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席。
顾延西装革履,却掩盖不住眼底的慌乱,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商业帝王。
法官宣读起诉书的声音在庭内回荡,每一个字都是对我伤口的确认。
我死死盯着顾延,他竟跪倒在法庭中央,眼泪夺眶而出。
“我只是爱她太深,无法接受明月的离去。”
他声音哽咽,“对明薇,我是真心的。”
鳄鱼的眼泪。
沈明月坐在另一边,全身名牌,妆容精致,她拒不认罪。
“我也是受害者。”
她柔弱地说,“是顾延强迫我,是家族压力。”
我冷笑,她的眼神闪躲,那张与我相似的脸此刻扭曲变形。
林泽将一个黑色文件袋递给法官,里面是我们收集的所有证据。
录音带中,顾延亲口承认我只是明月的替代品。
日记本上,沈明月详细记录了如何设计这场阴谋。
照片对比,展示了我被如何一步步“塑造”成她的模样。
林泽站在证人席上,沉稳地补充了顾延商业犯罪的铁证。
庭审持续了整整三天,顾延和沈明月从互相指责到相互攻击。
他们撕破彼此的伪装,丑陋不堪的真相在阳光下暴晒腐烂。
最后一天,法官敲下法槌,宣判的声音如同天雷滚滚。
顾延,数罪并罚,有期徒刑十二年。
顾氏集团,涉嫌多项违法,即日起进入破产清算程序。
沈明月,民事赔偿五百万,社区服务两年。
我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松了口气,像卸下千斤重担。
出庭那天,沈家派来的律师想与我“和解”,被我一口回绝。
顾延从监狱寄来的信件,我连拆都没拆,直接付之一炬。
过去的三年,我活在他们编织的牢笼里,如今,该让他们尝尝这滋味了。
春天来临时,我重新拾起画笔,颜料的气味让我找回久违的自我。
林泽帮我联系了画廊,我们策划了一场名为“重生”的个人画展。
开幕那晚,灯光如瀑,人群如海,我的画作被一一展示。
那些色彩、线条、情感,都是沈明薇的,不再有沈明月的影子。
一位评论家称我的作品“充满痛苦的美丽与解脱的力量”。
我微笑着接受掌声,这一刻,我不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林泽站在角落,目光温柔,他是唯一见证我从地狱爬回来的人。
未来还很长,伤疤会慢慢愈合,但我知道,我已经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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