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载她去海边兜风,结果开到半路,就因为看到她穿了一条他喜欢的小白裙,便忍不住把车停在无人的郊外,抱着她亲了整整两个小时,直到她嘴唇红肿才罢休……想到这些旧事,她又觉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变得合理起来。
翟卿川,从来都是一个欲望强烈、难以自抑的人。
只是过去,这份难以自抑的对象是她,而现在,换成了别人。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胸口那点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了下去。
看着手机屏幕上“附近暂无车辆”的提示久久不变,她收起手机,认命地沿着公路向前走去。
这一走,就走了整整四个小时。
从偏僻的郊区度假村,一直走到华灯初上的城区边缘,才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家时,天已经彻底黑透了。
脱下高跟鞋,脚后跟和脚踝处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几个亮晶晶的水泡更是饱满得仿佛一碰就会破裂。
每走一步,都牵扯着钻心的疼。
她草草地清洗了伤口,涂上药膏,刚在沙发上坐下缓口气,就看到翟父翟母脚步匆匆地从楼上冲了下来,两人脸上都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惶和焦急。
“叔叔,阿姨,出什么事了?”
方锦意连忙站起来。
翟母因为下楼太急,脚下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方锦意赶紧上前扶住她,才发现她眼圈通红,正不停地用手帕抹着眼泪。
“锦意啊……卿川,卿川他为了保护那个颜音书……出车祸了!”
翟母声音哽咽,带着哭腔,“我早就说过,那个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偏不信邪!
现在好了,把自己作践到医院去了!”
翟父站在一旁,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显然也是气急攻心。
看到二老慌得几乎六神无主的样子,方锦意心里也咯噔一下,担心真出了什么大事他们承受不住,便压下自己身体的不适,柔声安抚道:“叔叔阿姨,你们先别急,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情况。
也许没那么严重。”
她陪着二老一起赶往医院。
等他们匆匆赶到医院病房时,手术已经结束了。
翟卿川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胸前缠着厚厚的纱布。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在翻看病例记录,看到他们进来,又看了一眼旁边哭哭啼啼的颜音书,忍不住啧了几声,对着颜音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