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着的是我在便利店挑选饭团的侧影。
“学长,”我往后退了半步,却没有踩在天台边缘,“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礼盒上的丝带发出细微的响声。
镜片后的眼睛骤然收缩,像被触怒的野兽,却又很快泛起水光:“从15岁那年开始,我每天都会去图书馆,只是为了看你解数学题时咬笔帽的样子。”
他摘下眼镜,露出泛红的眼角,“妈妈说,爱一个人就要让她离不开你,但我每次看见你笑,都害怕自己给的不是爱,是枷锁。”
我愣住了。
前世的沈烬,从未在我面前摘下过眼镜,此刻才发现,他睫毛很长,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像是整夜未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色小瓶,倒出颗蓝色药片:“这是医生开的抑制剂,能让我控制住想要跟踪你的冲动。”
药片滚落在地,他突然蹲下,双手撑在膝盖上喘气:“可是晚晚,我真的很害怕,害怕你像妈妈一样消失......”远处传来楼梯间的奔跑声。
陈野带着两名警察冲上天台时,沈烬正蜷缩在地上,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我看见他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日记,上面写着:“10月19日,练习了7次‘你好,能交个朋友吗’,但看见晚晚时还是说不出话。”
“沈烬,你涉嫌跟踪、偷拍他人,”陈野出示手铐时,我突然蹲下身,握住沈烬冰凉的手。
他浑身僵硬,却不敢回握,只是怔怔地看着我:“晚晚,疼......”不是身体的疼,是灵魂的颤抖。
我抬头对陈野说:“警官,他需要的不是手铐,是心理咨询。”
然后转向沈烬,轻轻擦掉他眼角的泪:“我不会消失,就像你不会让蓝玫瑰枯萎。
但这次,我们能不能试着,像普通情侣那样相处?”
他的瞳孔剧烈震颤,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
当我的指尖划过他手腕的银手链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却在三秒后猛地松开,仿佛那是禁忌:“晚晚,我可以学的,我会去看医生,会不再躲在角落,会......”警笛声由远及近,沈烬被警察带走前,往我手里塞了颗糖。
包装纸上是他歪歪扭扭的字迹:“草莓味,和晚晚嘴角的味道一样甜。”
那是我前世最爱吃的糖,也是他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