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好不好？
我想要个姐姐。”
我摸摸他的头，声音低哑：“不走。”
他咧嘴笑了，睡着时还攥着我袖子。
我看着他，脑子里闪过沈若然的脸，闪过黑石镇的货车，闪过实验室的针管。
我没睡，盯着天花板到天亮。
26日子一天天过，我改了名字，叫赵安。
可我知道，沈安还在我心里，带着十八年的恨和痛，永远不会走。
我帮赵海原整理旧物，找到一张照片，是我三岁时，抱着木马笑，旁边站着年轻的周芸和赵海原。
我问赵海原：“妈为啥不让我见你？”
他叹气，眼圈红了：“她怪我没本事，怕我拖累你。
后来她病了，走得急，没来得及告诉我你在哪儿。”
我没再问，把照片收好。
晚上，我站在院子里，桂花香飘得满天都是。
我点燃一根烟，看着烟雾散去，像散了我半辈子。
赵乐跑出来，拽我袖子：“姐姐，抽烟不好，爸说对身体不好。”
我笑了，把烟掐灭：“好，不抽了。”
他拉着我进屋，陈梅在厨房喊：“安安，乐乐，吃饭啦！”
我走进屋，灯光暖得像火。
桌上摆着红烧鱼，香得让人心安。
我坐下，赵乐给我夹了块鱼，笑得像个小太阳。
我低头吃鱼，眼泪掉进碗里。
我没擦，怕他们看见。
可我知道，这泪不是苦的，是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