读《柏舟》时,说‘髧彼两髦’是指心上人……”他转身望向窗边的墨兰,花盆上的“言”字被雪光映得发白,“秋娘,你说这墨兰若移到李氏的暖阁,还能活吗?”素秋喉间发紧,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道“先喝些枣茶吧,我新得的茯苓……别躲我。”他忽然拽住她的袖口,“我知道你怨我。父亲说,若再让他察觉异样,便要把我房里的《楚辞》全烧了,我知道他在威胁我。”“我不怨。”她终于在床沿坐下,指尖替他揉按太阳穴,“你看,我把《楚辞》都抄在佛经册页里了,父亲瞧着是《史记》,其实每页天头都写着‘沅有芷兮澧有兰’……”他笑了,笑得眼尾发红,像那年她...

《无忧客栈·言秋后续》精彩片段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翡翠扳指硌得她手背发疼,“昨夜陪李氏听《列女传》,她念到‘夫者,妻之天也’,我却想起你教我读《柏舟》时,说‘髧彼两髦’是指心上人……”他转身望向窗边的墨兰,花盆上的“言”字被雪光映得发白,“秋娘,你说这墨兰若移到李氏的暖阁,还能活吗?”

素秋喉间发紧,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道“先喝些枣茶吧,我新得的茯苓……别躲我。”

他忽然拽住她的袖口,“我知道你怨我。

父亲说,若再让他察觉异样,便要把我房里的《楚辞》全烧了,我知道他在威胁我。”

“我不怨。”

她终于在床沿坐下,指尖替他揉按太阳穴,“你看,我把《楚辞》都抄在佛经册页里了,父亲瞧着是《史记》,其实每页天头都写着‘沅有芷兮澧有兰’……”他笑了,笑得眼尾发红,像那年她被父亲罚跪,他偷藏糕点来喂她时的模样。

“秋娘,你知道的,我每次碰她,都要在心里默数《柏舟》的句子,才能忍得住不喊你的名字。”

“别说了。”

她低头替他整理衣襟,“你该回去了,李氏这会儿该喝安胎药了。”

素秋望着窗外的风雪,她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打转。

素秋听见远处传来李氏的呼唤,带着不耐的尾音。

她轻轻推开他,替他别好头发,指尖掠过他唇畔:“快去吧,别让少夫人等急了。”

秋娘低头看见自己掌心,还留着他体温的余热,混着伽南香与墨兰的气息,像极了这光阴,苦甜交织,却终究要在这立冬的清晨,散成炉中烬。

素秋刚替言之揉开肩颈的僵硬,木门便被踹开。

沈修明的玄色披风卷着风雪撞进来。

“父亲?!”

言之猛地站起。

他忽然冷笑,从袖中抽出张宣纸甩在桌上:“这是账房呈上来的,你每月拨给她的月钱,比正妻的例银还多三成?”

“父亲,秋娘服侍我这么多年年,这点……服侍?”

沈修明忽然逼近,披风带起的风扑灭了炭盆里的火。

“是奴婢不懂分寸,求您莫要怪罪公子……住口!”

沈修明转身道“你以为装贤良就能脱罪?”

沈言之大吼道:“父亲,她是看着我长大的……看着你长大,便该知道分寸!”

沈修明甩
湿的衣角分毫不差。

她腕上的银镯缺了半只,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镯面上“言”字的刻痕,深得像是被人用指甲抠出来的。

“秋娘?”

他颤抖着伸手。

“我那天是想去找你来着,”言之突然哽咽,喉间像塞了团浸水的棉絮。

老板娘静静听着,酒盏在桌上轻轻晃了晃,映出她眼底翻涌的水光,却终究没落下:“公子可知道,西角门的锁,从来都是从里面开的?”


所谓伊人”的“伊”字写成“秋”,素秋刚要纠正,他却按住她的手:“《诗经》里的伊人,该是穿月白衫、腕戴银镯的模样。”

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墨团,像极了那年他打翻砚台,她笑着用帕子替他擦手时,指尖留下的淡淡墨痕。

腊月里男主染了风寒,素秋整夜守在榻前。

炭火将她的脸映得通红,言之昏沉中抓住她的手腕,触到银镯下那道浅疤——是三年前他学骑马摔落,她慌忙去扶时被马刺划伤的。

“秋娘疼吗?”

他迷迷糊糊地问,指尖轻轻摩挲那道疤。

“不疼,不担心言儿。”

素秋轻声安慰道。

退烧那晚,素秋趴在床沿打盹,砚之偷偷端详她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唇角还沾着喂他吃药时蹭到的苦汁。

他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在她唇角轻轻舔了舔,苦药味混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让他心跳如鼓。

素秋忽然睁眼,两人四目相对,像被惊雷劈中般猛地分开,唯有炭盆里的火星“噼啪”作响,将各自通红的耳尖照得透亮。

转眼言之十七岁了,暮春的雨说来就来,言之在巷口遇见替他买笔的素秋。

他喉头一紧,目不转睛的盯着素秋,素秋的青布衫子早被雨水洇透,月白中衣的轮廓隔着薄布若隐若现,腰间三道浅疤在湿衣下透出淡红,像落在雪地上的梅瓣。

她唇色被雨水浸得更淡,却仍抿成好看的弧度,像朵被揉皱的樱花瓣。

倒比平日多了分惹人怜的滟色。

“公子?”

素秋惊惶抬头,水珠从她纤长的睫毛滚落,划过尖巧的下颌,滴在青布衫的补丁上。

她想退开,布鞋却在积水中打滑,撞在石墙上。

言之鬼使神差地扯下大氅,缎面的凉意混着体温,将她清瘦的身子一同裹进青竹纹的阴影里。

她发顶刚到他锁骨,潮湿的乌发蹭过他下巴的浅褐痣,皂角香混着纸墨味钻进鼻尖,比任何胭脂都要动人。

雨声在大氅外轰鸣,他的心跳却比雨打青瓦还要急——她腕上的银镯隔着湿衣贴着他的手腕,薄茧擦过他的掌心,像替他磨墨时的触感。

“秋娘的手,比狼毫还软。”

他低声开口,指尖触到她护着笔的手,湿冷的肌肤下,脉搏跳动如擂鼓。

素秋浑身一僵,怀里的油纸包终于滑出一角。

“公
子……使不得。”

素秋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却没推开他。

2 断愁肠“第二盏,断愁酿。”

老板娘换了只黑陶碗,酒色如墨,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桂花香。

言之刚碰到唇,就听见婚夜里的鞭炮声炸响。

他穿着簇新的大红喜服,脸上却没有半点开心。

看见父亲阴沉的脸色,挂着丝丝笑意,想到和父亲因为亲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

沈明修的狼毫在婚书上落下最后一勾时,砚之听见自己骨节捏响的声音。

“父亲可还记得,母亲临终前说的是‘愿言之平安喜乐’。”

他盯着婚书上“沈言之聘浙江李氏”的小楷,陌生而痛苦。

狼毫“当啷”摔进青铜笔洗,溅起的墨点染脏了“秦晋之好”的鎏金匾额。

沈明修转过脸,眉间川字纹深如刀刻:“平安喜乐?

你可知江南织造府的门楣,是用多少桩联姻、多少担盐引堆起来的?

李氏女能带来三浙官场的人脉,而你——”他忽然抓起言之腰间的沈家玉佩,玉坠上“忠孝传家”四字硌得掌心发疼,“不过是个被惯坏的孩子。”

言之猛地扯断玉佩绦带,羊脂玉“砰”地砸在砖地上,裂成两半。

“孩儿不是沈家的玉佩。”

言之弯腰捡起半块玉,裂痕恰好穿过“孝”字。

此刻儿子的话像把钝刀,在他坚守了四十年的礼教堤坝上剜出细缝:“放肆!

你以为抗婚便是孝?

你母亲若泉下有知,只会对你失望至极。”

沈明修忽然踉跄着坐下,盯着地上的半块玉佩出神——那是沈家第三十代嫡子的信物,如今断在自己儿子手里。

“你以为抗婚便能守住心?”

沈明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已没了怒气,只剩冰渣般的冷,“二十年前,你母亲也对着我撕过婚书。

后来呢?

她成了沈家的贤妻,我成了皇上的能臣,而你——”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玉,“不过是重复我们的老路。”

言之愣在原地,沈明修摔门而出,更漏声在雨夜格外清晰,沈明修想起亡妻绣帕时总哼的小调,是《诗经》里的《柏舟》:“髡彼两髦,实维我仪。

之死矢靡它……公子,请饮合卺酒。”

喜娘的声音将他拉回宴席,李氏的盖头下露出半幅绣着并蒂莲的帕子,可他满脑子都是素秋整理他书斋时的侧影——她总把《楚
1 敬前尘阴曹地府的雾霭像团化不开的棉絮,裹着青石板路延伸向远方。

沈言之跟着引魂幡走了三日,忽间听到,“无忧客栈到了。”

引魂使冷着脸转身,“喝了孟婆汤,前尘皆成空。”

木门“吱呀”推开时,热气混着陈年酒香扑面而来。

屋里摆着七八张松木桌,烛台上的羊油蜡烛忽明忽暗,照见几个面色青白的魂灵正伏在桌上,有的抓着酒盏傻笑,有的对着空碗流泪。

最里头的柜台后,坐着个穿月白衫子的老板娘,正低头擦拭酒坛,腕子上半只银镯晃了晃。

见老板娘指尖一顿,从柜台下捧出三只粗陶酒盏:“本店有三盏,一敬前尘,二断愁肠,三忘忧苦。

客官不妨试试?”

第一杯酒呈上来时,琥珀色的液体里漂着片莲子瓣。

言之刚抿一口,眼前便浮起江南织造府的后园:七岁那年,素秋蹲在荷花池边替他摘莲蓬,水珠从她发梢滴落,在阳光下碎成金箔。

她转头笑骂:“小公子莫要踩脏绣鞋,又调皮了。”

她笑着用帕子擦他的脸,指尖触到他柔软的脸颊。

素秋本是苏州府学训导之女,父亲因直言获罪,家道中落,十七岁便被卖进沈家做丫鬟。

沈府是金陵望族,祖父曾是两淮盐运使,父亲沈明修现任江南织造,官场人脉深厚。

言之作为独子,从小被寄予厚望,书房里摆好了《四书》《孝经》,可他最爱的还是素秋讲的,尤其爱听她念“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时温柔的嗓音。

春日的傍晚,素秋在回廊上教言之习字。

他突然盯着她的手腕发呆:“秋娘的镯子,是我十岁时送的?”

素秋低头,银镯上刻着小小的“言”字,是他第一次用压岁钱求匠人打的。

“公子该叫我素秋了。”

她别过脸,耳尖发烫。

可言之却抓住她的手:“秋娘就是秋娘,比母亲还亲。”

少年的掌心滚烫,像团火,烧得她心慌——主仆有别,何况她大他十岁,早该避嫌了。

沈明修对儿子管教极严,请来金陵最有名的儒师,每日课业从卯时到戌时。

言之却总在深夜溜进素秋的房间,说怕黑。

其实素秋知道,他是怕父亲的严厉,怕书房里冰冷的忠孝节义,只有在她这里,才能做个被宠爱的孩子。

晚间抄书时,言之故意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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