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喊：“人都成这样了，怎么现在才跟我说实话！”
他抱起妹妹就向县医院冲去。
可怜的春娥在县医院冰冷的床上躺了一夜，还未等到第二天的阳光照进病房，就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程子家草草办了葬礼就将春娥埋在了北山的半坡上。
程子在妹妹的坟前默默掉泪，他恨父母自始至终瞒着他春娥的事，也恨自己没有能力阻止这起悲剧的发生。
他本来想把赖瘸子送去派出所，程子妈哭喊着挡在院门内，死命抱住他说：“人都走了，你还想把她的名声也搞臭吗？
活着的人也还要脸啊！”
程子无奈地蹲在地上，拳头重重地捶向地面。
春娥入土后的第二天，程子就踏上了回上海的路。
赖瘸子被大柱父子打了以后，本就不灵活的身体开始不停抖动，听村里人说春娥死了，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摇摇晃晃回到自己破落的屋子，看着那张破席，他趴在炕上大哭了一场。
自那以后他一天天没了精神，没过多久就咽了气。
大柱媳妇生下了儿子，笼罩了几个月的灰暗情绪好像一下子从程子爸妈脸上消失了，他们忙着通知亲戚，张罗着孩子的满月酒，规划着未来的生活。
女人一出了月子，程子妈就回到了上海，她需要打工赚钱养活小儿子一家，还有刚出生的孙子。
“那这次你婆婆回去呆多久呀？
我记得你妈身体也不好。”
我问丽娜。
“程子妈这次回老家就不打算出来了。”
丽娜低头说道。
“哦？
程子爸又犯心脏病了？”
我好奇地问。
丽娜长叹了一口气，说：“程子他弟媳妇跑了，孩子就留在炕上，没人发现她什么时候跑的，家里所有的钱也被她卷走了。
程子妈说要回去把孩子拉扯大，让小儿子出来打工养家。”。
“真不容易，你也够辛苦的。”
我看着丽娜憔悴的脸说。
“没办法，过一天是一天呗，拖着这一大家子，指定是没好日子过。”
丽娜回答。
“那你会考虑离婚吗？”
我问她。
丽娜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地说：“都一起过了十几年了，离不了了。
程子吧，赚的也不少，虽说日子不富裕，但不买房的话我们娘俩过得还行。
再说了，我都三十多了，普通长相，普通学历，赚个普
