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前的空灵。
就这样大概又过了十秒钟左右。
我看到老李停下来打手势，这代表已经到了位置。
我吸了口罐装氧气瓶，蹬腿超过他。
七具尸体在潜水灯照射下，映入眼帘。
3七具尸体身体紧紧相依，手臂拧在一起，交错成结，皱皱巴巴。
它们头朝湖底，脚对湖面，以倒立的姿势悬在水中。
感受我的到来后，尸群终于有了反应。
它们摆动脚掌，浑浊死气的双眼，反射潜水灯光，嘴巴一开一合，倒立着朝远离我的方向退去。
死人会动。
这是典型魂未离体的表现。
也就是说逝者的意识还停留在遇害之前。
虽然已经身死，但却处于半昏半醒浑浑噩噩之中。
一旦有打捞设备或潜水员靠近，会下意识躲避具有阳气强盛的载体。
现在之所以能被我看到，全是因为老李刚在我面前挡了一道。
既然已经找到目标，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身处阴水中需多加留心。
为避免着道，我将佩戴的木镶钱挂饰含在口，加快速度冲向尸群。
它们没有我快。
当距离我不足两米之时，拧巴在一起的身体陡然松动分离开，躲我像躲瘟神般，从四面八方散开。
我和老李相互配合，足足花费三个钟头，才一条条捉着它们勾上船。
所以等我最后爬上小船的时候，腿肚子都快累抽筋。
老李看上去倒还好，依旧面不改色，气都不带喘。
他检查好所有尸体，确保都有部分身体露在水面后，才点了根烟，意味深长的看向我。
[凌道长，今晚碰上这七尸连体，你就不觉得奇怪吗？]我点点头。
[当然奇怪，不过既然遇到了这档子事，我犯险也要摆平。]老李轻笑一声摇摇头，叼着烟开始起锚。
[事奇怪不见怪，就怕人奇怪。]我听他话藏玄机，心中很是不解。
于是顺着他视线瞅向岸边。
赵昕正向我们挥手示意。
[凌道长，你是有本事的人。]老李的喊声将我视线拉回。
他已经拿起浆坐在船尾，搅动湖面。
[但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倚老卖老奉劝你一句。][越漂亮的东西，往往也越危险。][要想闯江湖，首先得把招子给擦亮。]他的话算是提醒了我。
我思虑片刻，偷偷挤出指尖鲜血抹在眼皮。
等再次睁开双眼时，天地间已是一片光怪陆离。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