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喜儿的现代都市小说《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唐禹喜儿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是家宴,不会有外人,这对于你来说是好事。”“家中等级森严,礼仪很重,你要学会适应。”“遇到不公的待遇,要忍受,要学会藏锋。”“如果有人刻意针对你,想方设法让你难堪,则说明是追求我那人派来对付你的,你要想办法自保。”黄昏的谢府奢华别致,宏伟壮观。谢秋瞳走在唐禹身前,身着紫色长裙,显得贵气十足,但身上清冷的气质却更突出了。她嘱咐着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最终还是落到了所谓的“追求者”身上。唐禹听得很认真,最终说道:“追求你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我一直不知道他身份,就很难把握尺度。”谢秋瞳沉默了片刻,才道:“司马绍。”唐禹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重量级,司马睿已经老了,而且据说身体快撑不住了。这意味着,司马绍可能会在最近几年继承皇位,怪不得他...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唐禹喜儿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今日是家宴,不会有外人,这对于你来说是好事。”
“家中等级森严,礼仪很重,你要学会适应。”
“遇到不公的待遇,要忍受,要学会藏锋。”
“如果有人刻意针对你,想方设法让你难堪,则说明是追求我那人派来对付你的,你要想办法自保。”
黄昏的谢府奢华别致,宏伟壮观。
谢秋瞳走在唐禹身前,身着紫色长裙,显得贵气十足,但身上清冷的气质却更突出了。
她嘱咐着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最终还是落到了所谓的“追求者”身上。
唐禹听得很认真,最终说道:“追求你的人到底是谁?如果我一直不知道他身份,就很难把握尺度。”
谢秋瞳沉默了片刻,才道:“司马绍。”
唐禹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重量级,司马睿已经老了,而且据说身体快撑不住了。
这意味着,司马绍可能会在最近几年继承皇位,怪不得他的人在谢府搅动风云,谢裒还装没看见。
唐禹道:“他不是有正妻了吗?庾文君。”
谢秋瞳平静道:“那是正妃,还有侧妃没定呢。”
“他盯上我很久了,但只敢私下里追求,不敢搬到明面上,因为当今陛下更希望他娶王家的女儿。”
“也正因如此,我有了反抗的空间,但目前已经不敢真正与之闹翻,只能忍受。”
唐禹疑惑道:“谢裒是什么看法?”
谢秋瞳瞥了他一眼,道:“该改称呼了,别喊顺口了,当面也叫出他名字来,那就不妥了。”
“他只能保持沉默,拒绝司马绍就等于拒绝未来的陛下,答应司马绍,就意味着得罪当今陛下和王家。”
“但他内心是倾向于拒绝的,他不想做外戚。”
唐禹点了点头,道:“这就好办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谢秋瞳想要说什么,但眯眼想了想,又沉默了。
两人很快到了主院,仆人引着他们朝正厅而去。
一路上,唐禹感受到了无数的目光朝他扫来,一时间有些紧张。
他甚至不知道这种紧张是来自于自身,还是受到了原主身体的影响。
但下一刻,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冰凉。
一只白嫩细腻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手。
他看向谢秋瞳,发现她的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么冰冷和沉静。
无论如何,终究是来到了正厅。
这是一个讲究格局的地方,有着严苛的尊卑关系。
两侧坐着谢家的长辈,而家主谢裒则是坐在最上方。
“女儿携夫拜见父亲。”
谢秋瞳跪拜了下去。
唐禹极不适应,但想着就当是给谢裒上香了,也就拜了下去。
“小婿唐禹,拜见岳父大人。”
谢裒仔细打量着唐禹,最终平静道:“府里住得习惯吗?”
这句话有什么深意吗?
是在问住得习惯,还是在问能不能适应这样尔虞我诈的生活?
他妈的!你们这群东晋贵族心眼子是真的多啊!
老子真的搞不会你们这一套。
唐禹懒得想那么深,直接道:“挺习惯的,吃得也好。”
此话一出,他便感受到谢秋瞳握着他的手,微微紧了一下。
啊?老子说错了吗?
谢裒的声音缓缓传来:“你早上遭遇的事,我听说了,也怪我治家不严。”
唐禹当即头皮发麻,我是真再说你们吃得好,不是在内涵下毒的事…
你们他妈太敏感了吧…好累…
唐禹感觉自己的逆反心理都快出来了,随口说道:“挺严的。”
谢裒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即道:“看来你是觉得自己跪久了,起来吧,落座。”
唐禹已经无语了,他服了这些人的脑补了。
任何一句话,都往深层次去想,真的不无聊吗?
落座到末尾,显然已经是高级待遇了,跟着谢秋瞳沾了光。
他有些紧张,顺手就想拿旁边的水果吃。
但谢秋瞳已经忍不住了,压着声音道:“你故意的?”
唐禹道:“什么故意的?”
谢秋瞳道:“在我爹面前,别那么桀骜,这一套他不吃,你行动方向错了。”
“老实一点,这不是开玩笑的地方。”
我只是单纯想吃一口…
好吧…唐禹承认自己的表现并不好,至少基于对方的价值观来说,自己的表现很无礼。
他不是蠢货,他只是不想那样中规中矩。
府外有家族仇人,府内有情敌刺客,床上还躺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喜儿,遥远处还有个渴望得到翘屁嫩男的王老爷…
就这样的大环境,中规中矩能保得住自己?能让谢裒高看一眼?
拉倒吧,这年头懂礼的人多了,他看上谁了?
就得跳脱!就得出其不意!
就得把自己的印象分拉低,然后再表现出一定的才华,才能形成反差,才能被注重。
于是唐禹不再管谢秋瞳冰冷的眼神,随手就拿着一块梨塞进嘴里。
饱满多汁!香甜沁人!竟然是冰冻过的!
大家族就是好啊!估计开发了冰窖!
谢秋瞳的眼神已经不再冰冷,她看到唐禹的德行,眼中都快喷出火焰了。
唐禹对着她笑了笑,拿起一块梨递到她的嘴边,道:“娘子也吃一块,味道真不错呢。”
无数人注视之下,谢秋瞳张开了嘴,接受了唐禹的投喂。
作为新人,唐禹自然是被所有人关注的那一个。
他的随意举动,也引起了在场长辈的不满。
一个老者皱眉道:“厅堂之中,长辈面前,一点也不注重礼仪形象,你们唐家的家教就是这样的吗?”
此话一出,大厅的气氛变得更压抑了。
唐禹朝这老头看去,眉毛顿时一掀。
谢秋瞳见势不对,当即低声道:“是族内堂伯谢愚,儒学大师,父亲都很是敬重,你别乱来。”
她显然是有些急了。
唐禹则是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直接回道:“我父亲读书少,不会教什么大道理。”
“我不认为我不注重礼仪形象,作为丈夫,无论身份高贵与低微,都应该关爱自己的妻子,这难道不对吗?”
“天气这么热,我的好娘子想吃一块梨怎么了?”
“难道大世家的礼仪和形象,不包括关爱妻子?”
听到这句话,谢裒差点破了心境,这小子…不会在含沙射影我吧!
而坐在他旁边的孙茹,则顿时感受到了情绪的共鸣,一双美目盯着唐禹,一时间有些好奇。
这孩子…很聪明啊!这几句反驳不合理,但却合乎人情,还讨人喜欢。
这么大的场面,他难道不害怕吗?敢这么大声反驳长辈,真是勇敢啊。
更关键的是…身体高大强壮…
这好女婿,真是聪明勇敢有力气啊!
“爹…爹…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建康城,建初寺以南的大宅院中,唐禹蜷缩在床上,满脸惊恐。
作为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他对“穿越”从来没有向往,因为他很清楚,就算穿越到最好的时代,生活质量也完全不如现代。
但偏偏他熬夜玩黑猴子猝死了,还穿越了。
他想着,如果附体到盛世的贵族青年身上,那似乎还行。
融合记忆后——嘿!他妈的五胡十六国!
碰上最荒诞最黑暗的时代了,苍天无眼啊。
好在出身不错,老爹衣冠南渡到建康,混得有模有样,家中仆人七八个,侍女一大堆,日子也不算难过。
这让唐禹感慨,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啊。
可没想到,这才第三天,他就迎来了大恐怖。
“爹!你千万要冷静啊!”
唐禹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焦急大喊。
原主是摔马而死的,全身都是伤,双腿骨折还绑着棍子呢,现在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而老爹,脸色发红,呼吸粗重,显然是嗑了五石散,不认人啊!
唐德山满脸狰狞,搓着手又突然笑出了声:“慌什么!老子吓吓你而已!你真以为你爹是那种暴力狂吗!”
他给自己扇着风,道:“我来看看你的伤势。”
唐禹重重松了口气,看来是老子过度紧张了。
他随即笑道:“放心吧爹,我伤势差不多大好了,最多三五天就能痊愈下床了。”
唐德山说道:“痊愈好啊,不过也别急着下床。”
“你长大了,也该为自己的前途考虑考虑了。”
“在我看来,你生得俊俏,只是年少意气,充满棱角,还不够圆滑。”
“你得努力把自己调整好了,就能找个好男人嫁了,到时候保证受宠,前途光明啊。”
你还说你不是变态!
不是变态也是个癫子!
唐禹急忙道:“我不嫁男人,爹,我喜欢美女啊!”
“谁不喜欢美女?”
唐德山拍了拍胸脯,道:“为父也喜欢美女,这叫两全其美,人生无憾。”
“以后你得宠了,晚上陪丈夫,白天玩女人,好事都让你占了,岂不美哉?”
唐禹看了一眼自己的腿,一时间有些沉默。
要不是现在有伤,他高低要这老小子尝尝南派莫家拳的厉害。
他强行冷静,苦笑劝道:“爹啊,你喜欢那些就好了…儿子还是想做个正常人,以后娶十个八个美女那才是美哉。”
“你老人家行行好,就别跟我过不去了。”
唐德山眼神却变得严厉起来。
他看了唐禹一眼,然后一把将短棍砸过去,大吼道:“是老子跟你过不去吗!”
突如其来的暴怒,让唐禹一时间懵住了。
“是你跟老子过不去!”
唐德山冷声道:“从小到大,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们靠着坑蒙拐骗发家,我们仇人遍天下。”
“你要努力上进,要有真本事,才活得下去。”
“你怎么做的?学了几招破武功,认识几个字,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他又狰狞笑了起来,大声道:“你自己不想做正经事,那就走我给你安排这条路!”
“这条路依旧可以成功嘛!只是遭点罪而已!”
“父爱如山,你会理解爹的吧。”
我理解你个大头鬼啊!恨铁不成钢也不是你这么搞的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无论如何先认错。
“爹!我错了!”
唐禹大声道:“今后我一定努力上进,将来出人头地,你给个机会啊!”
唐德山道:“机会?我给你机会!仇人给你机会吗!”
“你以为你是摔了马?你狗娘养的糊涂了!”
“你是被人追杀!一路从石头城逃到西篱门才摔马!”
唐禹一时间愣住了,仔细回忆,却又头痛欲裂。
原主头部可能受了伤,记忆融合不是很完整。
唐德山看着他,最终叹了口气,道:“儿啊,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绝后。”
“这几天又来了好几拨刺客,我下边死了不少人,快撑不住了。”
“你让王家老爷享了乐子,他会保护你的。”
说到这里,唐德山正色道:“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张能缩,方为丈夫。”
“人生奋斗向上的路,每一条都很艰难,你吃点苦有什么关系?”
“想要人前显贵,必定人后受罪。”
唐禹有些迟疑。
这…这也算奋斗向上吗?
不走这条路就会死?那老子踏马宁愿死!
唐禹无奈捂住脑袋,咬牙道:“建康城那么大,就只有王家老爷有实力吗?其他人呢!”
“就…就没有年轻漂亮又纯洁的贵族女子吗!”
唐德摇了摇头,道:“那样的女子,你觉得轮得到你吗?”
“就连…就连见王老爷的机会,也是你爹一路睡上去,给你争取的啊!”
他眼含热泪道:“儿啊,爹已经把基础给你打好了,你不必受那么多罪了,你只需要满足那个最大的人物就好。”
“你要明白爹的苦心啊!”
哈!你踏马还演上慈父了…
唐禹也是绝望,别人穿越赘婿已经够低贱了,老子倒好,男宠,还是男人的男宠…
不行,老子绝不可能走这条路,大不了和那群刺客拼命,死了算了。
而就在这心如死灰之时,唐德山却突然开口道:“倒是有一个漂亮的贵族女子…但…”
“嫁!嫁嫁嫁!”
唐禹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吼道:“别管什么漂亮了!是女的就行!下雨知道往屋里跑就行!”
唐德山犹豫道:“是货真价实的建康第一美女…但是她、她恶名远扬,为父还是有点担心啊。”
靠,现在我还在乎她的脾气吗?
唐禹道:“什么恶名!全是对我梦中情人的无端污蔑!我与那些狗贼势不两立!”
唐德山道:“你真敢嫁给谢秋瞳?”
谢秋瞳?哪个?我梦中情人吗?
唐禹皱着眉,逐渐记忆涌现,无数信息在脑海拼凑而出。
他顿时打了个哆嗦…
这个谢秋瞳,是出了名的癫子啊!
在这个癫子时代,被一群癫子公认为癫子,可以想象含金量。
这个女的从年初开始娶男人,半年娶了四个,全他妈给杀了。
杀之前还给人骟了。
她还杀侍女,杀奶娘,简直就是个变态杀人狂啊!
唐德山见他犹豫,当即道:“看来你还是更喜欢王家老爷啊!”
“绝不是!”
唐禹当即大喊出声。
变态杀人狂又怎么了?老子最大的难关是眼前!
无论如何,先拖过去,等到伤势恢复了,哪怕直接跑路也好啊。
敷衍过去!先答应!
“爹!”
唐禹面色严肃,郑重道:“实不相瞒!儿子就喜欢坏女人!”
“对付这种女人!我很有一套!”
“请您务必将我嫁给她!”
“我唐禹!非谢秋瞳不嫁!”
场合,是娱乐的场合。
大厅两侧都坐满了人,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熟食和美酒。
新来的七八个儒生穿着宽大的素袍,戴着巾帻,个个表情淡漠,竭力装出有学识又清高的气质。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机会是难得的,毕竟谢裒作为吏部尚书,负责大晋官员的任免调动,他们能在这里露脸,表现出不错的才华,将来很可能得到重用。
而这样的机会,是他们的先生谢愚给的,这份恩情就有些大了。
他们愿意随时做先生的剑!
当然,这是捅向唐禹的。
“家主,既然今日是家族聚会,清谈的话题就不谈国事与政务了。”
“老朽出题,谈一谈修身齐家吧。”
谢愚显然有些喧宾夺主了,照理说这样的清谈,应该由谢裒出题才对。
唐禹第一时间察觉到,谢愚一定是此前给这些儒生补课了,所以专门提出这样的主题。
当然,谢裒也完全看得出这些,但他并不在意。
下边的竞争未必不利于家族的发展,他考虑事情往往会从宏观的角度去思索,而不是注重个人情绪。
“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谢裒缓缓说出,淡淡笑道:“这个主题很好,堂兄有心了。”
他算是开了题,给足了谢愚面子。
谢愚道:“家主博学,愚兄佩服,下边请我的学生们各自发言吧。”
这样的表现机会,当即就有人开口。
“晚生张继,斗胆一说。”
此人脸有些大,像是磨盘一般,挤出笑脸说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曾子言: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先齐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张继显然也是读了几本书的,《大学》的内容熟练背出,然后说道:“然修学之始,而后还有——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
“其中的重点,就在这最后五个字。”
“晚生之见,与先儒郑玄一致,儒者应当通过观察事物,比如看花、看山、看水,读圣贤之道、读史,来增长自己的学识,从而获得智慧。”
“这就是致其知。”
“做好了这一步,再步步往下,才能真正做到修身齐家。”
一口气说完一堆话,就像是念通稿似的,唐禹都不得不佩服这厮脑子灵活。
“好!”
谢愚又是点头又是拱手,把气氛顿时搞得热闹起来。
其他学生也纷纷喝彩,把面子给足,让自己人都体面。
谢秋瞳面无表情,却是低声说道:“他们应该会把关于修身齐家的各家见解全部说完,然后再给你说话的机会,到时候就算是你博览群书,也找不到说法了。”
“谢愚针对你的同时,还相当于把自己的人举荐给了父亲,一石二鸟,又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种情况本身你答不上来是没关系的,但之前你偏偏太高调,形成了落差,如果答不上来,之前的高调就会成为笑料。”
唐禹低声道:“那小老头怎么就这么阴险?我的意思是,司马绍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他非得帮着外人对付自家人?”
谢秋瞳道:“首先,你不算自家人,至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其次,我和司马绍成了好事,他自然就是皇亲国戚,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这是一种荣耀和尊贵。”
“最后,趋炎附势,谄媚于强者,本就不需要理由和好处,这是人性的低贱。”
唐禹暗暗竖起了大拇指,他真佩服谢秋瞳对这些事的深刻领悟,尤其是最后一句,实在精辟。
果然,各大儒生相继发言,纷纷出口,说得天花乱坠,真是把各家各言都说了个遍。
最后一个儒生,甚至口出狂言:“格物致知不在于看,而在于悟。”
“世间万物是由道衍生而出,无法直接看到或听到,只能通过内心的体悟,才能了解其规律,获得智慧。”
唐禹都懵逼了,果然是东晋传统啊,直接把儒家和道家都混着结合了,玄学成主流了。
这样的“清谈”,一方面是为了社交,为了往上爬,为了自夸,为了名利。
另一方面呢,天下太乱,他们的思想往玄学方向走,也是逃避现实。
唐禹对这个时代的贵族,真是没有一点欣赏,全程耐着性子听完,只觉得全是狗屁。
谢愚沾沾自喜,一副“有胜阅兵”的表情,张望了四周一眼,大笑道:“家主,我这几个学生如何?”
谢裒点头道:“很有学识,都是人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谢愚道:“他们可都是日夜苦读,方有今日之博学啊。”
说到这里,他话锋突然一转,阴恻恻地说道:“不像某些无知晚辈,分明从小打架斗殴、欺压良善、青楼寻欢、不务正事,却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自己有才华。”
“哈哈,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吧?刚刚在正厅中大放厥词、强词夺理的模样去哪里了?”
“秋瞳侄女儿啊,你眼光不太好啊,我本以为你是看得太高,原来是看得太低呢。”
他几乎直接不演了,像是成了司马绍的嘴替。
而谢秋瞳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情绪都没有波动。
她并不回应,只是低声对唐禹说道:“他的话不是说给我听的,是说给父亲听的。父亲不想做外戚,是因为外戚的身份在某些层面上会限制世家发展。”
“司马绍这是在通过谢愚,表达对我们谢家的不满。”
“这会给到父亲压力,他必须考虑司马绍的意志,不能强行站在我这边了。”
说到这里,她声音愈发冷淡,平静道:“这意味着,你过不了这一关,父亲就没有理由留你。”
“我说了,你的行事风格是一把双刃剑。”
“现在,张狂的代价已经来了。”
真复杂。
这些世家贵族的每一句话,似乎都装着更深的意思。
玩弄这些权谋手段,看似很厉害,然而这个天下还不是烂到骨子里了。
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司马绍登基几乎是必然的事了,他以后能饶得了老子?
想想这几天的遭遇,唐禹真是一肚子火,所有的麻烦都没真正解决,未来的大敌似乎便已经等好了。
中规中矩?那和等死有区别吗?
还不如先爽了再说!
唐禹对着谢秋瞳笑了笑,道:“张狂吗?其实并没有。”
“接下来你才会看到,什么叫张狂!”
谢秋瞳脸色一变,当即道:“你别胡来!”
但唐禹已经站了起来,他拱了拱手,道:“岳父大人,我想说两句。”
谢裒也是皱起了眉头,他其实并不讨厌唐禹,虽然对方不知礼数,但话语具备煽动力,这是不可多得的优点。
如果他不犯大错,即使离开谢家将来也可以招揽用之。
但如果他现在做了糊涂事,那就真的无可救药了。
想到这里,谢裒沉声道:“你确定?你想清楚。”
他的眼神在警告唐禹,该收手了。
而唐禹则是笑道:“当然确定。”
“我本来不想说什么的,但堂伯非得把我娘子数落一顿,呵,那我忍不了。”
孙茹闻言,心中有些欣喜,这孩子不在乎自己,却在乎秋瞳的委屈,真是难得。
且看看他到底要怎么维护秋瞳。
谢裒则是疑惑,关于“修身齐家”的言论,几乎都说完了,难道唐禹真有开创性的见解?
谢秋瞳眉头紧皱,似乎也在期待。
而谢愚则是大笑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能说出什么至理名言来!”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唐禹身上。
每一个人都期待着,他要说出什么至理名言。
唐禹深深吸了口气,咧嘴一笑。
他直接大声道:“谢愚,我去宁妈!”
双颊火辣辣的疼,因为左右都挨了一巴掌。
这魔女动作太快,武功太高,唐禹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当然,主要是魔女那一句“这是老娘的初吻”,让他有点负罪感。
但转念一想,屁的负罪感,她一会儿笑着捅刀子,一会儿冷着说狠话,完全就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婆子,信她是初吻?不如信老爹是直男。
“很多事我要去交接,道上也要打招呼,免得总有人刺杀你,坏我大计。”
“在你出嫁之前,我肯定回来。”
“你也别想着逃,逃到哪里都没用的。”
喜儿甩下几句狠话就走了,但天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
唐禹老实了。
也清醒了。
毕竟脖子上还挂彩呢。
他算是明白了,这个时代真的很癫,人也都不正常,一些事情看起来很荒诞,完全不符合逻辑,但偏偏就是真实的。
死亡是真实的,刺客是真实的。
在这样的环境下,要怎么真正找到活路?
目前我的依靠只有四个——
老爹、未婚妻、王家老爷、建初寺。
老爹说了,他快撑不住了。
王家老爷,老子接受不了。
这二者首先排除,还剩下两个。
建初寺能对付魔女和刺客吗?那群老和尚很强,应该可以,只要进去就安全了。
但是…这魔女脑袋瓜聪明得很,肯定暗中盯着老子的,一旦给她惹毛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唯一的路,还是未婚妻。
妈的,现在真成了非谢秋瞳不嫁了!
只有嫁过去,靠魔女的力量保护自己,同时又靠谢秋瞳这个变态杀人狂限制魔女,形成风险对冲,才有活命的机会。
否则…老子去哪里找什么藏宝图啊!
嫁过去,万一谢秋瞳偏就喜欢老子这一款,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到时候夫妻同心,也就能把魔女一脚踢开了。
拿捏女人!老子还是有一套的!
到时候得好好设计一下,把她死死拿捏住!
只能这样了…老天保佑啊…
刚来到这个时代,情况这么复杂,遭遇到的困境又这么多。
唐禹在思考各种问题,除了眼前的出路,还有以后的造化。
想要在这个乱世生存下来,隐居、佛系、避世是不可能的,只能往高了爬,做到显贵,做到有权有势,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好在不是贫民,而是寒门。
虽然老爹没什么底蕴,比不上那些庶族,但也算是入了寒门的门栏了。
将来如果能搭上中正官的线,猛猛塞钱,评个“下下”或“下中”还是有希望的,搞不好还能评个“下上”呢。
太复杂,局势也在变化,现在思考起来毫无头绪。
一晃眼天都快黑了,唐禹肚子都饿了,于是一瘸一拐走出了房间。
踩在石地板上,看着错落有致的院子,望着天空已经出现的寥落星辰。
穿越啊,宛如梦幻,却又如此真实。
喉咙伤口的刺痛感,鲜血干凝的痒涩感,都在提醒着他,这个乱世如巨山般压来,容不得一点戏谑了。
深渊里的游鱼,不能再把这里当成一场梦境了,不然早晚会被黑暗吞噬。
“来人!来人!”
唐禹想明白了一切,大喊了起来。
两个侍女快步走来,对着唐禹施礼。
唐禹道:“烧开水,温了之后帮我清理脖子伤口,上药包扎。”
在这个时代,一切都要小心翼翼,医疗水平有限,小病小痛都可能失去性命。
妈的,该多亲那魔女一口的,亏大了。
有人使唤的滋味还是不错,唐禹就躺在院中的椅子上,自然有人给他上药包扎。
侍女还说道:“公子,你真是个英雄呢。”
唐禹心中觉得好笑,这些侍女拍马屁想上位,但又找不准方向啊…
另外一个侍女也道:“是啊,敢公开挑衅谢家六小姐的,整个建康城也没有啊。”
谢家六小姐?那不就是谢秋瞳吗?
老子怎么公开挑衅她了?
唐禹觉得不对劲,于是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侍女疑惑道:“公子难道不知?整个建康城都传遍了呀,公子要教训谢秋瞳。”
唐禹吼道:“说具体点!”
侍女道:“外边有传言,说公子亲口说…要嫁给谢秋瞳…”
“公子说,就喜欢她这种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要把她肚子搞大,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禹直接目瞪口呆。
另一个侍女道:“公子,现在很多人夸你呢,说你是个胆子大的,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据说连谢家大老爷都知道这件事了,还大发雷霆呢。”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谁在搞我!
一定是喜儿那个死魔女!她就是个癫子!
正想到这里,外边就传来了大笑声。
“呼呼哈哈嚯嚯!”
唐德山大步走了进来,笑道:“儿啊!搞定了!你爹我帮你做到了!”
唐禹有些迟疑,瞪眼道:“你做了什么?”
唐德山道:“帮你说媒啊,咱们上午商量好的,嫁给谢秋瞳。”
“我直接去了乌衣巷,可恨谢家人都不屑于见我。”
“但我想了个办法,直接号召赌场里的兄弟们上街宣传,把你的狠话都喊了出去。”
“谢秋瞳那个疯女人,肯定忍不了的,恐怕会亲自来接你过门。”
唐禹已经攥紧了拳头,真恨不得把这条老狗打死。
他气得大吼道:“我有说过那些话吗!”
唐德山道:“你说过啊,就喜欢那样的坏女人,对付她很有一套,非她不嫁。”
“你爹我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稍微添油加醋了一下。”
“用这样的激将法,也是为了你好啊!”
“你爹这个点子,机灵不?”
机灵你个大粑粑!
家里有个点子王的爹,怪不得搞得鸡飞狗跳的。
一个藏宝图点子,没算计到杀手,倒是把喜儿这种魔女惹来了。
现在又来一个激将法,好好好,如此嫁过去,不死才怪!
本想靠着这么多年的阅片积累,狠狠拿捏谢秋瞳,把她迷得神魂颠倒。
现在好了,洞房可能会直接变净事房。
都是这个老东西坏事啊!
唐禹咧嘴道:“你如果还想我活,就不要再想这些狗屁点子了!”
“你上午刚走,老子就被刺杀了!”
唐德山惊恐万分,连忙道:“到底什么情况!快说清楚!”
唐禹把喜儿的事说了出来。
唐德山则是感叹道:“你就说我的点子有没有用吧!有没有用!”
“你妈的…”
唐禹真的憋不住了,但就在此时,外院的门突然被推开,紧接着就是内院。
十多个魁梧的壮汉大步走了进来,整齐有序。
后边是奴仆,挑着各式各样的聘礼。
最后,一个轿子被人抬了进来,缓缓放在地上。
一时间,唐家众人都愣住了。
轿子里,传来冷漠又傲慢的声音:“唐禹,站出来。”
这一刻,唐禹的内心是崩溃的。
老爹的好点子,直接刺激了谢秋瞳,现在她真亲自来了。
关键是,喜儿还没回来啊!
谁保护老子啊!
风险对冲不了了!
“我儿子在这!”
唐德山连忙扶着唐禹站起来,大声道:“他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片刻的沉默后,轿子里传来更加冰冷的声音。
那显然是谢秋瞳的声音:“就是你说,我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烂女人?”
“就是你说,要搞大我的肚子,让我生十个八个儿女?”
唐德山大笑道:“不错!正是吾儿唐禹!”
这一刻,再多的抱怨都是没有意义的了。
就算当场把这条老狗打死都没用了。
只能硬着头皮上!
唐禹道:“你就是谢秋瞳?站出来瞧瞧!如果建康第一美女名不副实,老子还不屑于调训呢。”
话音落下,轿帘掀开。
一个穿着白衣的清冷女子走出,她身姿高挑纤细,皮肤白皙如雪,绝美的五官像是画中的仙子,不可方物。
《洛神赋》中所有的赞美,都像是为她而写的。
但她的眼中只有冰冷的寒意。
包括她的声音:“聘礼留下,把唐禹给我绑起来,带走!”
这个时代的人有道德感吗?
明面上肯定是有的,而且很重视这个,毕竟是以孝治天下嘛,司马睿还是继承了传统的。
但真正的大人物,却不会把这个当回事,道德在乱世值多少兵马啊?能打天下吗?
北边的石虎荒淫无道,嗜杀成性,不也成了一国之主?
唐禹看得透这些,所以他知道谢裒绝对不会拘泥于所谓的道德。
只要是可用之才,谢裒一定会用,绝不会轻易放弃。
不就是骂了几句长辈嘛,能和改进床弩相比吗?
所以藏书楼闭门思过?纯扯淡,无非是避避风头罢了。
“条件还挺不错。”
谢家不愧是大家族,藏书楼足足四层,一每层都摆满了书籍,还有少部分竹简古籍。
第四层的侧间,隔出了一间宽敞的卧室,看来是平时谢裒看书之后休息的地方,现在成了唐禹的临时住所了。
“姑爷,咱们就在楼下,有什么吩咐直接喊就成。”
侍卫显然也是个懂事的,对唐禹毕恭毕敬,小心翼翼退下。
站在卧室的窗边,唐禹可以看到大半个谢府,以及府外乌衣巷的繁华。
夜空繁星点点,凉风吹来,夏天的酷热也得到了缓解。
翻涌的情绪渐渐平静,唐禹也冷静下来,微微叹了口气。
外边有仇家,喜儿可以应付,但喜儿怎么应付?
躲进了谢府,却树敌了一个天大的人物,以后想要置身事外也难了。
前路艰险,稍有不慎就有丧命的风险。
这里的确有出人头地的机会,但更多的是人头落地的可能。
唐德山啊,你这条老狗鬼精鬼精的,就没想过你儿子根本不是那块料吗?
即使是老子深陷此局,也感觉有些吃不消啊。
他开始真正思索自己的处境,逐步剖析解决之道。
外面的仇家其实不足为惧,以谢家的能量,可以轻松处理掉。
喜儿这边,要跟她把关系搞好,尽量利用谢家的资源多帮她办点事,处成同门师姐弟了,就不至于生死相向了。
但司马绍那边怎么办?经过今晚这么一闹,他肯定对我恨之入骨了。
就算现在他不发作,等几年做了皇帝,还不是随时取老子狗命。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这年头皇帝也难,也受到世家的掣肘,如果我能在谢家这边成为核心人物,那司马绍就动不了我了。
毕竟老子的命不值钱,不值得花太大的代价。
所以总结起来,还是要尽快往上爬。
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学识,要足够高调,尽可能展现自己的价值,这样爬起来快,也越安全。
虽然如谢秋瞳所说,这是一把双刃剑,但作为一个穿越者,这是最好走的路子。
跟当地土著拼礼仪、拼底蕴,那肯定是拼不过的。
就得剑走偏锋。
想明白了一切,唐禹心情轻松了不少,目前的情况看起来糟,但还是有操作空间的,再难总比当平民好啊。
况且,身边还有谢秋瞳这样的美女…
正想到这里,楼下就传来了声音:“参见夫人!”
紧接着,上楼的脚步声就越来越近了。
于是,唐禹看到了岳母大人。
在这个时代,贵族和平民那就是两种生物,后者要么活不到四十,要么四十之后都老得不成人样了。
但贵族…尤其是像孙茹这种贵族,从小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常年保养到现在,别看四十一了,但真的风韵犹存啊。
那皮肤白白的,腰肢细细的,前后沉甸甸的,嘴巴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真有几分“陈数”、“俞飞鸿”的味道。
“别怕!”
见唐禹呆傻地站在哪里,孙茹有些心疼,快步走了过来,道:“孩子,你别担心,这件事说大很大,说小也小。”
“不就是出言不逊么?不就是辱骂长辈么?传不出去的,你岳父正在处理,今晚的事外人不会知道。”
唐禹如梦初醒,心里觉得好笑,外人会不会知道,那得看司马绍会不会往外传,单是谢裒封锁消息是不够的。
他作揖鞠躬道:“参见岳母大人,小婿不怕,小婿问心无愧。”
“堂伯实在太过分了,我本不想把事情闹这么难堪的,那些对我的谩骂,我一点也不在乎的。”
“可恨他非要说秋瞳,岳母大人,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礼仪,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妻子受委屈,那还算男人吗?”
这番话是富有针对性的。
孙茹显然是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想起了许多事。
这些年为了家族,我受的委屈还少吗?
他谢裒要笼络士族,娶人家的女儿当小妾,美其名曰为了家族发展,却没想过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外边的人以为我多风光呢,还不是一个人孤苦寂寞。
感同身受之下,孙茹不禁点头道:“好孩子,难为你有这样的担当。”
“虽然你出身寒门,但却心地善良,懂得关心身边的人,就这份品格,谁敢拿道德来攻击你,我孙茹第一个不答应!”
唐禹心里慌慌的,他生怕自己演过头了,真让岳母心动了,那到时候怎么接招。
于是他只能叹息道:“多谢岳母大人关心,这件事小婿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给大家都添麻烦了。”
孙茹笑道:“都是自家人,什么添不添麻烦的,你在这里好好住着,过段时间风声去了,你就搬出来。”
“我已经让秋瞳去给你收拾衣物了,每日准时准点,后厨会给你送吃的来,若是还有什么欠缺的地方,你就大胆给下边的守卫说,岳母会给他们打招呼的。”
唐禹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其实跟着富婆也没什么不好…
他当初读研的时候,就专门研究过《如何讨富婆欢心》这类伟大的书籍。
只是不知道用在这个时代上,会不会见效。
试试看!
唐禹感动道:“岳母大人你真好,这么会关心人,事事都想得很周到,人还这么漂亮,怪不得谢府上上下下都尊敬您。”
其实纯放屁,身份摆在那里,谁敢不尊敬?
但把尊敬的原因转化到美貌和品德上,话就好听多了。
孙茹当即眉开眼笑,忍不住道:“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都四十了,漂亮个什么呢。”
唐禹吃惊道:“四十?此话当真?岳母大人看起来就二十六七岁的模样啊!”
孙茹嘴角完全压不住,轻啐道:“瞎说,我眼角都有皱纹了。”
唐禹道:“哪里是皱纹,是优雅与智慧的积累,是魅力的象征。”
话说到这一步,一定不能停,因为这样的话好听却不好接,对方不可能点头承认,也不可能否决啊,陷入沉默气氛就容易尴尬,一定要抛出新的问题,让对方高兴的同时,还能有话说。
所以唐禹又连忙道:“岳母大人,我在江湖上有点人脉,到时候看能不能去拜访圣心宫,讨要一套驻颜功法或丹药,这样您就能永葆青春了。”
孙茹捂嘴笑着,心情大好,摇头道:“傻孩子,我的青春已经消逝了,还永葆什么呢。”
“不过你肯为岳母着想,岳母真是高兴。”
她往身上摸了摸,随即把腰间的玉佩扯了下来,递给唐禹,道:“好孩子,你现在也是谢家的人了,我作为岳母可不能什么都不表示,这块玉佩你且拿着。”
洁白无瑕,温润剔透,一看就是高级货。
唐禹一把就握住了孙茹的手,道:“岳母大人,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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