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得那么紧,生怕她下一秒又化成烟消散。
许拟崩溃大哭,泪水打湿了我的衬衫,哽咽着说:“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她的声音细碎,像风中摇摇欲坠的叶。
我喉咙一梗,心疼得像被刀剜,他低声说:“麻烦算什么,许拟,你是我的人,跑哪儿我都得把你找回来”那一刻,我在心底发誓,无论她的世界有多暗,我都要做她的光,哪怕只是微弱的一点,也要照亮她的路。
2 离开江城我带着许拟离开了江城,搬到一座南方海边小城,那里没有江城的阴冷,阳光明亮得像能洗去一切尘埃,空气里弥漫着海风的咸味和凤凰花的甜香,我们的新家是一栋带小院的房子,阳台上种满了她买的乱七八糟的花,窗外是无边无际的海,我很望,这片海能带走她心底的阴霾,让她重新学会笑。
许拟的情况确实好了很多,她的笑容像春天的花苞,慢慢绽开,虽然偶尔还会被风吹得瑟缩,但已经不再是江城那个空洞的影子。
她会在清晨拉着我去海边捡贝壳,赤脚踩在沙滩上,笑得像个孩子;她会在阳台上哼着跑调的歌,给花浇水时不小心把自己淋湿,然后冲我吐舌头;她还会缠着我讲故事,哪怕我讲得乱七八糟,她也听得出神,眼睛亮亮的,像盛满了星光。
我看着她,心底像被什么软软地填满。
我从没想过,自己一个糙汉子,会为了一个女孩的笑,甘愿付出一切。
可许拟的抑郁症像退潮的海水,偶尔还会卷回来,每当她接到父母的电话,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睛就会失神,像被拉回江城那个冰冷的家。
她的沉默像一把钝刀,慢悠悠地割在我心上,我受不了她那副样子,气得教导她:“谁让你不开心,就骂回去!
天塌下来有我给你兜着!”
许拟起初不敢,她习惯了吞咽痛苦,习惯了把自己缩成一团,像个不被需要的小物件。
可我一次次鼓励她,甚至在她接电话时,故意大声说:“别怕,骂回去!
谁敢欺负你,我替你收拾!”
我的语气半是霸道半是温柔,像在哄一个倔强的小孩。
终于有一次,许拟鼓起勇气,冲着电话里的母亲吼道:“你们能不能别再逼我了!
我不是你们的出气筒!”
她的声音大得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