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头的雄性让开,露出了身后被同伴搀扶的雄性。
那人摘下了脸上的造型怪异的面具,扯着嘴角笑了笑。
真的是墨即初。
只是墨即初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像是......身体有异。
苏酒酒松了一口气,不是来寻仇的就好。
也是,想在第九军团动手,也得看看有没有那个命。
“他这是受伤了吗?”
苏酒酒软糯的声音传了出来。
外头的兽人才松了一口气,她再不出声,他们就要硬闯了。
“对。”
为首的兽人偏着脑袋,似乎在疑惑苏酒酒怎么还不开门?
“怎么没有将他送去医疗大厅?”
苏酒酒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他们怎么觉得夫人好像不乐意放老大进去?
几个人对视一眼,会不会是他们今天穿得太怪异,吓到夫人了?
为首的兽人立刻压低了声音,
“他身上的生态金属作战服,被浊息兽砸坏了,你能解开治疗金属,自然也能解开这个。”
苏酒酒突然想起,自己是军团唯一的神官,不来找她找谁?
她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下,我刚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苏酒酒转身去换衣服的瞬间,没有看到金属走廊里的兽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纷纷往后倒退一步。
他们听到了什么?
夫人.......不不不 ,他们什么也没有听到,他们今天都聋了。
除了扶着墨即初的兽人,无法逃跑,其余人已经眨眼间就消失了。
扶人的士兵跨着张逼脸:死手,今天怎么是他扶着老大?
苏酒酒极快的换好了衣服。
等她走到门口,可视窗口里,墨即初被一个同样身高的兽人扶着,其余的人已经不见了。
走廊里空荡极了。
没人也好。
苏酒酒打开了金属门。
下一秒,怀里一重。
那个扶着墨即初的兽人,像是烫手一样,将墨即初甩给了她。
墨即初的身体,重重地压进了她的怀里。
“你搞什么?哎......墨即初,你还好吗?”
苏酒酒发现墨即初闭着眼睛,他的脸蛋滚烫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结了晶契,她天然就亲近对方。
双手甚至主动环住了对方的腰腹。
“酒酒?”
听到了苏酒酒的声音,墨即初猛然睁开了眼睛。
一对浓黑的剑眉,本是紧紧的绷着,却在迎上苏酒酒担忧的眼眸时,松软下来。
“你来废土了,真好。”
似乎怕伤到了她,墨即初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身上,另一只手重重地摁在了身侧的金属门上。
她鼓起腮帮子,想骂人的话硬生生被噎在了喉咙里。
门口那个兽人跑得跟一阵风一样,已经没影了。
通道里还隐约传来声音:
“我没看到,我没听到,我真没看到,我真没听到。”
这些兽人的精神状态,怎么比她还癫啊?
“你的同伴,好像有点......嗯哼,压力大?”
“压力是挺大的。”
墨即初的声音带着淡淡地笑意,似乎被苏酒酒的压力大理论逗笑了。
他的手自然地从金属门上收回,然后搭在苏酒酒另一边的肩膀上。
苏酒酒的身高,本来就只达到墨即初的肩膀,被墨即初这么一环抱,整个人像是缩进了他的怀里。
苏酒酒不由浑身一僵,认真的开口:
“墨即初,你能自己站稳吗?”
“酒酒,抱歉,好像不能。”
墨即初的声音,带着些许暗哑的潮意。
“对不起,我现在是不是一个废物?若是你觉得麻烦,还是将我送去医疗大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