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袖口下藏着的,是为我学了三个月的素描本,第一页画的是我趴在课桌上睡觉的样子,睫毛投下的阴影被他称作“月光下的蝴蝶”。
3.九月的最后一周,我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每天放学走出校门,总能在街角的梧桐树后看见熟悉的身影。
沈烬穿着灰色连帽衫,帽檐压得很低,却遮不住手腕上那串刻着我名字缩写的银手链——那是前世我18岁生日时送他的礼物,此刻却像条毒蛇,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林晚,你最近是不是躲着我?”
某天傍晚,他突然从巷口阴影里走出,镜片后的眼睛在路灯下泛着琥珀色的光。
直到此刻,我才敢确信沈烬也拥有前世的记忆。
我后退半步,后背抵上潮湿的砖墙,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雪松味。
这一次,我没有忽略他指尖捏着的,是我早晨丢进垃圾桶的牛奶盒——上面还留着我咬过的吸管印,而他指尖的温度,和前世为我暖手时一样灼热。
<“没、没有啊,”我攥紧书包带,指甲掐进掌心的月牙痕里,“学长误会了,我最近在准备数学竞赛......”话未说完,他突然伸手撑在我头顶的墙上,阴影将我整个人笼罩。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尖,他低声说:“晚晚说谎的时候,睫毛会像小蝴蝶一样抖。”
冷汗浸透了校服衬衫。
前世的我,总以为这是独属于我们的甜蜜小默契,却不知道从第一次相遇开始,我的课表、生理期、甚至每天的心情日记,都早已被他“偶然”知晓。
此刻他指尖划过我手腕的动作,看似温柔,实则在暗暗用力,像在确认什么——确认我是否还和前世一样,会在他掌心轻轻颤抖。
“学长,我要回家了。”
我别过脸,不敢看他逐渐阴沉的眼眸。
僵持间,巷口突然传来陈雨薇的喊声:“林晚!
你爸来接你了——”沈烬的身体猛地绷紧,随即退后半步。
我趁机推开他,跑向巷口那辆眼熟的黑色轿车。
坐进副驾驶时,透过车窗看见他站在原地,帽檐阴影遮住了表情,只有指尖还在反复摩挲着那串银手链,像在压抑某种汹涌的情绪。
而这一次,我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攥着的,是张被揉皱的便利贴,上面是我昨天写的“放学去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