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陈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朱元璋陈安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南国的红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除了路面平整以外,街道两旁还修了排水渠。从痕迹上来看,应该是刚刚完工不久。江宁县地处江南,雨季漫长,若是没有排水渠,届时雨水倒灌无法排出,城内定然一片汪洋。不过修建排水渠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没有足够财力支持是不行的。如此看来,陈安倒是的确没有将商税自己挪用。而是用到了百姓身上。朱元璋对此还是颇为满意的。但陈安的这些举措都是前无古人,这让朱元璋仍旧觉得看不透他。过不多时,朱元璋便带着朱雄英来到了江宁县衙门口。此时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是人山人海。朱元璋征战多年,虽有了年纪,但身子骨却硬朗得很,他抱起朱雄英,硬生生在人群中挤出了条路。来到前排之后,县衙内便一览无遗。两列怀抱水火棍的衙役在院中站定,个个脸上都是肃穆神情。陈安则是在刘师爷的陪...
《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朱元璋陈安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除了路面平整以外,街道两旁还修了排水渠。
从痕迹上来看,应该是刚刚完工不久。
江宁县地处江南,雨季漫长,若是没有排水渠,届时雨水倒灌无法排出,城内定然一片汪洋。
不过修建排水渠需要大量人力物力,没有足够财力支持是不行的。
如此看来,陈安倒是的确没有将商税自己挪用。
而是用到了百姓身上。
朱元璋对此还是颇为满意的。
但陈安的这些举措都是前无古人,这让朱元璋仍旧觉得看不透他。
过不多时,朱元璋便带着朱雄英来到了江宁县衙门口。
此时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是人山人海。
朱元璋征战多年,虽有了年纪,但身子骨却硬朗得很,他抱起朱雄英,硬生生在人群中挤出了条路。
来到前排之后,县衙内便一览无遗。
两列怀抱水火棍的衙役在院中站定,个个脸上都是肃穆神情。
陈安则是在刘师爷的陪同之下,端坐在队伍尽头的椅子上。
两个衙役合力撑着一个打伞,给他遮阴。
他一改平日的慵懒,穿着官服,神色威严。
一众小娘子指指点点,不时流露出羞涩笑容。
陈安面容俊朗,身材高挑,免不了被姑娘们青睐。
此时案件已经开审,陈安面前已经站了不少人。
这些人年龄、打扮各不相同,有男有女,有的满脸怒容,有的掩面哭泣。
朱元璋低声问身边的一中年男子:“老弟,这些人都是案犯?”
“老爷子不是咱们江宁本地人吧?”
男子看了朱元璋一眼,才道:“不全是,有的也是来打官司的,咱们县令大人七天审一次案,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都是当场断绝,而且几乎没有错判的!”
朱元璋眉头微皱:“审理案件一般不都是典吏来做么?实在遇上棘手的大案子,县令才会亲自审理,怎么你们江宁大事小情都是县令来审?”
“这衙门里的事,咱们怎么说得清楚?反正自从陈县令来到咱们江宁,咱们这儿就一直是如此审理案子的。”
男子一边摊手说着,一边踮起脚来探着脑袋往里瞧。
朱元璋粗略点了点人数,约摸有十多个,便继续追问道:
“这么多人,案子不少吧?”
男子道:“九个而已,此次案件不多,所以开始的也晚些。”
“老爷子你运气着实不错,刚好赶上这热闹。看完这次,可要再等七天才有的看喽!”
朱元璋皮笑肉不笑道:“是么,看来这县太爷倒是清闲!”
“这是什么话?”男子立马正色反驳,“咱们县令大人可绝不清闲!他忙着哩!”
“七天审理一次案子,还不叫清闲?”
男子解释道:“这老爷子你可有所不知了,咱们县令大人每日都忙着干铺路、建学堂这等利于咱老百姓的活儿!因此才会七天才审理一次案子!”
男子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不自觉提高了几分,立时引得周围一阵不满。
“喊什么喊什么?让不让人好好看热闹了?”
朱元璋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这是真把县衙当成消遣之地了!
不过他也没阻拦,而且与百姓们一道,开始看起陈安判案。
因为他是半道插进来的,因此听的有些不明所以,便继续问身边的中年人。
“老弟,现在这判的是个什么案子?”
中年男子倒是好脾气,压低了声音继续给朱元璋解释:“这是今儿的第二个案子,是上次未判出结果的!”
“看来这陈县令也没有你们说的那般断案如神么,都有积压了。”朱元璋哼了一声。
男子却道:“嗨,这是例外!毕竟清官也难断家务事!”
“家务事?”
“不错,这案子算是家务事,县里老李家两个儿媳妇在争夺孩子。”
“争夺孩子?”朱元璋吃了一惊。
“正是,这老李家颇有家资,一大家人住在一栋大宅子里,他这两个儿媳妇同时怀孕,却有一人生下了死胎,为了家产,他这俩儿媳妇便有人将死胎遗弃,想要把对方的孩子抢过来抚养。”
“这事儿越闹越大,最后便到了陈县令这儿来了。”
朱元璋听的一愣一愣的。
他万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案子。
实在是令他惊叹不已。
“孩子究竟是谁的?”朱元璋忍不住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
男子接着说道:“不过有陈县令在,肯定很快就能辨认出来的。”
“就这么确定?”
男子嘿嘿一笑:“那是自然,咱们县令大人可是包青天在世!”
“甭管多复杂多难断的案子,到咱们陈县令手里,便是手拿把掐。”
“而且陈县令还说了,他审理案子就跟韩信点兵一般,多多益善啊!”
朱元璋点了点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未曾想到,这江宁县的百姓,对陈安竟已崇敬到了这般地步。
仿佛只要陈安在,任何天大的事儿都能十分轻松的便处理了。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陈安懒散是懒散了些,能力倒是的确出众。
此时端坐在椅子上的陈安,倒是看着手中状纸,眉头逐渐紧锁了起来。
他跟朱元璋一样,根本想不到竟会有争夺孩子这等荒唐的案子。
此案有些超出他的想象了......
这李家在江宁县算是大户,家主李老爷的两个儿子相差不到一岁。
因此这两个儿子成亲亦是一前一后。
更巧的是,两个儿媳竟也是前脚跟后脚,几乎是同时怀孕。
就在前几日,这对妯娌在同一天生产了。
但有一人生出来的却是死胎。
两人当然都不承认死胎是自己生的,于是矛盾就此产生。
李老爷当时并不在家,因此也无法断定究竟孰真孰假。
遂一纸诉状递到了陈安这里。
陈安虽然觉得头疼,但奈何李老爷是纳税大户。
用陈安自己的话来说,是为江宁县的发展作出突出贡献的人,他便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此案。
现在李老爷的两个儿媳都在他面前站着,一人掩面哭泣,一人却是气的杏眼圆睁。
陈安扶额问道:“你二人各执一词,都说孩子是自己的,着实令本官为难啊。”
那掩面哭泣的女人闻言,立马跪在地上,一边大喊冤枉,一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大人,孩子是民妇亲生的!求您明鉴!”
早朝制度盛行于明清两朝,规定官员每日必须上朝,不得有误。
这个规矩,便是从劳模朱元璋开始确立的。
陈安对此深恶痛绝,所以才会严格按照朝九晚五的作息时间上下堂。
饶是今日的早会仅仅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他还是困得呵欠连天。
没办法,天生的。
只要他人在县衙大堂,便没有不困的时候。
他喝干碗中茶水,伸了个懒腰,这才缓缓开口。
“今日早会便先如此吧,若是各司还有什么其他事,私底下找本大人说便是了。”
“希望诸位都能尽职尽责,为咱们江宁的发展贡献一份力。”
“我等明白!”堂下众人答应一声,向着陈安行了礼,便各自散去。
“大人,我也先行告退。”
刘师爷向着陈安一拱手。
陈安连忙道:“刘师爷等等,不如随我一同吃了早饭再走?”
刘师爷露出一个暧昧笑容,道:“老夫虽年纪大了些,但还未老眼昏花,察言观色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说罢嘿嘿一笑,转身离开。
陈安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无奈一笑,起身回了后院。
跟往常一样,小娥已经备好了早饭,见他回来,立马给他盛了一碗热粥。
粥里加了枸杞莲子等物,十分香甜。
连带着桌上的几个馒头、一碟咸菜,在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里,尽数被陈安风卷残云般迅速消灭。
小娥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仍旧不紧不慢地喝着粥。
陈安吃过饭后,不忘在小娥身上揩油一番,这才脱下官服,换上一身清爽衣衫,匆匆离去。
尽管小娥有些依依不舍,但陈安今日事务繁多,可没时间跟这清丽的小姑娘耳鬓厮磨。
早有几名换上便装的捕快等在县衙门口,见陈安一到,他们忙上前行礼。
陈安也不废话,摆手示意之后,便上了一匹白马,而后带着几名捕快,飞速向着城门处奔去。
因收复燕云十六州的缘故,明朝并不缺马。
所以江宁县衙中,也养着十几匹骏马,以供急事时用。
城中禁止纵马,陈安身为县令自然以身作则,因此待到出城以后,他才挥鞭加速,一路纵马前行。
约莫跑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才缓缓勒住缰绳,然后带马离开官道,行进一条不起眼的小路。
小路崎岖颠簸,只能缓慢前行。
又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陈安一行人才缓缓进了一处临河的峡谷密林。
入口处修筑了一道坚固的围墙,仅留一处并不宽阔的门用以通行。
围墙之上还有两处瞭望台,其中站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军士,他们手持弓箭,满脸戒备。
这处不起眼的峡谷,守卫相当严密,比之县衙犹有过之。
陈安勒马停在门前,大门立时便缓缓打开。
一名身披披甲的军士快步迎了出来,他黑巾蒙面,但眼神中却流露出对陈安的崇敬。
“见过大人!”
陈安此时已经下马,伸手扶住了躬身的此人,“不必多礼。”
他接着回头,对几名捕快道:“我去去便来,你们留在原地等我。”
接着他接过男子递过来的黑巾和黑手套戴上,这才跟随男子快步走进峡谷。
他的身后,有人正带着疑惑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峡谷之中。
......
陈安虽然说是去去便来,但实际上他在峡谷中足足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他直接将黑巾和手套摘下,随手丢进一旁的火盆里,任其烧成灰烬。
他这一连串的举动,在别人眼中有些莫名其妙,亦是为此行增添了几许神秘。
离开峡谷之后,他带人来到了十五里外的一处村子。
村子不大,在江宁县并不起眼。
但此处种的都是陈安的宝贝,是江宁赖以生存发展的根基。
土豆、玉米、红薯等高产作物应有尽有。
陈安身为农学院高材生,加之还有高质量的种子,教导百姓种植这些作物,于他而言并不难。
因为现在这些作物产量还未达到他的预期,加上种子数量有限,所以他才会安排了这一处村子先行种植。
待到产量稳定,便可以进献给朝廷,让大明的百姓,都能种上这些作物,都能吃上一顿饱饭。
陈安并不圣母,相反他还有些腹黑。
但他既然来到大明,便总该为百姓做点什么。
他在村子里一直待到下午申时方才离开。
迎着快要落到地平线下的夕阳,他回到县衙,马不停蹄换上官服,回到衙门大堂。
他又要迎来自己一天之中最痛苦的时光了。
照例放衙时要再点一遍卯,以防有人早退偷懒。
这个时候,也是陈安处理一天政务问题的时候。
县令县令,一县之令,自然要肩负全县各种大小事务。
正因事务繁而杂,因此县令们走马上任都会带些亲身随从。
敢于只带一个侍女便赴任的,放眼各朝各代,怕是也只有陈安一个了。
可偏偏他还将江宁治理的蒸蒸日上。
真可谓人比人,气死人。
......
与此同时,县衙不远处的一处茶楼中。
朱元璋正吃着点心,听着毛骧的低声汇报。
“你说那小子去了一处神神秘秘的峡谷?”朱元璋喝了口茶,淡淡问道。
“是,陛下。”
毛骧笃定的说,“那峡谷位置极为隐蔽,不但守卫森严,还有密林作为天然掩护,极难发现。不过臣已经派人严密监视,任何风吹草动,都躲不过臣!”
朱元璋微微颔首,示意毛骧继续说下去。
毛骧斟酌片刻,这才继续道:“这峡谷的守卫皆是黑巾蒙面全副武装,看上去极为神秘。”
“陈安出来后,便将蒙面黑巾与手套扔进火中焚烧殆尽。”
“末将有理由怀疑,此处峡谷,极有可能是白莲教这等邪教的藏身之处!”
朱元璋挑了挑眉毛,眼神变得有些冰冷,但并未说话。
毛骧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此处距离应天仅有三四十里,若当真如此,后果实在难料......臣恳请陛下立马派出锦衣卫,彻查此处峡谷!务必铲除白莲邪教!”
“商税少,是因为做生意的少,做生意的少,是因为朝廷对此不重视。”
“华夏自古以来,朝廷的政令对市场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大明的商税,税率太低!”
“哈哈哈!”
朱元璋听到陈安憋了半天,来了一句税率太低,笑得都快掉眼泪了。
“陈大人的意思是,应该对商人加收重税?”
“咱还以为陈大人有什么高见,原来不过如此!”
“黄老爷,你是商人,只看眼前利益的话,自然希望朝廷的商税收的越少越好,最好不收税。”
“正因为朝廷认为商税无足轻重,所以不重视商业发展,商人低贱。”
“就这?”
这道理谁不知道,咱需要问你?
朱元璋抖了抖胡子,不屑一顾。
“陈大人,您有何良策,但说无妨。”
朱标催促道。
陈安伸了个懒腰,在小娥的细腰上拍了一把。
“黄老爷,香辣烤鸡翅,能有与众不同的美味,靠的是辣椒这种调料,江宁特产,绝无仅有。如果有商人把辣椒远销南洋,扶桑,西域......能赚取多少利润?”
“朝廷从中收取的商税,又相当于多少农户的赋税?”
“咱大明的好东西,凭什么卖给蛮夷!”
朱元璋却一撇嘴。
“蛮夷不配享用好东西,咱不卖!”
陈安懒腰伸到一半,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趔趄趴在小娥身上起不来。
黄老爷思路清奇,异于常人啊!
“好吧,我们不说辣椒,说说这个冰镇二锅头。”
“就说这个冰块,这要在燕京府,现在能卖多少钱?”
“当前时节?”
朱元璋眉头一皱,“燕京府刚下了大雪,说不定还没化冻,钱多了闲得慌买冰块?”
“在应天府呢?”
陈安抄起盆里,一块三寸见方的冰块,“这么一块冰,我卖十文钱,应天城的有钱大人,会不会买?”
“谁买咱砍了谁!”
朱元璋心下暗道。
但他不得不承认,肯定会有人为了享受出钱买,十文钱一块的冰,对于大户人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应天城,想买的大户人家,应该不少。”
“有买家,那是不是需要商人售卖?发生了交易,是不是就能收三十税一的商税?”
陈安说到。
朱标却摇头,“朝廷禁止这种奢靡浪费之举,也禁止运冰贩卖。”
“这就是问题了。”
陈安把手上的冰块掂了掂。
“北方有,但北方不缺,没人买。”
“南方没有,但朝廷禁止运冰,商人不敢卖,南方有钱的老爷想买也买不到。”
“老爷们的钱还是躺在账房里,堆在银窖里发霉,商人没有生意和利润,朝廷自然也收不到商税。”
“原本有钱老爷们享受,商人赚钱,朝廷收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可修建冰窖,劳民伤财,从北到南运冰,浪费人力物力。”
朱标反问。
“所以本官发明了硝石制冰法,不限季节,不分南北,成本低,方便快捷!”
“这叫技术驱动。”
“制出来的冰若是给交给贩夫走卒售卖,收取商税不免太麻烦,故而统一批发,直接从批发商人那三十税一。”
“这叫规模化,统一化。”
“只有产生了交易,才有商税。”
“农户种地辛苦,一年能收几个税?本官要赚就赚有钱人的钱,收商人的税!”
“大明疆域万里,地大物博,各地特产不一,商业发展起来,朝廷何须向农户收税?国库何愁没钱可用?”
陈安说起这些,也觉得自己来到大明一年,算是做了一点小小的贡献。
他一番话,朱元璋和朱标听了,都有些沉默。
好像是这个理?
朱元璋也不想向普通百姓多收税啊!
“黄老爷,说句您不爱听的。”
陈安又微微一笑。
“您嫌三十税一的税率太高,朝廷嫌商税太少,等哪天陛下急用钱,朝廷又没有,你们这些有钱的老爷就很危险啊!”
“皇帝抄个家,砍个脑袋还是简单的。”
老朱大概能干出这事。
鞑清的几位帝王,也是干这个的一把好手。
干不出来这事的,或者说没能力干的,比如崇祯帝,最后就穷死了,憋屈的找了跟歪脖子树上吊。
“所以百姓多生产,商人多赚钱,朝廷多收税,比现在这情况要好!”
“太对了!”
朱标听得连连点头,“陈大人胸怀锦绣,可称大才!”
“对个屁!”
朱元璋却不高兴,咱是那种胡乱抄家砍头的皇帝?
“当今圣上绝对不会因为没钱,毫无缘由的抄家砍头,哪怕圣上不喜的商贾,也是大明的百姓,圣上一视同仁。”
“是是是,黄老爷说的对!”
“本官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妄自议论圣上。”
陈安也赶忙对着应天城的方向,作揖行礼。
好你个黄老爷,一说话就给人扣帽子!
本官明明说的历史上另外几位皇帝......
“哼!咱们走!”
朱元璋现在没那么急切的想砍了陈安的头,但也实在看陈安很不爽。
于是招呼朱标离开。
当然,临走还不忘顺手拿了两块香辣烤鸡翅。
陈安笑吟吟的送走朱元璋。
“大人,我看这位黄老爷今日的言行,不像是一般的富商,要不要去查一查他的来历?”
朱元璋离开后,刘师爷谨慎的建议道。
陈安不在乎的摇摇头。
“只要他在江宁县境内遵纪守法,管他什么来历!”
“天下富贵的有钱人多的去了,不一般的也多,查的过来吗?”
......
“给你你一天时间,咱要见到江宁县令陈安的所有资料!”
另一边,朱元璋刚出来县衙。
马上就召见了锦衣卫的第一任指挥使,毛骧。
“特别是陈安上任江宁以后的所作所为,有何政绩,一定要仔细查清。”
“遵命!”
毛骧领命而去。
“好吃吧?”
“好吃!”
“香不香?”
“真香!”
“又香又辣,标儿,你也尝尝!”
朱元璋是一点不客气。
这狗县令做的烤鸡翅,够味儿!
就算是抓进大牢,砍头示众,也要先找几个御厨向陈安学会这一手烤鸡翅......
“咱知道了!”
连啃了三个烤鸡翅以后,朱元璋猛地一拍大腿。
“你这个烤鸡翅膀,加了极为稀有的胡椒和香料,故而又香又辣,成了咱从来没吃到过的美味!”
“黄老爷高明!”
陈安一点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也不吝啬自己的东西。
“师爷,给黄老爷上酒!”
“宁江二锅头,冰镇的!”
赚钱嘛,没点诚意怎么行?
冰镇二锅头入喉,先是一股凉意,再是爽口的热气。
配上香辣烤鸡翅,简直绝了!
“黄老爷,行不?”
“很行!”
二锅头没什么出奇的,白酒嘛,在大明又不是没有,除了名字有点怪。
加上冰镇,这就罕见了!
应天府是个偏南的城市,取冰困难,冬天也没多少。
皇宫里用的古法取冰,都是在结冰的日子里,尽可能的挖掘室外的冰块,储藏在冰窖里,待到需要时取用。
能有多少冰,得看冬天够不够冷,冰窖建的够不够大。
当然,大明幅员辽阔,朱元璋也可以在北方的冬天取冰,运到应天来储藏。
但劳民伤财,为朱元璋所不喜,明令禁止。
他也一概不许南方的官员运冰取冰。
一个小小的江宁县令,竟然能用皇帝都没有尝过的胡椒和香料烤鸡翅膀?
还能随时用冰块冰镇白酒?
这很刑!
“陈县令,你这胡椒香料,以及冰块,还有多少?”
朱元璋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官吏不当值开小差,县令在衙门后院偷懒烤鸡翅膀,比起眼前胡椒香料和冰块,都算是小罪了。
这几条罪,已经足够诛陈安的三族。
至于能不能诛九族,就看这个江宁的狗县令,嘴里还能吐出什么东西!
“黄老爷有兴趣?”
陈安见朱元璋终于说到了正题,露出了一个早就知道的笑容。
“实话说,只要出得起钱,想要多少有多少!”
“就看黄老爷有没有实力了?”
“绝对有实力!”
“好说,好说!黄老爷谈吐不凡,气度非常,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商人,本官也不绕圈子,烤鸡翅膀上撒的调料,最关键的一味叫做辣椒,是江宁县的特产。”
“辣椒是什么东西?江宁有这个特产?咱怎么不知道?”
朱元璋不信。
“陈大人怕不是从哪个蛮夷商人手中走私过来的?”
“咱对这个东西很感兴趣,只要陈大人能拿得出更多,管你来自西域还是南洋,咱都全要了!”
吃人手短!
吃了陈安的香辣烤鸡翅,老朱可不得多花点时间,来钓钓鱼。
倒时候给陈安多加一条罪名:走私贸易!
咱绝对不是凭一时喜怒,滥杀无辜的皇帝。
咱朱元璋很讲道理!
“我家大人在江宁种的!”
“其他地方,绝对没有!”
这种话,陈安不用自己说,一个眼色,刘师爷立马心领神会,带着几分骄傲的语气说到。
陈安则在一旁点了点头。
辣椒现在还没有传入大明,而且就算是辣椒的原产地美洲,现在的品种也远不如陈安携带到大明的种子。
不管是产量,种植难易度,还是口味,都差了十万八千里!
“哦?”
朱元璋自然不信。
你看这狗官都不敢自己回答,而是让师爷答话。
心虚!
“那冰块呢?也是陈大人自己做的?”
“正是!”
刘师爷更自豪了。
“别人修建冰窖,冬天藏冰,不知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我家大人只需硝石和清水,便随时制取冰块,简单方便,快捷省事!”
“哈哈哈,咱算是明白了!县衙里一个衙役和捕快都不见,原来是去给县令大人制冰去了?”
朱元璋大笑,笑声里是十足的杀意。
“他们不是去给本官制冰,是学习本大人的硝石制冰法。”
陈安说道。
他还真的在县衙的小吏中挑选了两个勤奋好学,有天资聪颖的年轻人,学习制冰的技术。
“陈大人是把手下的官吏,当自家的家奴了?”
美味的香辣烤鸡翅,爽口的二锅头,都只能让朱元璋短暂的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老朱可不会忘了,自己踢开县衙大门是要干什么的。
咱这个皇帝还是很圣明的。
这不刚和江宁县令说两句话,就抓到了更多的罪证。
“县衙的大小官吏,俸禄皆由朝廷发放,公器私用,陈大人好大的官威!”
“黄老爷,您到底是不是来做生意的?”
刘师爷可见不得别人冤枉陈安,“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商贾,管的也太多了!”
“就是!”
婢女小娥也努力板着手指说:
“我家大人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是他的奴仆,他第一天来上任就说了,拿钱干活,想走就走!”
“大人给我们开出的工钱,比外面高出十倍都不止!”
“哦?”
朱元璋看了一眼小娥,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确实不像陈安的家奴,家奴哪敢这样说话?
宠妾都没这个胆子。
“十倍都不止,那是多少?”
“黄老爷,您绝对猜不到。”
提起这个,刘师爷就有话说了。
“朝廷一年给县令发放的俸禄,全部折算成银钱,不过白银四五十两。而在下区区一个师爷,在我家大人手下,一月就有五十两。”
“五十两,一个月,师爷!”
这几个词连起来,在老朱的心里,化成了滔天的怒火,他牙都咬碎了,挤出一个冰冷的字。
“杀!”
“啥?”
刘师爷则在欣赏朱元璋的震惊,把老朱的“杀”,当做了“啥”。
“黄老爷,你是不是很意外?”
“是不是很震惊?”
“别急,在江宁县多住几天,你就会知道,江宁县在陈大人的治理下,遍地都是黄金,干啥都能发财!”
“就好比你刚才,踢了县衙的大门,搁别的县令,早把黄老爷拖出去打板子了。”
“我家大人却还能和黄老爷谈笑风生,好酒好肉招待着,因为黄老爷是商人,来江宁做生意,可以造福百姓!”
“陈大人跟我们说过无数次,江宁县要繁荣,百姓要享福,就一定要留住做生意的老板,越多越好!”
师爷说的什么,说了几句话,朱元璋一句都没听清。
老朱此时的脑海,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江宁县的师爷,每个月都能领到五十两白银!
那江宁县的县令陈安,一个月能贪多少?
“你不害怕我爷爷吗?怎么敢这样跟他说话?”
软糯的声音传入陈安耳中。
他一低头,这才发现,原来朱元璋手中竟然还牵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看清小男孩长相后,陈安猛的想了起来。
这孩子不正是先前在衙门门口发声的那个么?
陈安对这孩子颇为欣赏,小小年纪能说出那样的道理,不简单。
他笑眯眯说道:“我为什么要怕你爷爷呀?他又不是老虎,吃人!”
“我爷爷比老虎凶多了,生气了会让人打你板子。”朱雄英小声说道。
陈安哈哈大笑:“看来你爷爷还真挺厉害的,不过我还是不怕他,因为我也可以让人打他的板子。”
“不行的,你不能打我爷爷!”朱雄英立马挡在朱元璋身前。
朱元璋捋了捋胡须,笑眯眯的。
咱平日没白疼这大孙子!
陈安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朱雄英的笑脸,“黄老爷子,你这小孙子还挺护着你,真是纯孝。”
朱元璋听到陈安夸赞朱雄英,原本正欲喜笑颜开,不料一抬眼,便看到了桌上摆放的三盘羊肉片,脸色立马黑了起来。
“呵呵,这就是咱们大明清官的日子!”
“百姓们食不果腹,你还有脸吃涮羊肉?!就这还埋怨朝廷俸禄少?!”
陈安不知道眼前这老头子又搭错了哪根筋,无奈道:“我说黄老头,就算百姓食不果腹,也不是我一个小小县令能解决的。”
“我保证我江宁县这一亩三分地的百姓安居乐业,就很不易了。”
他说着将羊肉片倒进锅里,几次翻滚之后,便捞出一筷子,在芝麻酱里滚上一滚,这才送到朱雄英嘴边。
“饿了吧?快吃吧。”
朱雄英抬头看了看朱元璋,得到默许之后,这才一口吃掉筷子上的羊肉。
接着他便坐在椅子上,大口吃了起来。
陈安挑了挑眉毛,看了朱元璋一眼:“黄老爷子,要不要跟我这清官,一起吃一口?”
朱元璋走了半天,此时早已饥肠辘辘,闻言冷哼一声,便坐下吃了起来。
陈安呵呵一笑。
这黄老头还真是双标到没边儿了。
自己吃就是不体恤百姓,他吃倒是理直气壮。
不过他倒也不在意,谁叫他这么喜欢黄老头的小孙子呢。
朱元璋吃了几口羊肉之后,疑惑问道:“小子,你这羊肉为何不膻?”
陈安得意一笑,从锅里捞出几根松木棍。
“老爷子,这可是我的独门秘方,你可不要外传!日后我还指着这个吃饭呢。”
朱元璋面带疑惑,问道:“就靠几根这玩意儿?”
“这是自然,你可别小瞧了这几根松木棍,去除羊肉膻味,可全靠它了!”陈安解释道。
朱元璋心中默默记下,嘴上却仍旧不饶人。
“哼,也不是多高明的手段。”
“你身为县令,掌管一县大权,整日就知琢磨吃喝,对得起朝廷和百姓么?”
陈安无奈,长叹一口气。
这黄老头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朝廷还没说什么呢,他倒先不乐意了。
但为了日后跟他做生意,自己便不与他计较了。
“这是什么?红彤彤的,看起来很好吃。”朱雄英盯着陈安面前的辣椒酱,开口问道。
一旁吃的半饱的刘师爷放下碗筷,笑道:“这可是我们县令大人的宝贝!”
“宝贝?这也能吃吗?”朱雄英疑惑的挠了挠自己的小脑袋。
“自然是能吃的。”陈安呵呵一笑,伸出筷子蘸了一点,然后送到朱雄英嘴边。
朱雄英犹豫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瞬间便在他舌尖上绽放,是一种奇怪的灼痛感。
他立马下意识地不住往嘴里吸凉气,“好奇怪的味道!”
朱元璋脸色一沉,便要发作。
小娥倒是反应快,马上把加了冰的绿豆沙放到朱雄英面前。
朱雄英立马端起来,咕嘟咕嘟喝了起来。
直到见底,他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碗,擦了擦嘴角的水渍。
一张可爱的小脸,此时已是被辣的通红。
小娥忍不住在他脸颊上摸了一下,接着有些嗔怒的对陈安说道:
“大人,他一个小孩子,怎么能吃辣呢?”
陈安笑道:“不吃辣不当家,相信他很快就会喜欢上辣椒了。”
朱雄英并不理会他,而是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小娥。
“大姐姐,我还想喝一碗刚才那个,可以吗?”
小娥轻轻点了朱雄英的鼻子一下,“想不到年纪不大,嘴巴倒是蛮甜的。”
“刚才那个叫绿豆冰沙,你等着,姐姐马上去给你再做一碗。”
“等到!”陈安一把拉住小婵,“不能再让他吃了。”
朱雄英一听这话,小嘴顿时撅的老高。
“大人,怎么拉?”小婵不解道。
朱元璋放下碗筷,亦是冷哼一声:“你小子怎么这么小气?我孙子想吃碗绿豆冰沙都不愿意?”
陈安无奈笑道:“我这可是为了这小家伙好。”
“羊肉性温,与绿豆冰沙一热一冷,在这小家伙肚子里一搅合,那还能有好?起码跑肚是免不了的。”
他不给朱元璋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而且我瞧小家伙脸上没什么血色,想来应是大病初愈,如此,更不应该胡乱吃喝。”
“你是怎么给人当爷爷的?”
朱元璋胡须抖了抖,最终没有说话。
朱雄英从小就体弱多病,去年冬里害了风寒,现在才好。
朱元璋本意是带朱雄英出来散散心,再考察一下陈安。
不曾想倒是险些好心办了坏事。
大孙是他的宝贝疙瘩,若是出事,他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但朱元璋嘴上却是不服软。
“呵呵,说的头头是道,怎么,你一个县令还成医生了?!”
陈安看着朱元璋憋闷的表情,不由心情大好,徐徐说道:
“书中自有黄金屋,咱这可是养生之道!”
说罢脸上露出得意神色,也不管朱元璋,自顾自吃了起来。
朱元璋虽然咬牙切齿,但心里还是认同陈安的话的。
他摸了摸朱雄英脑袋,说道:“大孙乖,咱们吃点别的东西,先不吃他家绿豆冰沙,有什么了不起的,等过几日,爷爷保证让你吃个够!”
朱雄英虽然心中对绿豆冰沙仍旧念念不忘,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埋头吃起了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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