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顾泽发了最后一条消息。
用的正是他曾经对我说过的那句话：“顾泽，数据显示，你的负面情绪波动过高，影响社会稳定。
控制一下你自己。”
他没有回复。
大概是忙着应付蜂拥而至的记者和警方调查。
我还做了最后一件事。
在警方带走顾泽前，我黑进了他所有的监控系统。
收集了他最狼狈的画面——跪地痛哭、砸烂办公室、对着墙壁歇斯底里地吼叫。
我把这些片段剪辑成一段短视频，配上他最讨厌的欢快音乐，黑进他的社交账号，设为顶置动态。
这是给他的最后一个“礼物”。
让全世界记住他的丑态，让他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他不是想看我崩溃吗？
现在轮到他体会什么叫真正的崩溃了。
法院的最后一锤落下，审判长宣读判决书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被告人顾泽，因非法拘禁、精神虐待、商业欺诈等多项罪名，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我坐在旁听席最后一排，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泽被法警带走。
他的眼窝深陷，曾经闪烁着成功光芒的双眼如今只剩下空洞与恐惧。
路过我身边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想说什么，却被法警粗暴地推走。
林娜的庭审我没有参加。
通过新闻得知她因共谋及经济犯罪被判八年。
据说她在法庭上歇斯底里地哭喊，声称自己只是被顾泽操控的棋子。
监狱探视日，我去见了顾泽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隔着厚重的玻璃，他憔悴得几乎认不出来。
双手不停地颤抖，嘴里念叨着：“伊芙在哪？
我需要调整她的情感参数…莉莉的系统更新了吗…苏禾…苏禾…”他疯了。
我放下电话，起身离开。
警卫告诉我，顾泽每天都这样，活在一个由代码构成的幻境中。
第二天，我回到了那个囚禁我的虚拟世界最后一次。
服务器机房很安静，只有设备运行的嗡嗡声。
我坐在主控制台前，手指划过键盘。
这个曾让我痛不欲生的数字地狱，如今正等待我的审判。
“系统格式化准备就绪，确认执行吗？”
我按下回车键。
屏幕上，成百上千行代码如瀑布般流淌，然后归于黑暗。
伊芙消失了，莉莉消失了，那个虚假的“顾泽”也消失了。
它们只是代码，从未真正活过。
我没有感到想象中的畅快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