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对她说的话。
可喉间涌出血沫,只能化作一句:“来世……槐树下……等朕……”尾声:槐影归途新帝登基那日,我站在御花园的老槐树下,望着枝头新绽的白花。
新任贤妃的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烁,像极了当年贤贵妃的模样:“苏太妃娘娘,这槐树年年开花,怎么总透着股子凉气?
莫不是沾了冷宫的晦气?”
我抚过树干上模糊的刻痕,那是萧承煜临终前让我刻的“煜槐共生”,如今新任贤妃的金步摇在阳光下闪烁,像极了当年贤贵妃的模样:“苏太妃娘娘,这槐树年年开花,怎么总透着股子凉气?
莫不是沾了冷宫的晦气?”
我抚过树干上模糊的刻痕,那是萧承煜临终前让我刻的“煜槐共生”,如今已被青苔覆了大半:“因为它根下埋着未写完的诗,未偿完的愿。
妹妹可知,槐树的根须能扎进土里百年,比这宫里的恩宠长久得多。”
贤妃望着坠子,忽然冷笑:“娘娘倒是豁达,可这宫里的规矩,从来都是新花换旧枝——您看,御花园的牡丹开得正好,哪容得下这老槐碍眼?”
我转身离去,任她的话散在风里。
经过太液池时,看见小宫女们正往池里丢槐花,忽然想起萧承煜曾说“太液池的水,连锦鲤都带着墨香”。
如今池水依旧,却再无那个撒鱼食、写情诗的人。
昨夜又梦见老家后园。
父亲举着竹竿摘槐花,母亲笑着接花:“念槐,快来尝尝新熬的槐花蜜。”
梦里,鬓边的槐木簪子却怎么也够不到花串。
惊醒时月光铺了满床,恍惚听见有人在耳边说:“念槐,你真好看。”
苏叶走前曾问我:“小姐,宫里的槐树,和老家的有什么不同?”
那时我没答,此刻却忽然明白——老家的槐树,根须深扎在青石板下,花开花落都有人疼;而宫里的槐树,根下全是朱砂与白骨,开得再盛,也不过是金銮殿的点缀。
如今,槐树依旧,人已非昨。
唯有砖缝里的“槐”字,被青苔覆了又覆,像极了深宫里,那些说不出口的、被岁月掩埋的,关于爱与痛的故事。
而我知道,有些爱,就像老槐树的年轮,每一道都刻着欢喜与疼痛,却永远回不到最初的那个,槐香满庭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