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双拳。
“陆律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既然在最后委托我帮她处理后事,无论是出于委托费还是出于这些年是交情,我都会按照她的心意办好她最后的遗愿,我要带她去沙漠。”
陆延抱着骨灰盒的手更加紧了,目光中满是对我的猜疑和防备。
“沙漠?”
他眼神坚定,正色色道道:“她不想再被束缚在你的身边了,她想要自由,我要按照她说的那样,带她完成最后一次没有出发的旅行。”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抱着骨灰盒转身就要离开。
脑子里什么也没有了,只剩下她。
我顾不上拄拐杖,瘸着腿朝他冲过去。
“谁都不许把她从我身边夺走!”
12我带她回家了。
我从陆延手里抢到她的骨灰盒后,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陆延见状,长叹了一口气。
“何必做到这种地步,这样纠缠对你和她都不好,不如放手,让她按照遗愿埋在沙漠种树的沙坑下,还她自由。”
沙漠吗?
我抱着盒子,将头枕在骨灰盒盖子上。
我声音很轻,怕打扰她休息。
“沙漠吗?
希颜想去沙漠为什么要让一个外人帮忙,我陪你去好不好?”
无人应答。
我用指腹摩捻着盒子上精细的暗纹,想要再一次感受到她的存在,却依旧是一片冰冷。
“我一定会带你去的,再等等我吧。”
等真相水落石出,我一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害你的人。
包括我自己。
警方在杜希颜的手机里发现了陌生号码的短信聊天记录。
詹园伪造病例,欺骗杜希颜,间接导致她的自杀。
我作为原告上诉,被告人是詹园。
在开庭前,我去她家单独找了她。
“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明明还有时间……她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死她!”
面对我的质问,她冷笑道:“不都是因为您吗?
裴先生。”
“一个巴掌拍不响,您没有拒绝我,不正是一种默许吗?”
她边说边向我逼近。
我直勾勾地盯着她,咬牙切齿道:“这不是你做出这种事的理由!”
詹园一愣,大笑起来。
“你一直说不爱她了,现在爱的是我,我把我们之间的障碍铲除了,你不该感谢我吗?”
“还有她,一个快要死的人,能给我弟弟捐眼角膜是我给她发挥剩余价值的机会,她也该感谢我!”
她步步紧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