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眼前一片模糊。
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身体，摸索到桌前。
手指在键盘上颤抖，好几次都按错了键。
连接上游戏后，我强撑着最后一点清醒。
“顾泽，我病了，高烧不退，没力气去医院……”我的信息发出去，等待他的回应，心里竟然还存着那么一丝期待。
等了整整五分钟。
“伊芙的中央处理器过热，需要降温，我走不开。
你自己找虚拟医生。”
他的回复冷冰冰地砸过来。
嘴角一抽，我笑了。
真搞笑，程序都比我重要。
怀疑是因为高烧产生了幻觉，我使用了一个很少动用的后门程序。
监控画面弹出——顾泽正跪在地上，温柔地用虚拟冰块给伊芙的额头降温。
她半躺在沙发上，一脸娇弱。
莉莉乖巧地站在一旁，不时递上一条毛巾。
“泽，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伊芙的声音甜腻得发腻。
“别担心，我会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那温柔的语气，那专注的样子，曾经都是我的。
我扯掉连接设备，跌回床上。
脑子嗡嗡作响，热泪烧干在眼眶里。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推送了一条新闻。
平日里我会马上关掉，但这次标题上熟悉的名字让我停下了手指。
“科技巨子情定灵魂伴侣，顾泽林娜世纪之恋！”
我点开新闻，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顾泽西装笔挺，在新品发布会的舞台中央，搂着林娜的腰，两人深情对视，然后吻在了一起。
台下掌声雷动，闪光灯此起彼伏。
“我找到了我的灵魂伴侣，”顾泽对着话筒说，“林娜给了我前所未有的理解和支持。”
林娜挽着他的手臂，脖子上戴着的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那是我设计的“星轨”，独一无二的款式，是我送给顾泽的定情信物。
“希望大家祝福我们！”
林娜笑靥如花，巧手抚摸着那条项链。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砸在脸上，我却感觉不到疼。
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伊芙的出现，莉莉的挑拨，权限的降低，顾泽的冷漠，虚拟流产，现实绝情。
不是巧合。
强忍着剧烈的头痛，我连接回游戏，决定一了百了，强制退出这个系统。
屏幕上跳出红色警告框：“警告！
玩家苏禾已被锁定，强制退出将导致神经连接永久损伤。
游戏愉快！”
机械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