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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鸩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顾怀宁沈敛后续+全文

我宝爆赚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常氏迎上去,笑着寒暄后替女儿解释。“宁宁这丫头早就想来瞧瞧府上那片桂花林了。盼了这些天,昨晚因太期待反而没休息好,今日一早起来说是头疼得紧。”常氏笑着数落,“这丫头啊,太不成事。还望夫人莫怪。”这话既解释了顾怀宁没来的原因,也没下了镇国公府面子。严氏的心理舒服了些。“都在京中,日后机会多得是。五姑娘今日不适,下次再找机会单独来。”说罢,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的笑意。两家都是武将,且手握兵权。就顾家而言,其实更希望的是找个赘婿。这样顾怀宁既不用伺候婆母,也不用掌家烦忧。上头还有哥嫂父母顾着,可以一生无忧。但女儿惦记沈家这位惊才绝艳的世子,顾家便也想成全。顾怀宁今日没来,严氏虽有遗憾,但也不是只为她一人。待赏花中途,还是叫人去将沈敛...

主角:顾怀宁沈敛   更新:2025-04-26 15: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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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怀宁沈敛的其他类型小说《饮鸩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顾怀宁沈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我宝爆赚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常氏迎上去,笑着寒暄后替女儿解释。“宁宁这丫头早就想来瞧瞧府上那片桂花林了。盼了这些天,昨晚因太期待反而没休息好,今日一早起来说是头疼得紧。”常氏笑着数落,“这丫头啊,太不成事。还望夫人莫怪。”这话既解释了顾怀宁没来的原因,也没下了镇国公府面子。严氏的心理舒服了些。“都在京中,日后机会多得是。五姑娘今日不适,下次再找机会单独来。”说罢,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的笑意。两家都是武将,且手握兵权。就顾家而言,其实更希望的是找个赘婿。这样顾怀宁既不用伺候婆母,也不用掌家烦忧。上头还有哥嫂父母顾着,可以一生无忧。但女儿惦记沈家这位惊才绝艳的世子,顾家便也想成全。顾怀宁今日没来,严氏虽有遗憾,但也不是只为她一人。待赏花中途,还是叫人去将沈敛...

《饮鸩斩前缘,清冷世子红眼求垂爱顾怀宁沈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常氏迎上去,笑着寒暄后替女儿解释。
“宁宁这丫头早就想来瞧瞧府上那片桂花林了。盼了这些天,昨晚因太期待反而没休息好,今日一早起来说是头疼得紧。”
常氏笑着数落,“这丫头啊,太不成事。还望夫人莫怪。”
这话既解释了顾怀宁没来的原因,也没下了镇国公府面子。
严氏的心理舒服了些。
“都在京中,日后机会多得是。五姑娘今日不适,下次再找机会单独来。”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了然的笑意。
两家都是武将,且手握兵权。
就顾家而言,其实更希望的是找个赘婿。
这样顾怀宁既不用伺候婆母,也不用掌家烦忧。上头还有哥嫂父母顾着,可以一生无忧。
但女儿惦记沈家这位惊才绝艳的世子,顾家便也想成全。
顾怀宁今日没来,严氏虽有遗憾,但也不是只为她一人。
待赏花中途,还是叫人去将沈敛请了过来。
长辈们在一处聊天,姑娘们三三两两围在百花之间,也不知人比花娇,还是花比人艳。
魏清音站在一盆百合前,眉目恬静专注。
她已经看了许久了,但仍旧不舍挪开眼。
好友张迎春凑到她耳边,小声嘀咕。
“你瞧见那顾夫人了吗?国公府都没给她们家下帖子,竟然自己眼巴巴地来了。”
魏清音刚刚便看见常氏了,确实有些意外。
“应当也是下了贴的。”她温和分析道。
以顾家的家世,不至于这么往上赶。
“要真下了贴,顾怀宁能不来吗?”张迎春嘲弄,“整个书院也就她不知廉耻巴巴往沈敛跟前凑。”
魏清音闻言轻笑摇摇头,“顾妹妹虽大胆,但也不失率真。这份底气,不是谁都能有的。”
张迎春抿了抿唇,“魏姐姐,你总这般善解人意。”
可这份底气又不是她顾怀宁自己的。
那是顾家的。
顾怀宁就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
说话间,沈敛高挺的身影已从回廊出现。
“世子来了。”
张迎春小声提醒,一边偷偷注意魏清音的反应。
只见对方的视线还是落在鲜花之上,直到过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抬头。
仿佛完全不在乎沈敛的动态。
张迎春见状,这才亲热挽住对方手臂。
不一会儿,在场众人的视线,几乎都落在了沈敛身上。
总有那么一种人,哪怕什么也不做,只要往那一站便能吸引所有人目光。
人群中,常氏同样也是满眼欣赏。
沈敛不管样貌还是才学,都是个中翘楚。礼仪规矩,全都挑不出错。
若女儿同对方的好事能成,自然也是好的。
就是这沈敛看着性子太冷,不像会疼人。
严氏见满场女眷看儿子的眼神,笑得合不拢嘴。
满心骄傲。
唯一遗憾的,是儿子对谁都冷淡的态度。
待招呼完,严氏同沈敛一同离开花园后询问。“见着秦家和林家姑娘了吗?你觉如何?”
沈敛态度淡淡,皆给予赞扬。
严氏闻言便知儿子对两人无意,叹息道:“可惜今日那顾家五姑娘身体不适没来。”
沈敛来时便已发觉。
满场花香四溢,唯独没有那股冷桃香。
他不需要刻意寻找,嗅觉本能会反馈。
见母亲失望,他难得染上丝笑意。
“顾家姑娘未必就如母亲所期待那般。”
严氏闻言抬眼,皱眉询问:“她不中意你?”
沈敛沉默一瞬。
他倒不是这个意思。
但严氏关心的只有这个。
见儿子不说话,她又放下心来。
她儿子这般优秀,怎会有姑娘看不上呢。
“娘已经同顾夫人约好,过几日便邀五姑娘来府上。届时,你再好好相看相看。”
这次身体不适,总不能下次也不适。
在严氏看来,这桩亲事也就只差儿子点头。
赏花宴本也就只邀了女眷,沈敛露了会面,便可离开。
离开镇国公府时,宴会还未结束。
他下午还与友人有约,要在外头相见。
顾怀宁与秦书婉同游一上午,她有意刻意交好,双方关系自然又近了几分。
午膳时,三人进了一家酒楼包间。
饭饱后闲聊,顾怀宁渐渐引入话题。
“婚姻大事,一贯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叹口气,“若我日后嫁的夫君,并非我想嫁之人,也不知该如何。”
林华筝闻言取笑,“顾家如此疼爱你,哪怕你瞧上的是那天上仙人,你爹娘哥哥们也会想法子给你绑来。”
顾怀宁笑开,“你当我家是土匪头子吗?”
秦书婉脸上带笑,但眼中却满是羡慕和苦涩。
她也有心悦之人,可父母不会同意她同表哥在一起的。
顾怀宁注意到她的眼神,不动声色道,“能嫁于心悦之人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实现的。”
林华筝同顾家老大是两情相悦,所以并没觉得如何。
可顾怀宁却知,世间大多夫妻并非如此。
她看了眼秦书婉,这才又开口,“一如我爱慕沈敛。我知自己心悦于他,我爹娘兄长们也会尽力助我。可若沈敛无愿,这事也不可能成。”
今日若不是为了让秦书婉主动道出实情,顾怀宁是不会说这种话的。
她与沈敛已不可能再有纠葛,哪怕对方有意,她也不会再重蹈覆辙。
但顾怀宁爱慕沈敛一事书院内人尽皆知,所以秦书婉和林华筝也不觉有什么问题。
包间外,路过的沈敛有极短暂的顿足。
其实上楼时,他便隐隐闻见了那股清桃香。
直到路过听见她的声音,沈敛这才确认。
她倒是看得清楚。
也一如既往的......坦率。
所以今日故意称病不来,还是欲擒故纵。

林华筝欲言又止,“沈世子是优秀,但京中也不只有他一名男子。你何必执着非他不可呢。”
顾怀宁垂眸道,“未尽全力争取过,又如何得知结果呢。也许,就差那最后一点努力。”
她看向秦书婉,“秦姐姐,你觉得呢?若是你遇上这种情况,会心甘情愿听从父母之命?”
秦书婉眸光闪烁,表情也不算自然,一时之间没能说出话。
林华筝原是好奇,但在短暂不解后逐渐回过了味来。
未来大嫂在这种事上迟疑,不是已经说明问题了吗?
她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
顾怀宁则用一种很自然不过的表情看向秦书婉,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只是桌下的手却紧紧握住了林华筝的手腕,示意对方控制情绪。
“秦姐姐也有心仪之人吗?”她从容又温和询问,没因这事表现出鄙夷而斥责。
“世间父母爱子之情是相通的,如果对方当真值得,我想你爹娘自然也会同意。”
秦书婉看着顾怀宁温和又坚定的眼神,一时间微微红了眼眶。
这几乎是做实了林华筝的猜想。
顾怀宁接着开口。
“秦姐姐,大家相识一场,我同华筝自然也不希望你留有遗憾。你若还有不舍,不妨最后试那人一试,看其是否值得你全心托付?”
秦书婉这次沉默了许久,才失落道出。
“他是好人,只是我父母对他恩重如山,他不肯让我父母为难。”
顾怀宁一点都不以为然。
真要是好人,便不会吊着秦书婉沉沦至此了。
“那便最后一试。”顾怀宁道,“不给自己遗憾,也对得起未来相处之人,不是吗?”
秦书婉被说动了,只是如何试,暂且还无法确定。
她感谢顾怀宁,但更感谢林华筝的体贴。
只是自此一聊,三人自然无心再游玩下去。
从酒楼出去,秦书婉便乘了马车回家。
林华筝神色复杂,“宁宁,你是不是早知秦姐姐心有所属?”
顾怀宁只道:“前些日子午休,我在假山后听见她同对方谈话。”
林华筝垂眸沉默,想到自己对秦书婉那般掏心掏肺,觉得有些被背叛。
顾怀宁握了握对方的手,“我观那男子不似良人。秦姐姐一定会看清对方真面目的。”
林华筝点点头,只是心下依旧凌乱无法平静。
不过分开前,她还是答应了瞒下此事,暂时不告知家人。
顾怀宁目送对方离开,直到对方身影消失,才缓步朝自己府上马车而去。
楼上,沈敛的眸光淡然。
好友同他的要事谈完,开始调侃刚刚之事,“顾五姑娘当真对你痴心一片,大胆赤诚。”
沈敛饮了一口酒,似是不为所动。
别人同他谈论男女之事,他一直都是这态度。
刚刚两人上楼,不止沈敛听见了顾怀宁说的话,同行友人也听见了。
“就是这种家境长大,定会骄纵些。娶回家中,怕也会有不睦。”
友人分析得头头是道,“不过我观她如此爱慕于你,想必也不舍你在其中为难。”
沈敛没说话,只是又淡淡饮了口酒。
“对了,殿下何时到?”
沈敛这才出声,“快了。”
七皇子已经到了,此刻正在对面楼下,与正要上车的顾怀宁相谈甚欢。
小姑娘脸上笑容明媚,与当初大庭广众之下同他表明心迹时无异。
如此爱慕于他吗?
眼下看似乎也不尽然。
沈敛收回视线,仿佛从未朝楼下看过。
七皇子同顾怀宁在楼下确实比往日多了几句。
他今日与沈敛在此见面,恰巧顾怀宁也在此处,自然很难不让他上心。
“今日镇国公府举办赏花宴,五姑娘怎会在此处?”他笑着试探调侃。
“莫不是同沈兄闹什么别扭了?”
顾怀宁闻言立刻道,“殿下误会了。小女同沈世子并无瓜葛,怎么会有什么误会呢。”
她态度淡定,眸光真诚,丝毫不似作伪。
七皇子看着她,眸光里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懒懒问:“五姑娘这是在向我解释吗?”
顾怀宁觉得他这话似是夹带了一丝暧昧。
她斟酌着该如何回答,七皇子却轻轻用折扇在她头上碰了碰。
“逗你的。”他低笑道。
顾怀宁低下头,好似因他这亲昵举动而害羞。
只是垂下的眸光深处清澈,半分也未因此动情。
七皇子年纪轻轻,比沈敛还要小上两岁。
但在男女接触上,却明显更有经验和分寸,知道怎样程度的亲昵能让女方接受又恰到好处。
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才各自离开。
待七皇子上楼坐下时,友人动动鼻子,满脸暧昧。
“原来殿下是不舍美人,这才迟迟现身的。”
他刚刚同顾怀宁聊了一会,身上也带了一丝清桃香。
香味不重,但奈何友人鼻子灵,一下子便闻出来了。
“就是......仿佛有些熟悉。”
七皇子看了眼淡然自若的沈敛,轻笑了笑。
“是位美人,妆不妆扮,皆明媚动人。”
语闭,便从容转换了话题。
秦书婉离开后,因此事三日未来找林华筝。
待第四日时,她终于主动前来,询问顾怀宁二人有何主意。
这几天亲事一直未生变,已证明林华筝帮她将此事瞒下。
对方如此体贴善意,她也不愿辜负对方,是以愿意由林华筝提议且见证,以示坦荡。
林华筝神色复杂,但还是点了头。
对方性子温和,也不是那般自私难相处之人,她还是希望这桩婚事能成。
三人悄悄定下主意,决定下次休沐由秦书婉相邀而后装醉,看对方究竟如何。
这事虽出格,但有顾怀宁和林华筝盯着,也不算冒险。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休沐时间到来。
这次假期有两日,常氏提前一晚去找了女儿,笑着跟对方说了和严氏的约定。
“娘已同镇国公夫人约好,明日带你去对方府上赏桂花。”
顾怀宁闻言一怔,觉得实在是突然。
她想了想,决定跟母亲好好谈谈。
“女儿已经不爱慕沈敛了。”她拉着常氏的衣袖撒娇,“这镇国公府我便不去了。”
常氏有些惊讶,女儿前两年便已经对沈敛有意,可不是一时兴起。
那时顾家还只当她是小姑娘情窦初开,过一阵就忘了。
可女儿一坚持便是近三年。
如今也快到年纪,她却说不喜欢了。
常氏不想逼女儿,便摸了摸顾怀宁的头。
“放弃也成。只是国公夫人已邀你两次,你又不是见不得人,大大方方前去便是。”
两家都在京中,也得顾及对方颜面。
顾怀宁是不想去,但她知道母亲说的没错。
沈敛是严氏的骄傲。
自己接连推诿,有看不起沈敛之嫌,这便极易触碰严氏底线。
“那便后日吧。”顾怀宁明日已同秦书婉有约。

“五姑娘今日格外不同。”七皇子眼中含笑,“你若不出来见见,实在可惜。”
顾怀宁今天确实与往日不同。
只不过也就短短一瞬,沈敛便移开了目光,仿佛视线压根没在她身上停留过。
他站起身,从容淡漠出来打招呼。
“顾兄,顾姑娘。”
沈敛小顾怀青一岁,两人也是同窗。
这次科举顾怀青虽未进三甲,但也是前五。
算有所交情。
顾怀宁有些僵,怎么都没想到这样也会碰上沈敛。
只是对上七皇子带笑的眸光,她还是维持住了脸上含羞带切的表情。
沈敛怎么想她管不了,今日试探七皇子这事,却不能弄巧成拙。
“世子安康。”
她开口,脸上仍带笑意。
等双方简单寒暄完后,七皇子这才调侃笑问:“五姑娘今日如此精心打扮,不是为了本殿下?”
沈敛今日早上便来了,并不排除顾家得知消息,才特地过来偶遇的可能。
否则救人这事过去那么多天,偏偏今天沈敛在的时候来了呢。
顾怀宁当然听出这里头的言外之意。
她连忙认认真真行礼开口,满眼都是感激和专注。“来向恩人道谢,自是不能轻慢了。”
小姑娘声音甜甜糯糯,有股别样的娇俏。
她才不要让沈敛误以为她就是为对方而来。
待顾家两兄妹告辞离开,七皇子才意有所指对沈敛开口,“五姑娘的家世和长相,皆是上上之选。”
他一顿,笑问:“沈兄当真不可惜?”
沈敛看向七皇子,眸光冷淡却清明,没有一丝犹豫之意。
“殿下不必戏弄我了。”
他从未考虑过顾怀宁。这般张扬肆意的姑娘,困在沈家院墙里,只能如插枝的春花。
当日顾怀宁落水沈敛救的人,但为了避免和顾家纠缠,他找上了七皇子。
七皇子亲事未定,若是能争取到顾家,他日争夺大位定然能再添一分把握。
双方各取所罢了。
回程的马车上,顾怀青取笑道:“你这是哪得来的消息,倒也灵通。”
不仅七皇子怀疑她奔着沈敛去的,连她二哥也是这么想的。
顾怀宁真是想无奈透了。
“二哥,我已经......”
‘不再爱慕沈敛’几字还未出口,余光却猛地被外头一处身影吸引。
顾怀宁迅速拉开帘子,“停车!”
马车停下,可当她下去时,那抹身影已经消失在附近的小巷里。
“怎么了?”顾怀青下车问。
顾怀宁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忍不住看了看小巷的方向。
她刚刚,好像看见前世哄自己喝下毒药的那个女子了。
“我看错了。”她摇摇头道。
这种事太离奇,也解释不清。
但一回府顾怀宁便叫来了映书,让她悄悄去查那边小巷进去都是什么地方。
这件事不算难,当晚映书就有了结果,就是表情很是犹豫。
“怎么?”顾怀宁问。
映书打小跟在她身边,顶着小主子的疑惑吞吞吐吐说了实话。
“那条巷子只通向一处......醉香楼后门。”
这名字一听就是青楼。
那女子前世能在镇国公府行动,怎么也不该是青楼女子才对。
何况对方还提及了顾家被陷害一事,也不知对方究竟是不是真知道些什么。
只是......等等!
醉香楼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
“映书。”顾怀宁猛然睁大眼,着急询问:“我四哥呢?”
四哥顾怀直年纪只比她大两岁,两兄妹感情深厚,是全家最宠她的人。
正因此,对方为她也闯了不少祸。
“四少爷这两日被夫人罚抄,正关禁闭呢。”提到这位闯祸专业户,映书忍不住偷笑。
顾怀宁前几天一直病着,经映书这么一说,立刻想了起来。
前世顾怀直路见不平揍了晋王孙子,让对方一直怀恨在心。
于是对方设了个局,故意将顾怀直引去醉香楼灌醉,然后趁乱打断了她四哥两条腿。
后来这两条腿虽然重新接上,但也废了。
顾怀直自此颓废萎靡,再也不似意气风发。
一想到这,她便忍不住心急。
“给我找套男装!快!”
顾怀宁不能将这事告诉她二哥,一来无法解释原因,二来对方若是知晓要去青楼,肯定不会允许她跟。
反正只要阻止顾怀直跟人争起来就行,只要她亲自去了,四哥定然会听。
映书虽然不解,但还是立刻照办了。
从小到大,顾怀宁想要做的事,所有人都会顺着。
哪怕再不合适,也都有人会兜底。
趁侍女找衣服的工夫,她火速拆了发饰扎了男子发髻,同时迅速修饰了妆容。
等换上了衣服,已是一个清秀斯文的小郎君。
有些少年长相清秀阴柔,在没有二次发育前,长相会偏中性。
除此之外,还有特地豢养的娈童,也甚是娇美。
映书瞪大眼,一时间甚至看红了脸。
她知道自家小姐好看,但没想过换身男装也这般俊秀绝艳。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顾怀宁没时间多耽搁,交代映书假装是自己躺在床上,一边立刻去了醉香楼。
华灯初上,马车一路前行。
好在入夜了路上行人不多,顾怀宁赶到的速度也快。
一到醉香楼,她便让龟公带自己去找顾怀直。
只是才行一半,边上包厢里踉跄着出来个酒醉的中年男子。
一见到顾怀宁,一双眼珠子便紧紧落在她身上了。
“这,这是你们楼里,新来的小倌?”
中年人一把推开龟公,直往顾怀宁方向扑。
龟公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拉住人。
“小魏大人!小魏大人您误会了。”
中年人已经喝得有些神志不清了,甩开龟公便往顾怀宁的身上探去。
顾怀宁眯眼退开了一步。
眼下最要紧的是救人,她没空跟醉鬼纠缠。
顾怀宁干脆冷着脸绕开中年人,换了其他小厮带路。
谁知,这明显不愿惹事的态度,反倒一下子把对方给激怒了。
“混账!知道大人我是谁吗?给脸不要脸!”
他醉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但还猛地朝着顾怀宁冲了过去。
廊道虽不够宽敞,但顾怀宁也没被抓住。
中年人自己扑了个空,直接摔在了她脚边,流了一脸鼻血。
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立刻恼羞成怒拉扯住了她一条腿。
淡淡的桃香萦绕鼻尖,中年人瞬间心猿意马,饶有兴味抚了抚她的手。
顾怀宁被恶心得够呛,但她知道今天不能惹事,所以直挣脱开对方便走。
只是才一转身,便一眼看见了沈敛。
他站在一处门边,眸光清凌凌落在这处。
不知已经看了多久,也不知究竟是否认出了她。
顾怀宁忍不住烦躁,不明白怎就每次遇上对方都有状况。
那也正是因为怔的这一瞬,身后那中年人已经爬起来,满脸凶狠朝她打了过来。
顾怀宁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朝沈敛的方向躲避。
成婚三年,有些习惯并非说改就改。
可沈敛却在她靠近微微一侧,面无表情拉开了和她的距离。
顾怀宁一怔,这才想起眼下沈敛正忙着躲她。
更何况自己此刻还是男装。
不欲再浪费时间,她迈步朝楼上而去。
可中年人却扑过来,一直穷追不舍。
是人都会有火气的,更何况对方那么不依不饶!
顾怀宁被缠烦了,笔直的长腿一扫,直冲对方醉醺醺的大脸而去。
正在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腿,挡在了中年人面前。
顾怀宁愠怒的眸光闪动了一瞬。
有些意外,又有些受伤。
“他喝醉了。”
沈敛的表情冷冷淡淡,但制止的力道却压根不是她可以对抗的。
女子在力道对抗上是天然劣势。
身手这块,顾怀宁更是跟沈敛没法比。
刚刚她想躲的时候,他同她拉开了距离。
而她终于忍无可忍反击时,他却挡在了对方跟前......
顾怀宁抿着唇,眼眶忍不住得发热。
“世子?是你啊沈世子。”
中年人先是愣了一瞬,而后晕乎乎认出了沈敛。
“我们家音音,承蒙您照顾了。”
顾怀宁的眸光闪动了一闪,反应过来这可笑的事实。
小魏大人。
音音。
原来是这样。
这个中年人,是魏清音的家人。
是为了不让心上人伤心,所以一向冷淡不在乎他人的沈敛,才主动护住对方。
“适可而止!”
沈敛看着她,只冷淡吐出几个字。
只是背后的意思,明显是要她不要再计较。
顾怀宁愤怒收了收腿,他握得很紧,没能收回。
她转头憋回眸中的酸涩,这才冷声道,“我同他的事,与你又何干!”
就因为这老东西是魏清音的亲人,他便能视而不见对方的无礼和下流,而来要求她大度不要计较!?
凭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沈敛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可她清楚,他冷淡的背后也是强势。
魏正英醉醺醺打了个酒嗝,但对着沈敛却堆了满脸笑。
“你个小倌懂什么!”
他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沈敛先冷淡出了声。
“小魏大人流血了,还是先检查下比较好。”
沈敛开口,全是对魏正英的照顾。
因为在意魏清音,哪怕魏正英吃这么点亏他都要护着。
也因为不爱她,所以眼睁睁看着她全家被斩首仍袖手旁观。
顾怀宁情绪翻涌,最后还是闭上眼生生将泪意压了下去。
是。
他有对他重要的人。
而她,四哥才最重要。
她不该浪费多余的时间和情绪,在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了!
沈敛偏帮魏家就帮魏家吧!
反正她和他没有一丝关系了。
“沈世子还不放手!”顾怀宁的腿还紧紧被他握着,像是怕她继续伤害魏正英。
都还没将魏清音娶进门,就已经护成这样了。
醉醺醺的魏正英被带开,沈敛果然立马松开,似一分一秒都不想多与她接触。
顾怀宁原是抬脚走了,但还是气不过回头。
“魏家家风如此,沈世子日后可有的忙了。”她讥讽道。
沈敛的眸光别样冷静,“这位公子还是早日离开吧,花柳之地,少替顾家惹些麻烦。”
顾怀宁顿时胸口一紧。
他认出她了!
他明知是魏正英那个老东西在欺负她耍无赖,却还帮着对方。
呵。
顾怀宁深深盯了他一眼,而后转回头上楼,再也没有停留一瞬。
沈敛的表情未变,转身回了身后包厢。
友人靠近他,忽的动了动鼻子。
“沈兄,你身上怎么一股桃香。”
桃子季节早过了,这时候能闻到也算稀奇。
沈敛表情淡淡,冷静自持。
“不知哪里蹭到的吧。”
友人没再追问。
这楼里姑娘众多,或许便是哪个姑娘的。
顾怀宁找到顾怀直时,他已经被人彻底灌醉了。
厢房内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姑娘正欲脱衣服侍。
她直接放下一锭银子,径自走到床边。
“今晚你们的计划不可能成,出去告诉外头那位别费劲了。”
顾怀直睡得沉,哪怕推他也毫无动静。
姑娘娇媚的脸上露出一丝尴尬,随后马上改了口风。
“奴家这就叫人来扶四公子下楼。”
顾怀宁很满意对方的识趣。
可姑娘衣服才穿好,房门便被人一脚踹开了。
“到底是谁抢了本公子的莺莺!给小爷我滚出来!”
人未进,声先到。
晋王孙都已经安排好了,可一踏进房间,却猛然发现里头多了一个人。
原本这会莺莺应该哭着说顾怀直强迫她,自己再借此打断对方双腿的。
晋王孙立刻看向莺莺,有些责怪她办事不利,怎么没把五官人等赶走。
顾怀宁的提前赶到已经破了这个局,让对方没有借口。
“公子既然同莺莺姑娘有约,那便将人带走吧。”
这两位一个醉倒在床上,一个穿戴整齐,总不能说她四哥强迫吧?
晋王孙见没办法硬扣帽子,顿时恼羞成怒。
“你小子是谁?敢坏小爷我好事!”
顾怀宁一脸冷淡骄矜。
“沈敛沈世子是我表哥的好友。我刚刚才在楼下同他打过招呼,需要我将他叫上来吗?!”
沈敛确实有些个好友,跟顾家有那么点弯弯绕绕的亲戚关系。
晋王孙的眸光迅速闪烁了一瞬,顿时有些犹豫了。
刚刚在楼下,他也瞧见沈敛了。
今晚确实是教训顾怀直的好机会,可若真惹上沈敛,怕还是得吃亏。
晋王孙死死皱紧眉,转身恨恨踹了一脚房门离开了。
这次不巧,总还有下次!
就顾怀直那性子,不怕他下次不中计!
莺莺见晋王孙走了,稍稍松了口气。
“姑娘,奴家这就去叫人。”
眼前这女公子既与沈敛世子相识,那结个善缘必不会错。
顾怀宁看向她,没说话。
莺莺小声解释,“您身上的香味,寻常公子是不会用的。”

毒药入喉,断肠却更痛心。
再醒来时,外头的雨还在稀稀落落下着。
顾怀宁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睁眼看见的却不是国公府卧房。
她怔了怔,她没死吗?
明明毒药发作的痛苦还......
等等!
这是南安书院。
是曾经自己还是闺阁女儿时进学的地方。
顾怀宁怔然,然后便看见已去世的闺蜜林华筝着急跑到自己跟前。
“宁宁,你怎么还在这?沈敛马上就来了。”
顾怀宁愣了两秒,这才难以置信抚了抚好友的脸。
温热、柔软。
与前世躺在棺椁中,冰冷的躯体完全不同。
林华筝是顾家被满门抄斩时,追随长子顾承晋自尽身亡的。
想到前世,顾怀宁眸光瞬间湿了眼眶。
自己竟是重生了!
回到了家族和好友均未出事,而自己也没跟沈敛产生纠葛的时候!
密密麻麻的酸涩涌上心头,顾怀宁咬咬牙。
“不去了。”
她记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沈敛三元及第后,师长邀他回学院。
大衍朝民风开放,男女之情并未那般诸多禁忌。
喜欢和追求沈敛的姑娘很多,而顾怀宁就是其中最大胆的那一个。
为了让对方相信她的诚意,她一个小姑娘曾当着众同窗的面直接表示过自己心悦于他。
林华筝愣了愣,“你病啦?”
往日闺蜜这般追着沈敛跑,怎得今日却不去,是脑子发昏了?
她这般开玩笑说着探出手,而后真变了脸。
“宁宁,你的额头真的有点烫!”
顾怀宁病恹恹点头。
前世她不顾生病也跑去看沈敛,结果被人从桥上推进水里,事后大病一场。
结果众人却说她是故意用这种方式吸引沈敛的,自作自受。
如今有机会重来一次,她才不会重蹈覆辙。
顾家已经宠了她一世,这次她会挑起家族重担。
认真挑选好联姻对象,护好家人。
绝不会让家族再次覆灭,成为夺嫡之争的牺牲品。
“你是不想将病气过给沈敛吧?”林华筝叹气。
顾怀宁回神,有些自嘲道:“他喜欢的是魏家三姑娘。”
林华筝反问,“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这些话,众人早就劝过了。
可顾怀宁脑热,压根听进去。
如今再听,只觉得自己愚蠢至极。
“嗯,如今觉得他眼光太差,配不上我。”顾怀宁面无表情。
前世顾家出事时,沈敛一直袖手旁观。她总哄骗自己,体贴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可事实是,他压根不愿插手。
林华筝不解好友怎么就变卦放弃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看着病恹恹的顾怀宁,她没有立刻追问。
雨声掩住了脚步,沈敛和好友路过时,正巧听见的便是这一段。
等走得远些了,好友才扯了扯沈敛衣袖,挤眉弄眼调侃。
“是那顾家五姑娘。你猜这是不是又是一次新把戏?她是不是知道我们要路过,所以故意说的?”
沈敛眉眼清冷,脸上没有变化。
不关紧要的人,他从不多做评价。
林华筝陪着顾怀宁坐了一会,还是有些不放心。
“先告假回去?”
师长早前交代了任务,她待会还有事,不能一直陪着顾怀宁。
顾怀宁点点头。
反正她也不想再见沈敛,硬撑着也没必要。
林华筝松口气,“师长那边,我替你去说。”
顾怀宁点头目送好友离去。
直到自己起身要走,才猛地想起一事。
前世,她曾写过一封表达爱慕的书信给沈敛。
爱慕沈敛的贵女众多,多的是不敢亲口表达,只敢悄悄塞书信表达的。
而顾怀宁那封,不知怎的就传出去了。
整个书院皆知她在信中写了什么,又是如何表白宣誓。
一想到这,顾怀宁的脸立刻一阵青一阵白。
他沈敛从今往后与她无关,这封信若宣扬出去,必定会影响她日后再议亲。
不行。
她必须赶紧拿回来才成。
南安书院的院舍不是单人间,沈敛也是和他人同住的。
给沈敛送信的姑娘众多,之前顾怀宁生怕不够特别,所以将信塞进了沈敛枕下......
当初喜欢沈敛时,顾怀宁当真掏心掏肺。
周围人都看得出,这场感情中,是她一头热。
顾家两夫妻其实并不看好这门亲事,但架不住女儿喜欢,只能同意。
如今想开要放弃了,才觉得前世简直离谱到极点。
好在依照前世的记忆,这会沈敛应当不在校舍里。
顾怀宁顶着晕沉沉的头,起身便往校舍方向赶。
男子院舍女学生不能进,但顾怀宁出身将门,翻墙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
来过一次,她已熟门熟路。
发热让她整个人软绵绵的,翻墙这点事往日算不得什么,今日却差点腿软失手。
她撑在墙边缓了缓,然后翻窗而入,直奔沈敛的床铺而去。
他一向爱整洁,所有东西都规整得清清楚楚。
连折叠被褥,都有自己的喜好和方式。
而且他也有自己偏好的墨香,几年下来没有换过。
沈敛是个长情的人,但爱的不是她。
而今突然再次闻见,顾怀宁恍惚间红了眼睛。
到底是那么热切爱慕过的人,她没办法说忘就忘。
只是眼下已然不适合再怀念,她在枕下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封信。
然而还没来得及核对,便见窗外两道人影路过。
顾怀宁的心一紧,立刻将信藏于袖中。
太不巧了。
这时怎会有人来!
跳窗而出明显不行,她只能飞速藏于门后,满心祈祷路过的人千万别进来。
可老天爷似是没听见她祈求似的,下一秒房门就被推开了。
顾怀宁头皮发麻,对上了沈敛那双英俊淡漠的眼。
物是人亦是,但已经隔世。
顾怀宁没想到会那么快再见到他。
她下意识避开他的视线,脑中想起的,却是前世死前女人所说的话。
‘是沈敛呀。’
‘因为你的家世让他错过了魏清音。’
‘他早就想除了你们顾家了。’
“沈兄,桌上有要的书吗?我记得帮你收在上头了。”
同行之人的声音打断了顾怀宁的愣神,她心头一咯噔。
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窗外大雨滂沱,重重雨水砸下,屋内也清脆作响。
夜已深,镇国公府廊下的灯笼被风水吹得一阵摇晃,但主院的下人们还在等屋内主子传唤。
屋外雨声如雷,彻底遮住了里头的动静。
所以今夜的顾怀宁放松了些,没忍住说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今晚的沈敛有些放纵。
情浓时,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总觉得他那双眼睛别往日都要亮些。
只是才进行到一半,外头便有小厮紧张敲了房门。
“少爷,香憩阁那边出事了。”
闻声,上方的男人倏然顿住。
顾怀宁还没从中回过神,沈敛便已下床穿衣。
周遭的热意瞬间淡去,愉悦也在中途被打断。
顾怀宁刚未听清外头说了什么,此刻见状只能愣愣起身。
“夫君,你这是......”
“有事。”沈敛迅速穿着衣服,边回道。
虽不尽兴,但顾怀宁还是很懂事的没有吵闹。
只是下一瞬间,作为女子的直觉猛然浮上脑海。
有事?
什么事能着急到一半中途打断?
她无意识地攥了攥被褥,试探询问:“是圣上有所交代吗?”
沈敛抬眼,似在研究她是否在明知故问。
而后,淡然开口:“我要去香憩阁。”
顾怀宁因激情而泛红的小脸,在这一刻变得煞白,一颗心控制不住得狠狠一揪。
竟是为了香憩阁里的那个女人!
“可不可以......”顾怀宁忍着羞耻恳求:“迟一点再去?”
大婚三年,她一直未能怀上子嗣,婆母严氏已经对她非常不满。
而沈敛一直对她非常冷淡,夫妻之事也不过一月一次。
上个月,严氏请了一位很厉害的大夫。
不仅开她开了方子,还规定了今晚必须要同房。
沈敛若是现在走了,那这段时间的努力必然又是一场空。
面对她的乞求,他只是冷淡收回视线。
“你好好休息。”
言毕,顾自离去。
房门打开的一瞬,外头的风雨猛地落进屋内,也将室内的旖旎击了个粉碎。
热意在她眼眶中打转。
她咬着唇,努力了好久才没让眼泪落下。
沈敛半途离开的消息,甚至没等到第二日天明,就直接传到了严氏那。
顾怀宁当晚便被带去了祠堂,整整跪了一夜。
翌日,严氏沉着脸气冲冲出现。
顾怀宁的膝盖已经肿了,酸痛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发着抖。
“顾怀宁!你究竟如何为人妻子的,都那种情况了,你还能让他走了!?”
严氏非常愤怒,哪怕已经过去了一晚。
顾怀宁跪了一整晚,小脸憔悴惨白。
她低着头,眼眶一阵发热,根本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
夫君在至一半时离开,这对女子而言,本身就是一件极羞辱的事。
“我已经不指望你母家能给他带来什么助力了,若你连个孩子都没办法替他生,那我们沈家要你这个儿媳何用!”
而严氏的声音很大,祠堂内里里外外都听见了。
顾怀宁出身将门,曾经也是京中赫赫有名的贵女。
然而,两年前顾家因在新皇夺嫡一事中被牵连,满门被抄斩。
自此,顾怀宁痛失亲人,也彻底没有母家庇护。
若不是碰巧早一年出嫁,她定然也被处决了。
而沈敛也有心仪之人,是尚书家的三小姐魏清音。
但严氏看不上魏家,更中意手握兵权的顾家。
可谁能想到,一年后的顾家会被处决。而魏清音成了王妃如今已生育一子,她的亲妹妹更是做了皇后。
每每一想到此,严氏就气得想吐血。
一招错,步步错。
“若是当初我儿娶的是清音,我还用得着如此煞费苦心吗?!”
严氏本就极度不满,昨晚儿子离府,更是将她的愤怒推到了顶点。
“你娘究竟怎么教得你!你要真不会伺候男人,就让那些窑姐教教你!”
顾怀宁的满腹委屈,在听见这句话时瞬间冲破了理智。
“你怎么可以侮辱我娘!”
她可是堂堂将门出身,婆母竟拿她跟青楼女子比!
严氏本就愤怒,因她一句反抗,顿时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到了对方脸上。
“放肆!你这不孝的东西竟还敢顶撞婆母!”
指甲锋利,顾怀宁的脸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细细的鲜血立刻缓缓渗出。
刺痛在脸上传来,顾怀宁却笑着落下泪。
不孝?
自从嫁给沈敛,她做了一个出嫁女能做的一切。
可就因为她家族失势,丈夫不爱,就全是她的错了?
“你笑什么!”严氏质问。
顾怀宁笑着抹了抹眼泪,目光凄楚回答,“母亲,我究竟是错在不孝;还是错在眼下还活着,生生占了沈敛妻子之位?”
严氏被质问的胸口一堵,眸中却有冷芒在这一瞬飞逝而过。
顾怀宁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天一夜,这才被下人送回了小院。
一双膝盖已经肿的没了知觉,贴身伺候的侍女映书哭肿了眼。
顾怀宁睁着眼躺了一夜,临近天亮时,沈敛从外头进来。
她其实也没注意到自己哭了,但枕上湿了一片。
沈敛皱着眉,语气冷淡。
“下人说你顶撞母亲,所以被罚跪祠堂。”
顾怀宁看着他反问:“你信吗?”
成婚这三年,她究竟是怎样的人,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沈敛厌烦捏了捏眉心,“下次不要再发生这种事了,我母亲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
顾怀宁明明盖着被褥,却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全身发凉。
他竟是如此觉得的......
“沈敛。”
她眼含泪意,终于将忍了三年的问题问出口,“你既然如此厌恶我,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
若是她家,是绝不舍得强逼她嫁厌恶之人的。
沈敛皱眉,“如今再讨论此事,已经没有意义了。”
顾怀宁听着他的回复,眸光闪了一瞬。
是啊。
已经没有意义了。
沈敛没久留,很快便换了衣服离去。
不久后,有人悄悄进了房间。
“夫人,喝药了。”
顾怀宁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一个如花似玉的生面孔。
女人端着药,脸上笑靥如花。
“夫人喝药吧。喝了,便可以去见地下的将军和夫人了。”她将汤勺递到顾怀宁唇边,而后慢慢吐出最后一句话。
“都两年了,夫人还猜不出,将军府之所以被牵连,是谁栽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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