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镇妖铃——自从吸收了火灵能量,铃铛表面始终温热,仿佛藏着一团小火苗,“难道和‘明辉建设’有关?”
401室的铁门虚掩着,屋里飘着浓重的樟脑丸味。
七十二岁的林奶奶缩在沙发角落,怀里抱着台老式收音机,机身缠着红绳和平安符。
陈阳刚踏进门,电视突然自动开机,屏幕上雪花组成骷髅头,正“吧嗒吧嗒”掉着像素眼泪。
“它们、它们从昨天开始就这样……”林奶奶颤抖着指向墙角的插线板,“那个插座,会说话!
说要找老周……”陈阳蹲下身,用万用表抵住插线板。
电流数值疯狂跳动,竟在表盘上显形出一行小字:“周明辉,还我血汗钱!”
他瞳孔骤缩——周明辉,正是张叔失踪的哥哥,也是“明辉建设”的创始人。
“奶奶,您认识周明辉吗?”
他打开手机档案库,调出泛黄的新闻照片,“二十年前,他是不是在这里接过工程?”
林奶奶突然愣住,浑浊的眼睛泛起泪光:“明辉啊……他是个好人,当年帮我们修房子,自己垫了不少钱……后来工地出事后,他就再也没回来过……”话音未落,冰箱突然喷出白雾,凝成“欠债还钱”四个大字。
陈阳转身时,发现所有电器的指示灯都变成了血红色,收音机里传出刺耳的电流声,隐约夹杂着争吵声:“工程款不能动!
这是工人的卖命钱——是执念电波。”
他扯下收音机后盖,里面掉出半张欠条,落款日期正是2003年8月15日,“这些电器里藏着当年工人的怨念,它们在找周明辉的下落。”
手机APP突然自动连线张叔的号码。
那头传来沉重的叹息:“小阳,你看见插线板里的东西了吧?
二十年前,我哥为了给工人发工资,挪用了开发商的钱,被人设计困在电梯井……那些没拿到钱的兄弟,临死前把怨气刻进了电线里。”
陈阳摸出烧烤摊顺的辣椒粉,混着花露水洒在插线板周围:“所以你才当外卖站长?
为了用‘派单’的方式,偷偷帮工人超度?”
张叔沉默片刻:“那个插线板,是我哥最后碰过的东西……你能帮它们连上‘阳间账’吗?”
镇妖铃突然剧烈震动,火苗从铃口窜出,在墙上投射出记账本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