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被暴风雪扑灭的烛火。
“原来爱意消逝的声音,比碎玻璃更刺耳。”
林晚甩开他的手,踩着满地狼藉离开。
雪落在她单薄的肩头,却不及傅沉舟那句话冰冷。
她蜷缩在画室角落,听着拆迁队的机械轰鸣由远及近,怀里的小猫发出虚弱的呜咽。
凌晨三点,拆迁队的铲车撞开画室大门。
林晚抱着猫挡在画架前,发丝凌乱地粘在泪痕未干的脸上。
“傅沉舟,你有种就碾过去!”
她的尖叫混着风雪,却被机器的轰鸣声吞没。
就在铲车即将逼近的瞬间,一道黑色身影冲过来拦住车头。
傅沉舟扯开领带,红着眼眶嘶吼:“都给我停下!”
他转身望向瑟瑟发抖的林晚,喉结滚动:“我送你去郊外的工作室,那里不会拆……不必了。”
林晚抱紧怀里的猫,睫毛上凝结着冰霜,“傅先生,我们之间早就碎成渣了。”
她踩着满地狼藉离开,背影与多年前那个把他推进水沟的小女孩重叠,却再也没有回头的理由。
“有些破碎是不可逆的,就像摔碎的镜子,即便拼回原形,裂痕也永远存在。”
傅沉舟望着她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终于明白,他用最残忍的方式,亲手毁掉了生命中唯一的光。
章节四 : 喜欢让我安然生光(破镜重圆篇)早春的雨丝裹着泥土腥气漫进画室时,林晚正对着空白画布发呆。
郊外这间新工作室是傅沉舟偷偷租下的,窗台上那盆蓝玫瑰枯死后,他又换成了好养活的绿萝,藤蔓沿着画架蜿蜒生长,像极了剪不断的羁绊。
手机在画桌上震动,闺蜜发来的八卦链接刺痛眼球:“傅氏太子爷取消婚约,深夜买醉暴打商业对手”。
配图里傅沉舟衬衫领口歪斜,指节上的淤青混着血迹,红眸中翻涌的疯狂让她呼吸停滞。
“林小姐,傅总在急诊室喊你的名字。”
助理的声音带着颤意,“他被酒瓶砸中了后脑勺,一直说……说对不起。”
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林晚冲进病房时,傅沉舟正蜷缩在病床上呓语。
绷带渗着血渍,他攥着她去年遗落的发圈,喃喃重复:“别搬…我错了…”她的眼泪砸在他手背,惊得他猛然睁眼。
“你疯了?”
林晚想骂,声音却软成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